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誰呀?居然那么厲害,一下子就秒殺了所有人?!北簧蚪幼o的一小群人中,有人驚恐地說道。
猴子也是緊張的看著沈江,“我們是不是要完蛋了?”
沈江神情嚴肅,這的確是個大敵。
他低聲對猴子說,“你們快離開,這里交給我?!?p> 猴子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以,你、你是他的對手嗎?”
沈江看著他眼中的擔憂,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絕對沒問題,倒是你們,留在這里只會拖我的后腿。”
“謝謝王隊長,我們就不在這里拖后腿了。”其他人聽到沈江的話,撒腿就跑走了。
“媽的,這群白眼狼?!焙镒涌吹剿麄円幌麓尉团芄饬耍麣獾拇罅R。
“行了,你也快走吧,別在這里礙事!”沈江嫌棄地將他推開。
“不!我不走?!痹谶@個關鍵的時刻,自己怎么能拋棄他自己走呢?
沈江無奈呀,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導,可是還未等他說出話來,那個男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話說的越多,死得越快!”
沈江皺眉看去,卻見那個身影已經即將臨近自己,已經可以看清楚他的面貌了。
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四歲左右的少年,面容英俊。
在他略顯稚嫩的臉龐上,布滿了毫不掩飾的傲慢,那雙清澈的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只見他嘴巴微張,輕笑道:“不過,就算你們話說的少,今日也還是要死的?!?p>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陰冷,聲音也尖銳了不少:“魔域的雜碎,本來就該死。”
少年這樣赤裸裸的鄙夷,讓猴子心生不滿。
他不是什么從靈修轉換成魔修的,他可是地地道道的魔域人。
從小便在魔域出生,雖然他知道魔域有時候極其的險惡,但是也容不得別人這樣輕易的去踐踏。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猴子的眼眶都紅了,握著刀沖了上去。
沈江眼疾手快,趕忙一把將他拉住。
“猴子不要沖動,你打不過他的?!鄙蚪瓕⒑镒永阶约荷砗?,嘴里雖然說的話,但是目光從未離開過那個少年。
猴子暴躁的吼道:“士可殺不可辱,你不要攔我,讓我去剁了他?!?p> 沈江按住了他的肩膀,說道:“你去一邊看著,他,我來對付便是?!?p>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對付我?!鄙倌昴樕幊敛欢?,那些殺戮魔域修士以內的羽毛又重新飛舞起來,明明染上了血跡。
卻在它飛舞起來的時刻重新變成了白色,好似這一場殺戮,從未有過。
可是地上躺著的無數(shù)尸體,包括濃郁刺鼻的血腥味,讓場上的所有活著的人明白那不是一場虛無的夢,而是真真正正的事實。
“你究竟是何人?”沈江大叫一聲,天地間的魔氣瞬間翻涌,被沈江瘋狂的吸入體中。
轉換成大量的魔液,懸浮在他的周身,準備抵擋敵人的攻擊。
少年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并未動過,白色的羽毛在他周身飄舞著,他手一抬,天地靈氣被他所召喚。
“我乃白羽宗,寧自遠?!?p> 他話音剛落的那一刻,他抬起的手,指向沈江。
“萬羽潮!”
又是先前攻擊所有人的那一招,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大范圍攻擊,而是集中的攻擊沈江。
“寧自遠!?。 ?p> 這個名字聽得沈江心頭猛的一顫,難以置信的瞳孔放大。
這個名字太熟悉了,沈江根本就忘不掉!
白羽宗寧自遠!
乃是在靈域赫赫有名的天才,十四歲入二階,而沈江沒有來魔域的時候,傳聞他已經是五階的修為了。
而且白羽宗乃是冠上帝宮之名的宗門,寧自遠能在年輕一輩之中,排上第一!
如此人物,是沈江從小就聽到大的天才之輩。
沈江打量著寧自遠,他現(xiàn)在還是個少年的模樣,臉上的稚嫩都未曾褪去。
那傲慢的神情,那不可一世的囂張,一點都不像傳聞當中,冷傲孤僻的寧自遠。
原來這就是他小時候的模樣,沒有想到沈江竟然榮幸的見到了幼年時期的天才之輩。
不過沈江很復雜,因為這個人正是柳依依的師父。
而那個天下第一美人的柳依依,便是第一個識破他與秦云開長的相似之人。
真是讓他想忘都忘不了。
就在沈江大腦快速運轉的時候,寧自遠的攻擊已經降臨。
那強大的威壓使得空氣都扭曲起來,無數(shù)破風聲在耳邊響起,震耳欲聾。
先前他用這招是大范圍的攻擊,沈江的魔液抵擋住了他。
可是這一次,所有的攻擊都集中在了一處,不知道魔液還能不能再次抵擋。
沈江的面色凝重起來,將所有的魔液集中在自己與猴子身上。
本來是輕飄飄的羽毛,此刻卻變成了鋒利的利劍。
落在沈江會吞噬的魔液之上,不少被沈江腐蝕了去。
但是數(shù)量太過于龐大,就連魔液一向無所不能的吞噬技能,也沒有辦法阻止,那么龐大的羽毛攻擊。
噗!
一根根羽毛穿透過了魔液,然后,刺在沈江的身上。
還是魔液抵擋住了一部分攻擊的沖擊力,所以第一波并沒有穿透沈江的肉體。
可是還未等他們倆松一口氣,鋒利的羽毛,將他的身體,徹底的刺穿。
噗!噗!噗!噗!
無數(shù)的鮮血飛濺起來,沈江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這一根根羽毛穿透過他的身體,受的那股難以忍受的疼痛,他的生命在慢慢的流逝。
而他身后的猴子也是一個模樣,嘴里嘟囔著說著什么,可是聲音都沒有傳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抱歉,原來我也打不過他!
沒過多久,沈江的身軀也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瞪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而寧自遠離的遠,他的身上連一滴血跡都沒有沾染,還是那樣,白衣飄飄。
“哼!我還以為是什么厲害的貨色,原來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p> 說罷,他孤身一人踏入魔域的軍營。
“等等!等一等!”
一道極其虛弱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不就是那個被他殺死的那個年輕人嗎?
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