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愉悅的瞇了瞇眼。
金老在旁邊看著皮笑肉不笑,笑的好像鬼一樣的少主,只覺得內(nèi)心一片發(fā)愁,怎么辦?好像公子的病又嚴(yán)重了呢!
……
大堂一群人只以為就是他們心中救苦救難的玉仙子拿到了東西。早已轉(zhuǎn)移注意力去看下一件拍賣物了。
等最后兩件拍賣品花落有家,行空這邊也收到了她的戰(zhàn)利品:七階分水針。為此她還倒貼了易寶行一枚上品念石。
是的,沒錯,就是倒貼。
想到那位斯斯文文的薛公子櫻唇薄啟,張口就是十分之一的交易報酬時,行空的內(nèi)心都在滴血。要不是她軟磨硬泡,面軟心黑的薛行更是有求于她,才一臉勉為其難的給她抹掉了零頭,她要付的可不止這么少。
事后她遲鈍的大腦才反應(yīng)過來,這場交易不管怎么算,她都吃虧的很。要知道她的拍賣物已經(jīng)被炒到了二十五枚極品念石的價碼!而這枚七階分水針,不過十五上品念石罷了。
當(dāng)然她絕對不會承認(rèn),那分水針其實是因為依著水家的背后勢力,根本無人敢報價的原因。
不過既然如此,那還不風(fēng)緊扯呼。
行空跟薛公子進行了一陣哥倆好似你來我往的道別,滿臉迫不得已的答應(yīng)以后再有這類新創(chuàng)意、新寶物一定優(yōu)先考慮易寶行委托拍賣才得以順利脫身。
出了房門下樓時,她遠遠瞧見那朵白蓮花正依依站在面具男子的房門前滿心愛意的訴說著什么。水如夢滿臉不忿的站在旁邊,那位叫水芊苡的冰雪美人則遠遠立在一側(cè),看不清臉上神色。另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在白蓮花旁滿臉急色,幾次想要開口。
“夫人”,“拜訪”等斷斷續(xù)續(xù)的字眼伴隨著那張情真意切、哀聲連連的臉一起飄了過來。
等她繞過樓梯將將下到一樓,正正走在了白蓮花的正下方。
只聽一滿心疼惜與不忍的男聲插了進來:“水仙子,這間雅間的客人已經(jīng)走了半個時辰了?!?p> “???”白蓮花神色有剎那難看。
“噗嗤!”行空趕緊捂住了嘴巴。
半個時辰前,可見是連最后兩件拍賣物都沒看就走了,白蓮花這么上心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那位仁兄的離開,想必是面具男子特意繞開這位,嘖嘖,妙人!妙人??!
將這些遠遠拋在腦后,行空徑直回了家。
回到房里,她終于有機會研究這枚七階分水針。
顧名思義,在玄鐵盒中安置的物事,是長約兩寸的針狀物,色澤深藍、如水晶一般玲瓏剔透。行空小心拿起,一陣徹骨的冰冷寒意從指尖直擊她的心房。她忙按照原主人留下的心法將其擱置在身前,雙腿盤坐,微薄的念力纏繞而去。
“嘶!”仿佛大腦的神識都要被冰凍起來。行空努力保持著頭腦的清醒,把念力一絲一絲的纏繞、覆蓋、加深,以神識去建立溝通。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屋子里空氣慢慢凝結(jié)成霧、成水、成冰,冰霜一點點覆蓋了屋子本來面貌,萬物仿佛定格。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這日第一縷晨曦照進小院,被冰霜覆蓋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行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