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黃崇海帶著寧安來到許長舟面前的時候,寧安臉上的笑容還有些止不住。
原本他以為自己想要將健康升到LV2,至少得花費好幾天的時間。
沒想到,只用了一個早上,不,更準(zhǔn)確的說,是五分鐘,就做到了。
這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p> 不得不說,這枚“特殊貢獻”獎?wù)聦嵲谑悄玫锰盗耍?p> 不僅徹底幫他解決了劉明全的麻煩。
而且還收獲了將近三十萬的能量值!
為此,寧安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他只喊了一個字。
跑。
至于之后寧安駕駛麒麟號救人的事情,所有人都以為是胡天翔干的,所以此時他手上的這枚獎?wù)赂梓胩栆稽c兒關(guān)系都沒有。
當(dāng)然,也所幸沒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否則寧安斷了陸陽軍一臂,還炸了麒麟A7的舉動,估計還抵不了他的功勞。
別看寧安現(xiàn)在的身家已經(jīng)勉強上百萬了。
但別說是買一臺麒麟A7賠出去……
他連條腿兒都買不起。
所以寧安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就在寧安心緒激蕩之時,他面前的許長舟已經(jīng)伸出手來。
“你好,寧安同學(xué),我是許長舟?!?p> 這是寧安與許長舟第二次握手。
之前領(lǐng)獎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握過一回了。
但這卻是第一次許長舟單獨對寧安進行自我介紹。
只簡單地說了一個名字。
對此,寧安只是笑道:“您好,許議員,我之前聽過您的名字?!?p> “噢?”
許長舟的臉上適時地露出了一些驚訝,大概是覺得一個高中生不會對他這樣的政客感興趣。
當(dāng)然,這也可能只是對方的客套之詞。
于是寧安接著補充道:“我知道您這兩年一直在大力支持ICPC的發(fā)展?!?p> 許長舟笑著點點頭,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向黃崇海示意了一下,隨之道:“不知道寧安同學(xué)有沒有時間?我想單獨跟你聊兩句?!?p> 寧安不明白這位大佬為什么會對自己感興趣,但似乎他也沒有什么可拒絕的余地。
“好啊。”
因此接下來,許長舟直接帶著寧安離開了操場,坐進了他的專屬座駕中。
而黃崇海則留在了原地,沒有跟上去。
寧安有些意外,像許長舟這樣的大人物,居然用的不是懸浮車,而是一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SUV。
車里除了許長舟和寧安以外,前面還有一名司機。
副駕駛的位置則坐著一位身著OL裝,一頭黑色長發(fā),打扮得干凈利落的女人。
看起來應(yīng)該只有25歲上下。
大概是秘書之類的角色。
許長舟此番說是要與寧安單獨聊兩句,卻并沒有避開這兩人,看來應(yīng)該都是深得許長舟信任的心腹。
寧安坐進車里,倒是一點兒不顯得拘束,只是好奇地打量著車子的內(nèi)飾,等著對方先開口。
像許長舟這樣的政府要員,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當(dāng)然不會在他這樣的小人物身上浪費時間。
至少寧安是這么想的。
可事情的發(fā)展卻似乎有些出乎寧安的意料。
因為許長舟也沒有急著開口。
這位許議員在上車之后,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不斷地打量著寧安,目光中并沒有太多審視的味道,反而帶著些許的好奇。
這段沉默的時間實在是有點長,甚至連寧安也感覺到了一些尷尬。
終于在這個時候,許長舟笑了。
“寧安同學(xué)以前摸過機甲?”
寧安搖搖頭:“沒有,不過經(jīng)常在網(wǎng)絡(luò)社區(qū)打擂臺,所以晶刻板倒是摸得多。”
許長舟又道:“之前聽你說,在體檢的時候被測出了命種,之后有沒有再去大醫(yī)院復(fù)查一下?”
寧安目色微怔,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對此事感興趣。
他苦笑著再次搖頭:“只是弱命種,再加上出了那件事……所以一直沒去?!?p> “誒!”許長舟笑道:“弱命種也是命種嘛,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這邊可以給你找一個好一點的天賦培養(yǎng)師,幫助你兌現(xiàn)天賦?!?p> 許長舟是黔市議員,這件事對他來說當(dāng)然輕而易舉。
但在寧安聽來,卻有些莫名其妙。
他有些摸不準(zhǔn)對方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婉拒道:“不用浪費政府資源了,我對天賦這事兒沒有抱什么希望,之前學(xué)校老師也建議過我轉(zhuǎn)到天命科,但我家里沒同意,畢竟快高考了,我還是想進十院?!?p> 聞言,許長舟的眼里暗暗閃過一絲失望。
被寧安敏銳地捕捉到了。
于是他想了想,接著補充道:“我與許議員一樣,都是ICPC的擁躉者,所以我打算先考上十院,然后畢業(yè)了去ICPC工作。”
“那你的天賦……”許長舟似乎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寧安笑道:“天賦這種東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要是真的在某一天兌現(xiàn)了,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聽說我們學(xué)校的呂少良,呂學(xué)長,也是在進了十院之后才兌現(xiàn)的天賦嘛!”
話音落下,許長舟不禁眼前一亮。
然后他笑著攤了攤手:“所以從根本上來說,培養(yǎng)天賦這件事情,與你考取十院,或者進入ICPC之間,并不沖突啊?!?p> 寧安愣了愣,無法反駁這句話。
因此他只能轉(zhuǎn)而問道:“許議員為什么這么看重我?”
這話問得有些直白。
不太符合許長舟作為一名政客的思維。
但很符合寧安這個高中生的口吻。
因此許長舟笑著解釋道:“因為我覺得你很不錯,想要你以后來幫我做事?!?p> 這句回答更加直白。
一時間竟令寧安有些錯愕。
“您的意思是……”
許長舟輕輕將手搭在了寧安的腿上,笑道:“進入ICPC,與幫我做事之間,也不沖突啊。”
即便寧安的心中早已猜到了結(jié)果,但他的臉上仍舊是一片茫然。
“抱歉,我沒聽懂。”
很可惜,之前說話非常干脆直白的許長舟,這一次卻并沒有再繼續(xù)解釋。
而是突然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覺得你很不錯嗎?”
寧安搖了搖頭。
“因為現(xiàn)如今的聯(lián)邦,愿意為普通人著想的天命者實在太少了,你之前說的呂少良算一個,你,也算一個?!?p> 此言一出,直激得寧安雙瞳急縮,然后他輕輕笑道:“我還不是天命者呢。”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子莫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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