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清一色還帶根!
按照番數(shù),付余棠已經(jīng)封頂了。
自摸三家給錢,村長媳婦頓時沒心思搭理朱瑾會了。
“朱姨,您來吧?!备队嗵氖樟隋X,直接壓在了麻將席底下。
自己站起身,給朱瑾會騰位置。
說服了朱瑾會坐下,付余棠抽了條凳子,在她旁邊坐著。
不忘接著剛才村長媳婦那個話題往下說:“其實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思想都比較開放了。”
“結(jié)婚的事情,不能太著急了?!?p> “結(jié)婚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朱姨您也不想以后星星過得不好,后悔終生,對不對?”
當著一桌人的面,朱瑾會自然是點頭的。
內(nèi)心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兒,以后能有個好歸宿。
她剛才著急,也是因為夏凡星還帶著夏知眠,想著以后能接受她們母女倆的男人,怕是鮮有。
付余棠也正抓準了朱瑾會這個心理,接著開導(dǎo):“現(xiàn)在外面離異帶著孩子改嫁的例子很多。”
“星星也沒有朱姨您想的那么差勁,您得相信她,相信她值得最好的男人。”
村里人的思想大都比較落后。
尤其是很多婦人,一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鎮(zhèn)上。
就像是井底之蛙,安然的守著自己一方天地,認定自己對人對事的判斷,就是最正確的。
就好比朱瑾會。
她覺得夏凡星帶著一個江知眠,就注定不好找男人了。
所以對女婿的要求就會直線降低,甚至很可能讓夏凡星委曲求全,隨便找個男人就嫁了。
……
夏凡星從樓上下來時,就看見付余棠坐在她媽身邊。
不知道在說著什么,感覺老媽面色有點凝重。
“媽,我想帶眠眠去河邊走走,有事您打我電話啊?!?p> 夏凡星解了身上的碎花圍裙,走到朱瑾會他們那桌前。
原本正和朱瑾會說這話的付余棠頓時閉上嘴,好像有什么話是不能讓她聽見的。
朱瑾會抬頭看她一眼,點點頭:“去吧去吧,帶眠眠去走走也好?!?p> 夏凡星跟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們打了招呼,帶著夏知眠從廚房的門出去了。
剛走到家后面的坡上,就聽見有人喊她。
一大一小兩人同時回身,看向坡下的付余棠。
“付叔叔!”
夏知眠沖他招手,甚至還在付余棠過來時,撒開了夏凡星的手。
小丫頭看上去非常喜歡付余棠,看見他時,眼里閃著小星星。
眼看著付余棠抱起夏知眠,迎面過來。
夏凡星斂了神思,唇角彎了彎,禮貌的笑笑。
“我也想去河邊走走,一起吧?!蹦腥藴芈曊f著,跟夏知眠額頭碰額頭,互相蹭了蹭。
那溫柔慈藹的模樣,讓夏凡星有種,他已為人父的錯覺。
以至于付余棠走近她后還說了什么,夏凡星也沒聽清。
“走吧,你還愣在那里干嘛?”男人抱著夏知眠,長腿闊步,已經(jīng)走出幾步開外。
回頭見夏凡星還愣在原地,不由出聲提醒。
夏凡星回神,含糊應(yīng)了一聲,正打算快步跟上去。
結(jié)果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又是周瑞景打來的。
細眉輕蹙,夏凡星猶豫了一下,接了。
“喂……”
“夏凡星!你現(xiàn)在人在哪兒呢?”周瑞景的分貝很大,語氣不善,態(tài)度非常惡劣。
夏凡星抿唇,原本打算好聲好氣跟他說話的,再開口時,聲音冷若寒霜:“有事嗎?周先生?!?p> 她不知道周瑞景找她干嘛,但從以往的經(jīng)驗分析,應(yīng)該沒什么好事。
果然,那男人下一秒直接開門見山:“趕緊打三千塊錢給我!就我以前那張建設(shè)銀行的卡?!?p> 還是一如既往,理直氣壯、趾高氣揚的語氣。
好似他是個催債的,夏凡星欠了他錢似的。
可實際上,夏凡星從和他認識那天開始,就從沒問他拿過一分錢。
就算兩人交往后,約會吃飯等費用,基本都是AA制。
那時候是因為周瑞景也窮,夏凡星又是個獨立慣了的性子。覺得談戀愛,如果只是單方面的讓男方擔負約會等兩個人共同產(chǎn)生的消費費用。
這對男方不公平。
又或許是她潛意識里早就對周瑞景有了深刻認知。
知道他這個人會是那種秋后算賬,而且一旦分崩離析,絕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
果不其然,分手以后。
周瑞景讓夏凡星將他唯一一次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條鉑金項鏈,還了回去。
不僅如此,還連帶著夏凡星佩戴期間的磨損費用也一并讓夏凡星補還給他了。
當時夏凡星便想,這世上怎么會有周瑞景這樣奇葩的男人?還偏偏讓她給遇上了。
上次她沒辦法,去求到周瑞景跟前時,夏凡星也只是懷揣著一絲絲的期望。
想著那男人,也許……也許能念著他們曾經(jīng)相識一場的份上,幫她一把。
沒想到,最終周瑞景也只不過是在她心口又補了兩刀。
當時夏凡星內(nèi)心無比厭惡他。
也厭惡曾經(jīng)跟他交往過的自己。
時至今日,周瑞景算得上是又一次刷新了夏凡星的世界觀。
她沉默了好一陣,聽見電話那頭,男人焦急的催促。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周瑞景,你還要臉不要?”
這話,幾乎是從夏凡星齒縫間擠出來的。
她的胸口起伏著,話音未斷:“我夏凡星是你爹還是你媽?你讓我給你打錢我就得給你打錢?”
“真把我當你提款機了?”
“還有!我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麻煩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夏凡星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平日里就不是很擅長罵人,氣急了也只是自己激動、顫抖,言語很難表達她的怒意。
付余棠抱著夏知眠折回來時,恰好看見她掛斷了電話,插著腰側(cè)身面著空氣,一頓深呼吸。
那模樣,看著像是氣的不輕。
但付余棠也不知道究竟她在起什么。
剛才離得有點遠,他只注意到夏凡星接了個電話,只有電話誰打的,夏凡星又和對方說了些什么,他都不知道。
“怎么了?誰的電話?!蹦腥藛柕?,聲音低沉,語氣略顯隨意。
夏凡星將手機揣回了兜里,眼神閃爍的看了他一眼,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