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噪雜的聲音傳來。
幾個人說笑著往這邊走來。
行空左右看了看。
最后急中生智,三下兩下,攀著旁邊的樹爬了上去。
生花蹲在她的識海里。
看著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你一個女的還會爬樹?”
“切!”
行空翻了個白眼。
“誰還沒點技能怎么著。噓…他們過來了。”
幾名男子從密林深處走了出來。
“人已經(jīng)陷進去了?”
“嘿嘿!可不是,我親眼看見他掉下去的。”
走在最前面男人,聲音陰鷙:“你確定?”
“他可不是好對付的?!?p> “放心吧競天,再怎么不好對付,也只能在你木家的散力香前折腰啊。等到他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處的境地,又沒有念力的時候…”
陰鷙的聲音發(fā)出愉快的笑來。
“多虧你找的好地方啊?!?p> “可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
正逢從行空的書下經(jīng)過,透過樹葉的縫隙。她屏住呼吸,悄悄看了眼說話的男人。
男子臉上的肉瘤鋪滿了右臉,行空嚇了一跳。
“你小子,這么快就忘記了他是怎么嘲笑你的嗎?他那是活該!整天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我呸。也不看看,拋去家族的話,他算個什么玩意兒,現(xiàn)在還不是任我們宰割…”
“行了?!?p> 領(lǐng)頭的男子不耐。
“去找找那幾個轎夫。既然做了,就讓他多享受一會兒那種難以忘懷感覺。可別讓人家來打擾他的好事…”
幾人大笑著遠去了。
“他們走遠了嗎?”
生花點點頭。
“只有密林深處里,有一個人在那里昏迷著。應該就是他們說的那個人吧。”
雖然受她這個主人的拖累,但是妙筆和生花的力量依舊比她強大的多。
做這種小蝦米的人肉探測儀,簡直是再合適不過。
“一個?”
行空神情微妙。
“去看看去。”
她溜下樹。
越往密林深處走。四周的顏色便越發(fā)瑰麗。
仿佛被打翻的染料,又或者怪誕派藝術(shù)家的神奇之手。
入眼所及,參天蔽日的樹木逐漸呈現(xiàn)合圍之勢。
半青半黃的樹葉、半黑半白的樹干,半紅半紫的果子。這樹的品種也是奇奇怪怪,大小不同、高低不同,胖瘦不同。
地上又撒滿了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石頭。雜亂無章的擺著,一直延伸到了肉眼所及之處。
這是密密麻麻鋪了幾里地?
行空開始還不覺得,越往里走。整個世界便變得只剩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渾身上下好像螞蟻在爬。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看得我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p> “啪嘰…”
行空低頭,不知何時,腳下已經(jīng)滿是顏色各異的落葉。
腐朽枯爛的泥巴咕嘟嘟的冒著泡,半只腳陷入其中。
抬腳,一陣惡臭傳來。
肉紅色的蟲子在鞋面上撐起身子。探頭看著梁嬌,嘶嘶的叫著。
“靠!”
這什么東西?。⌒锌占泵τ昧λα怂δ_。
她捏住鼻子,舉目四望。
盡頭,隱隱約約可見一個白衣男子的半截身子。
胸部以下,已經(jīng)深深的陷進了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