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行空不自覺點點頭。
“那到底怎么契約?契約的話…”
她緊緊手指。
“就能讓他保證不泄露秘密嗎?”
“當然!”
天馬高高昂起頭傲然道:“雖然咱倆的契約,是平等契約。是牽絆最簡單的那種,但也改不了彼此不能背叛的關系。不過是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算是伙伴關系吧。”
“當然還有一種更加厲害的,是同生契約。雙方有一方遇到劫難,另一方就會折損相應的心血。這同生共死的玩意兒,幾萬年前人類頗為愛用?!?p> “還有最后一種,是仆從契約。契約者叫被契約者往東,便絕不敢往西。叫他死,便絕不能活過五更那種。而且,絕不會損傷主人的一絲頭發(fā)。怎么樣?你選那種?”
妙筆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神色慘白。
他見多了人類的無恥與貪婪。
即使眼前的女孩心腸再好,也不可能對著一個甚至想殺她抹去神識的不明之物交換真心吧。
雖說他也沒想過仆從契約,只是想著大不了一命換一命罷了。
可沒想到,她身邊還有這樣一個來歷不明又懂這么多的妖獸。
也不知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行空陷入了沉思。
乍一聽,當然是第三種來的更讓人放心,可欲先與之,必先取之。這世上又哪有那么好的事。
況且現(xiàn)代社會出生的她。自小生活在五講四美的教育中。聽是孔孟之道,學的是人民為先,不殺生不學壞的。叫她做第三種,她一時還真做不來。
但第一種…
她看看這從不出力的二哈。
一看就很不保險。
“第二種吧。怎么契約?”
妙筆驚詫的抬頭,神情充滿了震驚。
天馬也有些不可思議。
“你說哪種?”
行空白了它一眼,“第二種!快說吧,怎么契約?”
天馬狗臉浮現(xiàn)出復雜的、人性化的疑惑與不解。
“為什么?”
妙筆緊緊盯著她,而他體內(nèi)的生花。
也不禁豎起了耳朵。
行空無奈嘆氣:“哪有什么為什么?我就是不喜歡濫殺無辜。就算我選了第三種,我也不會就叫你去死的。既然如此,何不做個好人。反正雖說你想要害我,那也是我闖入你的地盤在先。我不喜歡欠人家人情。既然如此咱們兩清?!?p> 她頓了頓。
“但我也不能信任你不會叛逃殺了我。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只好拿自己這條命賭一賭。先委屈你跟我同生共死,以后一起結(jié)伴而行了。”
妙筆從來沒有體驗過人類的感動。
但此刻,他心里卻不禁有些漲漲的。
“所以,到底怎么契約?”
眼看天馬張嘴。
“誒誒誒。”
她想起了什么,忙喊了停。
“那個,你倆分別寫下來給我。這個第二種契約方法?!?p> 她嘟嘟囔囔,“我也不能太信任你這個天馬了…”
妙筆那點異類的感覺,瞬間不翼而飛…
行空展開念力幻化的紙幣。
發(fā)現(xiàn)歪歪扭扭的那張和筆記堪稱雋秀的。都寫著一個同樣的辦法。
是一套非常復雜的口訣和彼此一滴眉間血。
行空又虛心請教了怎么逼出眉間血。
好不容易把契約辦成之后,只覺得自己的精血都少了一半。
渾然不知此刻,洞穴上方一片金光燦爛。
巨大的虛影投射到天空之上,連秘境外,都變得風云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