029 跑了?
驚訝歸驚訝,清月行的攻擊頻率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面對被限制住的鱷魚,她的攻擊間隔幾乎和冷卻時間持平,命中率更是百分百。不到十五秒,這條鱷魚就血條清零了。
其他的鱷魚原本并不想看戲,可在云痕背靠樹木,正前方又已經(jīng)被一條鱷魚占據(jù)的情況下,并沒有位置給它們攻擊。
加上魔法彈的出現(xiàn)讓它們感到了危險,遲疑游弋下,云痕幸運地避免了被好幾條鱷魚撕扯的下場。
當(dāng)察覺到鱷魚死亡后,云痕第一時間松開了手臂,以不下于健康狀態(tài)的速度躥上了樹。
要是再來一次,他真的懷疑自己的左臂會被咬斷。
“嘶……”雖然有熊皮包裹,看不見傷口的狀況,但看著明顯變形的手臂,云痕莫名覺得更疼了。
“沒……沒事吧?”云痕躲上樹,鱷魚沒了目標(biāo)也躲回了角落。清月行從略上方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問了聲。
她也不是沒被咬過。幾天前路過的時候她被一群鱷魚偷襲,先是被咬住手臂拖倒在地,還沒慘叫兩聲就感覺手肘一涼沒了半條手臂,再然后就被咬頭秒殺。因為死得比較干脆,倒是沒有疼多久。不過那種疼痛依然讓她記憶猶新。
也正是因為這次死亡,讓她決定在這里刷幾天鱷魚,一是練級,二是出氣?,F(xiàn)在光是看云痕的傷勢,她就覺得疼得慌。想到是自己提的主意,清月行隱隱有些愧疚,這游戲的肉盾,未免也太慘了。
不過沒“嘶”幾下,云痕就脫離了戰(zhàn)斗狀態(tài),疼痛感突然消失,沒過幾秒傷勢就完全恢復(fù)了。
“哈!復(fù)活啦!”恢復(fù)身康體健的云痕摸著完好的手臂,不由得笑了聲。
清月行略略往遠處挪了一點,再次問了一句:“你……沒事了?”
“沒事了啊,脫戰(zhàn)之后痛覺消失,然后幾秒鐘傷就好啦?!痹坪凵晕⑻Я颂ь^,不明所以地回應(yīng)道。
直到此時,他才看到了清月行的模樣。
體型嬌小苗條,頭發(fā)長度大概堪堪到肩,扎著沒得選的單馬尾,瓜子臉,大眼睛,五官清秀,皮膚白皙,套著一件有些破舊的袍子。
雖然臉上身上沾著泥土灰塵有些臟兮兮的,但那顏值依然能夠讓人眼前一亮。
“真的沒事了?”清月行帶著些許疑惑打量著云痕??粗坪垡荒槻辉谝獾哪?,清月行覺得自己想多了。
“……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嗎,疼完還能有什么事?”云痕也是無語了,“你沒被野怪咬過嗎?”
“咬過一次啊,兩口就死了。”
只被咬過一次……萬惡的法爺啊……云痕在心底嘆了一句。
對于清月行這種命中率極高的法師來說,只要小心點并不容易被咬到。
“你真的沒事了嗎?”清月行不知為何變成了復(fù)讀機。
“你還沒完……等等,你這笑啥意思?”看著清月行笑的一臉和善甜美,云痕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嘿嘿,沒事了的話可以再去引鱷魚啊!”清月行的語氣依然透著理所當(dāng)然的感覺。而且聽起來好像也確實沒錯……個鬼??!
“傷是好了,疼也疼完了,但是血條??!”
清月行的眼睛轉(zhuǎn)向了左側(cè),好像是在看隊伍成員狀態(tài),因為脫戰(zhàn)后的玩家頭上是沒有血條的。然后她從腰包里掏出了一把紅果,遞到了云痕面前:“吶。給你。”
云痕接過紅果,表情十分復(fù)雜。明明是“10秒內(nèi)恢復(fù)10%最大生命值”的好東西,可看著這玩意,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臂在隱隱作痛。
清月行又掏了兩下,總共掏出了足足十二顆紅果,塞到云痕手里,然后才一攤手:“我只有這些啦。很多紅果叢旁邊有鱷魚守著呢。而且我也用不太到……”
“成吧。這回我不會剛正面了,鱷魚咬著真的挺疼的。”云痕心有余悸地嘆了一句。
不過要說走,他也是不愿意的。
他現(xiàn)在急于練級,精英和頭目經(jīng)驗豐厚,卻不是想碰就能碰到的,就算碰上了,也未必打得過,還不如在這里多打打普通怪更為靠譜。而且說不定這里也有精英鱷魚什么的。
吃了點紅果回了血,云痕也沒墨跡,干脆利落地爬下了樹。清月行暗中給他點了個贊:是個專業(yè)靶……不,是個狠人!
…………
看著下樹的短毛猴子,鱷魚不為所動。
它們已經(jīng)學(xué)乖了。
畢竟這只新來不久、體型稍微大一點、頭上的毛比較短的猴子不算什么,那只頭上毛稍長一些的才是比較危險的家伙。
可這只猴子居然跑過來,猥猥瑣瑣地在近兩米外探出手臂,手握木棍末端,拿綁在前端的尖石頭戳它們腦袋,這就不能忍了。
它們朝著那只囂張的弱小猴子跑了過去,打算將其趕走。猴子果不其然地轉(zhuǎn)身開溜了。
跑出幾步,就離開了樹木的遮擋范圍,熟悉的危險光球就出現(xiàn)了。
一兩個光球并不致命,而且它們只是剛離開安全范圍,有足夠的時間退到安全的樹木背后去。可它們還沒回頭,剛才還在逃跑的猴子先回頭了,然后繼續(xù)用綁著尖石頭的木棍戳它們腦袋。
雖然這對它們的厚皮來說不痛不癢,但碰到這種挑釁還縮回去那就不叫鱷魚了。
由于沒受什么傷,切換到“憤怒”模式的鱷魚AI將“保證自身生命安全”的優(yōu)先級壓到了后面,決定頂著魔法彈追咬云痕。待在樹上的咬不到,地上跑的可以追嘛。
云痕心驚膽戰(zhàn),一腳深一腳淺地跑著。
哪怕鱷魚看起來好像懶洋洋的,但它捕獵時的爆發(fā)速度十分驚人。哪怕在相對堅實的地面上奔跑,云痕也并不比它們快多少。
更危險的是,他還不能埋頭專心跑路拉開距離,畢竟他是來引怪的,甩開鱷魚太遠可能會拉脫。當(dāng)鱷魚試圖離開的時候他還得回頭騷擾,繼續(xù)激怒鱷魚才行。
而因為樹木和攻擊距離限制,樹上的清月行攻擊范圍有限。如果跑直線的話,沒幾秒就會脫離那個范圍,然后他還得想辦法回去,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清月行坐在樹上,將短短的木杖舉在面前,盯著被枝葉限制了不少的視野范圍,表情專注而認(rèn)真。
云痕很快再次回到了她的視野范圍內(nèi)。
“有點拼啊……”清月行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
云痕的速度并沒有超過鱷魚太多,回來得快,就意味著云痕沒有拉開多少距離就往回繞了,甚至可能是近距離躲開一次攻擊后和鱷魚擦身而過,這可是相當(dāng)冒險的。
她預(yù)計了些提前量,一個魔法彈在眼前迅速成型飛出,并準(zhǔn)確命中了跑在前面的鱷魚,打亂了它的奔跑節(jié)奏,讓它和云痕的距離更遠了些。
云痕再次折返,這次他直接蹦了起來抱住了樹,然后爬到了樹上,掛在樹枝上喘氣:“這……這也太耗體能了……”
追到樹下的鱷魚又被樹上的清月行照著腦袋打了幾下,一哄而散。對于這種待在樹上不下來的家伙,它們可不會待在樹下挨打。
云痕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兩聲,休息了一小會兒又跳下樹去拿長矛逗鱷魚去了。
引著鱷魚回來后,云痕這次連一個來回都不跑了,直接跳上了樹。鱷魚再次無功而返。
如是再三。等云痕又去引鱷魚的時候,清月行在樹上看著云痕跑過去,然后站在那懵逼。
“怎么啦?”清月行在語音里問了一聲。
“鱷魚跑了……”
“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