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遭遇
翌日,陽光普照大地,一道人影風(fēng)塵仆仆的從森林之中竄了出來。
他吐了一口唾沫,有些不高興的道:“真是倒霉,那群家伙真是能跑,都快跑穿大地了,都沒看到個鬼影?!?p> 這人陰翳的神色,四處又張望了一下,神色間有些猶豫。
極東之地了,要是再往東邊走,那不是文朝帝國禁止的地方嗎?
想到這里,他腳下怎么也挪不動步伐了,可是隨即他看到腰間那個號角,突然間才想到,天下已經(jīng)變了。
這已經(jīng)不是文朝帝國的時代了,魔修才是這個世界主流的戰(zhàn)斗力。
他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便又邁出了步伐,朝著前面而去。
就在離周若雨不遠(yuǎn)的地方,李宗元三人狼狽不堪的停了下來。溪水邊上,李宗元和金雨蝶將蔣文卓小心翼翼的放躺下來。
此時的蔣文卓,臉色蒼白,額頭上不斷的冒著冷汗,眼睛緊閉,氣息微弱,狀況很是不妙。
李宗元將手放在他額頭上,可是感受到的,依舊是一真火熱,溫度一直降不下去。
頓時急的他連連道:“怎么辦?怎么辦?高燒不退,身上傷勢隱隱有加重的感覺,在這樣下去,他會撐不下去的。”
金雨蝶也有些慌亂,從小溪里將一塊手帕給濕潤了,擠干了,好好的放在蔣文卓額頭上才道:“他傷的太重了,這連日的勞累,他……”
底下的話金雨蝶說不出來了,蔣文卓恐怕會撐不下去了,
這種話在這種絕境的時候,卻如此的難以開口。因為她怕,她怕她自己撐不下去。
李宗元咬了咬牙,伸手將蔣文卓扶了起來,伸出手貼上對方的后背。
靈力一點點的輸過去,憑借著溫和的力量,一點點的滋潤著后者受傷的經(jīng)脈。
只是一會兒,李宗元便臉色蒼白的停手了,他忍不住的大喘氣,全身汗如雨下,靈力和體力的消耗太嚴(yán)重了,幾乎使得他支撐不下去。
金雨蝶看著李宗元的樣子,頓時拿了一塊濕了水的布給他:“快擦擦吧,我們的體力早已經(jīng)不夠了,靈力的消耗也很嚴(yán)重,光靠我們……”
“不夠也得撐下去,我們一定要活下去?!崩钭谠致暤溃鷣y擦了一下臉,便打坐了起來。
抓住一分一秒,盡量的恢復(fù)力量。
金雨蝶看了他一眼,一聲輕嘆,轉(zhuǎn)頭又給蔣文卓擦拭了起來。經(jīng)過李宗元的靈力滋潤,他的臉色明顯好了一點。等到一切做完之后,她也打坐起來了。
只是比起全身心沉浸在恢復(fù)之中的李宗元,金雨蝶只是淺修,所有的異動都逃不出她的掌控。
這一路上,他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只是今天,他們的運氣似乎不太好,往常應(yīng)該無聲的森林中,竟然傳出了一點聲響,很是淺顯,微不可聞。
金雨蝶的耳朵動了一下,她一雙眼睛迅速的睜了開來,整個人瞬間就成了一只豹子。
她是有些蠢萌,可是這些天來的經(jīng)歷使得她內(nèi)心有了很大的波動,這個世界是很殘忍的。
所以她已經(jīng)有了覺悟,身子卷曲的樣子,很像是等到獵物的獵手。
隨著她樣子的改變,暗處的聲音突然間變了,沒有細(xì)細(xì)的那種聲音,而是很正常的腳步噠噠聲音。
“嘿嘿嘿,我找了你們這么久,沒想到你們就在我后面,幸好我回頭又看了看,不然還真的讓你們溜過去了?!?p> 陰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戲謔,對于金雨蝶的動作,那人有的只是嘲諷。
順著光芒,金雨蝶看清了那人的長相,頓時憤怒的道:“原來是你這個叛徒,周若雨,你出賣了那么多百姓,你就不會感到愧疚嗎?”
“愧疚?”周若雨邪邪一笑,看著縮卷在那里的小小身軀,他笑的眼淚都下來了,“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世界,就算是文朝帝國又如何,不日魔修打敗文朝帝國,我就是英雄?!?p> “世界的英雄,而你們,終究會被我踩在腳底下。不,你們不會被我踩在腳底下,你們會死在這里?!?p> “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金雨蝶抽了一下鼻子,蔑視的說道:“小丑,做了丑事還把自己粉刷的和圣人一樣的小丑。
就算你幫魔修做了事情又如何,你以后還想成為英雄?只要文朝帝國的人活著一天,你就是人族的背叛者,一個無恥的賣國賊?!?p> “住口,”周若雨握緊了拳頭,嘴里情不自禁的吼了出來,臉上猙獰的跳起了幾根青筋。
他一揮手,說道:“即使是賣國又如何,今天我是勝利者,隨時可以掌控你的死期?!?p> “明天你就是千夫所指,萬民所唾。”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赫然是一臉冷色的李宗元。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了,還站在那里。
“你說什么?”周若雨剛升起的怒氣,忽然間消了,他笑起來了。
看著那邊的幾人,打趣的說道:“兩個連體力都恢復(fù)不過來的家伙,如何和我斗?”
“殺你,足以?。?!”李宗元有些酷酷的道。
“大言不慚,”周若雨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外強中干,自然不會擔(dān)心,一步步的就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所有過去的恥辱從心底逐漸冒了出來,先是在建康,因為蘇繼文那個家伙,他被張遠(yuǎn)博趕了出來。
隨后,在文宗,他被蘇繼文當(dāng)眾羞辱,而這幾個人就是幫手(其實他們都沒動手,就是站著,周若雨客觀的將幾人給算了進(jìn)去)。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蘇繼文死了,死無全尸,面前這幾個家伙,他可以肆意的修理,這個時候,他才是勝利者。
李宗元渾身一凜,頓時便和金雨蝶站在了一起,兩人默契的連呼吸都一致了。
“真是不知死活,要是你們現(xiàn)在放棄死抵抗,還能少受一些痛苦?!敝苋粲昕粗麄円魂囕p蔑的說道。
然而,李宗元兩人不為所動,幾乎在一瞬間,兩人一致的步調(diào)朝著周若雨攻擊了過去。
聲勢還是有的,只是速度力量,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他們實力的標(biāo)準(zhǔn),力量的空乏,很容易就被看出來了。
“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