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初墨沒打算理。
屋內(nèi)眾人的起哄,那沈詩月同樣也羞澀地坐在座位上,等著楚學(xué)長來恭賀自己。
沈詩月覺得,他們成績都拔尖,且家境相當(dāng),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即使沒有捅破那一層紙,也是因為楚學(xué)長尊重自己,認(rèn)為現(xiàn)在學(xué)業(yè)為重,等高考他們一同考取了好的大學(xué)……
沈詩月等了有十秒鐘那么長,也沒有如愿地聽到門口傳來的叫聲,有些疑惑地抬頭。
只見同學(xué)們都不說話了,不,準(zhǔn)確地說,是偷偷摸摸竊竊私語著。
只見楚磯站在門口,目光卻盯著門外。
門外有什么,除了幾個神游的男同學(xué),就剩下站在外面的遲初墨了。
“遲初墨——”楚磯再喊一聲,昨天她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
同學(xué)們更是怪異了,這遲初墨喜歡楚磯全校都知道,但是還是第一次聽到楚磯主動喊她。
初墨拿開臉上蓋著的書,乜斜著眼看了一眼楚磯。
“有事?”初墨很不耐煩地開口。
楚磯眉頭一皺,似乎很不適應(yīng)突然變了一個人的初墨,往日要是看見他,早就已經(jīng)沖了上來,絕沒有站在原地不搭理的時候。
自然,楚磯不知道,這情況原主也有過的,不過,那一次,絕對是個意外,原主因為一夜沒睡,正打瞌睡呢。
“我警告你,不要再跟蹤我。”楚磯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初墨一愣,這丫有點傻吧,怕自己早就該躲遠(yuǎn)點,她還真沒有去招惹的心。
真想去招惹,現(xiàn)在送上門的,以遲初墨一貫的尿性,怎么會讓他走?
楚磯也一愣,他是來干什么的,就單單是警告這遲初墨一句?對了,是沈詩月說有事,還不方便去校社團。
班級所有同學(xué)都愣在了原地,這,這什么情況?
“詩月,你看楚磯都被遲初墨氣走了,這遲初墨太可惡了。”一幫女同學(xué)圍著沈詩月,教室里又逐漸開始回溫。
沈詩月強拉扯出一個笑容維持著鎮(zhèn)定。
放在課桌下的手卻僅僅抓住了裙角。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紗。
楚磯這是……
不行,遲初墨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跟楚沉……
不行,楚磯學(xué)長是我的。
頓時間楚磯學(xué)長主動找遲初墨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高三,而且有鼻子有眼,楚磯學(xué)長的那一句“不要跟蹤我”,頓時引出無數(shù)版本。
“聽說了沒,昨晚遲初墨終于如愿以償?shù)檬至?,跟楚磯在一起?!?p> “肯定是使詐了——”
“那還用說,不然楚磯能那么生氣?”
蘇木手指緊緊抓著書本,很想出來辯解,可是一想到,自己能辯解什么……
“也難說,說不定遲初墨被罰站在教室外,正巧攔住了楚磯?!?p> 蘇木一愣,他一早上匆匆趕到學(xué)校,就再也沒有出過教室。
“罰站?為什么?”
“聽說高三六班的班主任發(fā)了好一通火,遲初墨遲到,作業(yè)還沒做,聽說要補全了才能進教室,不過我看這遲初墨怕是今天都別想進教室了——”
“喂,蘇木,你去哪——”
蘇木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是不是因為昨晚遇到他,才耽誤了做作業(yè)。
不可能,那時候已經(jīng)半夜……
他作業(yè)不也是補到兩點鐘才做完的。
蘇木裝作不經(jīng)意來到高三六班教室的后門,他有一個原先的同學(xué)就在高三六班,蘇木問了幾個不相關(guān)的問題,見遲初墨站在外面曬太陽,根本就沒有寫的打算。
遲初墨曬了一個上午的太陽,正從瞌睡了醒來。
作業(yè),她不會做的,這輩子都不會做的,她這修仙的手怎么能碰凡間這等俗物。
遲初墨剛想挪動腿去吃午飯,站在外面也有個好處,沒人打擾她睡覺,耳邊也沒有老師嗡嗡嗡的聲音,也不錯的。
“遲初墨——”
遲初墨疑惑,她是出現(xiàn)幻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課,所有同學(xué)都去食堂吃飯了,誰喊她?
況且這班里也沒人敢喊她啊。
蘇木緊緊地抓著手里的一個練習(xí)本,放在身后,見遲初墨轉(zhuǎn)過身來,似乎鼓起了最大的勇氣,將練習(xí)本塞了過去。
“昨晚,是我的事耽誤了你寫作業(yè),以后我可不會幫你再寫——”蘇木說完,立刻扔下練習(xí)本就走。
初墨狐疑地翻了翻作業(yè)本?這是昨晚的作業(yè)?這次怎么這么像原主的?
不過,還真不是這蘇木耽誤的,她遲初墨本來就沒打算寫。
蘇木有一個特長,就是能夠模仿別人的字,而且十分的像,這作業(yè)就是依照遲初墨落在互助組的一本練習(xí)冊模仿的。
下午,遲初墨如愿地進了教室,又睡了一下午。
一到下午放學(xué),兩個跟班立刻到老地方等墨姐,可遲遲不見遲初墨的影子,黃毛胖疑惑了。
等在互助組的教室里,看到坐在座位上的遲初墨,黃毛胖幾乎要懷疑人生了。
不過,遲初墨也只是坐在座位上。
“今天的作業(yè),兩門,一張試卷,跟你們的差不多——“
遲初墨放下東西。
蘇木因為遲初墨的出現(xiàn),一顆怦怦亂跳的心還沒來得及緩解,以致于沒聽清對方的話,等著一雙無辜含水的眼眸子看向初墨。
初墨哎媽呀——轉(zhuǎn)頭。
官蝶仙,這算不算撩撥她?
平時不注意看,除了這一身破舊的校服,蘇木的臉還真是沒得挑剔的,有一種干凈純透,細(xì)細(xì)看更有味道。
官蝶仙:仙君,仙君啊,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
砰——官蝶仙被扔起一道煙。
“遲初墨同學(xué),我……”
“怎么,不幫我寫?”遲初墨立刻欺身向前,當(dāng)她校園一霸的名頭是假的?
“不幫我寫,我可要告訴所有人,你喜歡我,而且,昨晚半夜我們還在一起呢——”
蘇木耳根瞬間刷紅,晶瑩剔透猶如櫻桃般艷麗。
初墨溫?zé)岬臍庀娫谒樕?,就像是羽毛劃過他的五官,他的腦子一瞬間炸開了,一片空白,只覺得晃悠。
“乖乖的,對了,這是給你的。”遲初墨扔下一個大袋子,走了。
書包?
好在教室里沒人,有人也因為遲初墨一來,都嚇走了。
蘇木愣愣地看著書包,上面的標(biāo)簽也沒拆,款式簡單,卻是校超市里最貴的一款。
自然,遲初墨沒注意,拿這一款,純粹是因為,這一款在最外面。
蘇木急著想追出去,哪里還有遲初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