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回了寢宮,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御焱,便倒了一杯水遞給楚漓。而楚漓坐在桌前,神閑氣定的喝著茶水。
楚漓還沒喝幾口茶水,便聽到外面?zhèn)鱽斫辜钡哪_步聲。
“一定是殿下回來了?!卞\歌也聽到了腳步聲,不用猜便知道是御焱殿下。自己偷跑出去,現(xiàn)在回來了他定會責罰自己,不然就壞了規(guī)矩,那些仙娥有樣學樣的就麻煩了。
御焱自從昨日得知錦歌消失以后,著急的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就連月桐也都吃了閉門羹。就在剛剛他才想起,那錦歌的脖頸處有他靈力化做的項圈,自己這才知道原來她已經(jīng)回來了,便帶著境風從半路返了回來?,F(xiàn)在正在氣頭上,滿臉的憤怒。御焱走進寢宮,一進門便看到站在桌旁的錦歌。
“怎么?舍得回來了?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呢!”御焱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看著錦歌,看看她是否受傷,除了發(fā)飾有絲凌亂,其他并無二樣,遂放下心來。
“御焱殿下近來可好?”楚漓上仙又給自己斟了一杯,喝了起來。
“御焱見過楚漓上仙,您怎么有空來我這坐坐了?!庇拖仁潜贿@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才看到桌前坐的竟是楚漓,也不禁有些吃驚,這楚漓怎會到了自己宮里,他只能轉頭看了看錦歌,錦歌此刻正在疑惑,怎么一個一個的對這個上仙如此尊重?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神仙啊?
“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正好這個小仙子說是你的侍女,我便同她一起前來,是不是擾了你的清凈?”楚漓不急不慢的聲音依舊是很溫柔。
“哪里,哪里。錦歌,還不前來給上仙斟滿,你能回來真是要好好感謝上仙!”御焱也順勢坐了下來,滿臉微笑。
“喝完茶水了,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再打擾了。錦歌仙子如若無事可去我那坐坐。御焱殿下,我先告辭了。”楚漓說完便走了,只是在出門的那一瞬間還回頭看了看錦歌。
“殿下你和云染她們都好怪異,為何見到楚漓上仙都如此驚訝,甚至云染她們還有些害怕,到底是何原因?”錦歌一路上都很好奇,這楚漓上仙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呢?
“說來也對,你才在天界沒多長時間,怎么會聽到關于楚漓上仙的傳言呢!”御焱此刻也沒了怒火,就同錦歌說了起來。
“這楚漓上仙雖叫為上仙,其實是帝君般的存在,傳言說他法力高深莫測,幾萬年前,天界與魔界大戰(zhàn),要不是楚漓上前幫了天界,這天界恐怕已被魔界血洗了,所以這天界無人不敬仰楚漓上仙。”御焱頓了頓接著說到:“戰(zhàn)事結束后,天帝便封了楚漓為帝君,沒想到楚漓并不同意,他只稱自己為上仙,要求住在天界偏遠的一處宮殿,除此之外,什么要求都沒有提。他經(jīng)常是神出鬼沒的,沒人知道他的行蹤,他大概是這天界最悠閑的神仙了?!庇驼f著便有些羨慕,不像他肩膀上還扛著那么多的責任。
“那這么說楚漓上仙最起碼都有幾萬歲了,但是看面相是一點都不像!”知道年齡后,錦歌不禁驚呼。
“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年齡,從哪里來,從我小時他便是這個樣子,到現(xiàn)在竟然沒有一絲老態(tài),父帝可是年老了不少。”御焱感慨道。
“先別說他的事了,我先問問你,如何認識的楚漓上仙?”御焱看到楚漓上仙離開前還看了錦歌一眼,心里泛起了一陣酸酸的感覺。
“這星素宮我已經(jīng)走遍每一個角落了,人人都說這天界美輪美奐,我都沒有見過,便偷偷的跑了出去。誰知這一路上好看的東西太多,我這邊轉轉,那邊轉轉,然后不知怎么就跑到了一個叫……叫……叫芳草園的地方,怎么也走不出去了,我當時又餓又困的緊,不知多久便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楚漓上仙的宮殿里了?!卞\歌為自己辯解著,“等我醒來,我便立即回來了?!?p> “那楚漓上仙怎會與你一同回來?”御焱接著問道。
“上仙說怕我找不回來,便同我一起回來,再然后你就回來了,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啊?!卞\歌無奈的撇了撇嘴巴,這御焱怎么像審問犯人般問的如此仔細。
“以后想出去必須征得我的同意,要不就是我同你前去,如果下次再偷偷溜出去,便罰你面壁思過半個月。”御焱嚴厲的說道。
“是,殿下,小的記住了!”錦歌倔著嘴巴,嘴上雖然這樣說了,心里卻盤算著下次怎樣偷偷出去,下次她不走遠,就不用擔心被發(fā)現(xiàn)了。
“殿下,月桐仙子來了。正在門外等候?!绷_煙站在門口稟報道。
“知道了,我這就出去?!庇蛻肆_煙后,便又對著錦歌說道:“罰你在房間好好的面壁思過!這幾日都不許走出房門!還有梳洗一番,換身干凈衣裳,然后好好睡上一覺,那些雜活今日你不用干了,都交給云染了?!闭f罷,便起身出去了。
相比于御焱的嚴厲,錦歌更喜歡溫柔謙和的楚漓上仙,如果自己是上仙身邊的小侍女就好了。躺在床上正在胡思亂想的錦歌,終于是抵擋不住困意,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御焱哥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為何一天都對月桐躲避不見呢?”自從昨日御焱避而不見,可把月桐嚇壞了,以為是那靈水提前沒了藥效,現(xiàn)在御焱就站在面前,她才放了心?!半y道是御焱哥哥的赤火咒又發(fā)作了?”月桐突然緊張起來,手抓著御焱的手臂,生怕御焱會突然消失似的。
“昨日那赤火咒又有隱隱發(fā)作的征兆,我怕發(fā)作時會嚇到妹妹,所以才在家沒出去?!庇驼恢撛鯓诱医杩?,沒想到月桐的一句話便點醒了他。
“御焱哥哥多慮了,不論哥哥變成什么樣子,月桐都不害怕,還想要替哥哥分擔痛苦,只是這寒凌珠到底在哪?”月桐不由得又憂愁起來。
“月桐妹妹放心,這赤火咒一時又要不了我性命,妹妹無需擔憂?!痹峦┞犛瓦@般說到,便靠在了御焱的肩上,心里踏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