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遠和顧清風(fēng)是被圣旨叫去皇宮的,臨走之前,蘇長遠交代兩個兄弟。
“你們照顧好你母親和妹妹,尤其是蘇煥,等我回來收拾你?!?p> 蘇煥縮了一下脖子,在蘇淺耳邊小聲道:“妹妹,你得救二哥?!?p> 蘇淺想笑,但是又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到底忍住了,回頭看了眼蘇煥和蘇辛疾,隱隱有些擔(dān)憂。
“大哥,二哥,爹去宮里,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今天她該算計的都算計好了,唯獨沒想到蘇長遠會回來,還把顧清風(fēng)給打了,也不知道皇帝會不會怪罪。
聽了這話,趙云微笑了笑,“放心吧,你爹又不傻。”
“他敢揍顧清風(fēng),自然也想好了應(yīng)對的辦法,咱們回府等消息就是了?!?p> 聽了這話,蘇淺才放心,點頭跟著趙云微往馬車上走,突然身后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蘇小姐留步。”
有人喊她?
蘇淺疑惑的轉(zhuǎn)過頭看去,竟然是四皇子蕭瑾,手里拿著不知道什么東西走了過來。
對于蕭瑾,從前的表哥,蘇淺內(nèi)心還是很喜歡和親近的,屈膝行禮道:
“四殿下有事?”
蕭瑾大步走下了臺階,目光落在了蘇淺的臉頰上,眉間閃過一抹柔和,手伸到了半空,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收了回來。
然后將手里拿著的帕子遞給了蘇淺,“這是冰塊,你臉上的傷,拿著敷一敷,消腫會快些?!?p> 蘇淺有些愕然,若是從前,她不會多想,畢竟蕭瑾和她關(guān)系還算親近,可是現(xiàn)在的她好像和蕭瑾沒什么交集吧。
似乎察覺到了蘇淺的想法,蕭瑾笑的依舊柔和,開口解釋道:
“前幾日顧府宴會,多虧你你幫助容悅,她是我表妹,我還一直沒來得及謝你?!?p> 原來如此。
蘇淺笑了笑,伸手將包著冰塊的帕子接了過來,“殿下無需客氣,我也只是正好碰見了而已?!?p> “多謝四殿下的冰塊?!?p> 蕭瑾微微點頭,抬眸看了眼天色,“時辰不早了,蘇小姐早些回府吧,我告辭了?!?p> 說完,轉(zhuǎn)身毫不留戀的離開。
蘇淺看著蕭瑾的背影,捏緊了手里的帕子,她的表哥,真是個溫柔的好人。
“哎!”
“人都走了,你還沒看夠?你是花癡嗎?”
一道聲音在蘇淺耳邊炸開,嚇的她手抖險些將冰塊掉到地上,一回頭,就看到景鈺那張放大的俊顏,頓時嫌棄。
“你怎么陰魂不散?”
景鈺跳腳,“蘇淺,今天我可幫了你,你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嫌棄本世子?”
蘇淺揚眉,“不是說好幫你養(yǎng)貓,你欠我的嗎?”
景鈺:“.....”
他好心好意送貓還送出錯了,太過分了喂!
景鈺還想說什么,再看蘇淺的腫臉,頓時憋回去了,眸中閃過一絲心疼。
“真是的,丑死了?!?p> 蘇淺瞪了景鈺一眼,“要你管?!?p> 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冰塊敷臉,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景鈺一把拉住了。
“給,回去以后,每天抹三遍,還能變回去?!?p> 蘇淺低頭看了眼被景鈺塞到手心里的白玉盒子,上面寫著玉容膏三個字,是宮里的貢品,一盒難求,頓時神色有些復(fù)雜。
“多謝?!?p> 景鈺眼睛一亮,卻還是嫌棄的擺擺手,“誰喜稀罕你道謝。”
蘇淺撇嘴,不搭理景鈺往馬車走又被景鈺給喊住了,頓時耐性就沒了。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
景鈺定定的看著蘇淺,半響道:“我今天后悔了?!?p> 蘇淺揚眉,“什么意思?”
景鈺笑的有些頑劣,“其實...我應(yīng)該搶親的。”
“混蛋!”
蘇淺惱怒的踩了景鈺一腳,誰要嫁給他啊,臭不要臉,呸!
看著蘇淺飛快離開的背影,景鈺笑的好不開心,蘇淺可真有趣,以前.....
景鈺有點笑不出來了,以前的紀容淺不會這么有生氣的,端莊秀雅,好像一個木頭人。
所以每天他都費勁心思的想讓她笑,結(jié)果好像她越來越生氣。
蘇淺,到底是不是紀容淺.....
蕭寒從顧府出來,就看到景鈺站在門口發(fā)呆,忍不住走上前問道:
“空蕩蕩的長安街很好看?”
景鈺回神,才發(fā)現(xiàn)人都不見了,只剩下一條街道,看著夕陽西下,頗有凄涼之感。
“言風(fēng),從前的蘇淺是什么樣的?”
蕭寒臉瞬間黑了,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闭f完就往皇子府的方向走。
景鈺忙追上去,“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以前蘇淺不是很喜歡你嗎?我記得當時她追了你兩條街?!?p> 那時候他追紀容淺,天天纏著她,也時??匆娞K淺纏著蕭寒。
后來紀容淺要訂婚了,他很傷心,正好蕭寒也因為蘇淺的緣故十分煩躁,兩個人就一起去邊關(guān)了。
等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物是人非。
景鈺時常后悔,當時他如果不走,在爭取一下,結(jié)果會不會有所不同,至少....至少紀容淺不會死吧。
蕭寒被問的煩了,回頭看著景鈺,“我和她不熟。”
“蘇淺追了你這么多年,你真的一點都不熟?你就隨便跟我講講也行啊?!?p> 景鈺真的很有磨人的功夫,蕭寒最后到底沒抵擋住,努力的回憶了一番,最后說道:
“話多,刁蠻,刻薄,粘人,無理取鬧....”
全是不好的詞兒,景鈺心想,這是真的很討厭蘇淺了。
“也可能....”
蕭寒說了一半,微微蹙眉看著景鈺,“也可能我從來沒了解過她?!?p> 景鈺挑眉,“什么意思?”
蕭寒想到他回京后,雖然只見過蘇淺幾面,但是好像和從前都不一樣。
“她現(xiàn)在沒有以前那么讓我討厭。”
景鈺:“.....”
“呵呵,大哥,已經(jīng)晚了,你死心吧,她以后會是本世子的世子妃?!?p> 蕭寒:“.....”
對于這個從小到大的兄弟如此吃醋,蕭寒表示不能理解,難道女人還比得上兄弟?
“景鈺,你我從小一起長大?!?p> 景鈺瀟灑的揮了揮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可以斷,衣服不能不穿?!?p> “言風(fēng),你會在大街上不穿衣服嗎?”
蕭寒:“.....”
無法想象這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