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川味火鍋店距離醫(yī)院并不遠,普通的裝修,不大的店面,混雜在醫(yī)院周圍一干小飯店中非常不起眼。
幾乎沒有讓我們費神去找,我們一行人進了火鍋店,讓服務(wù)員去叫他們老板出來,服務(wù)員就直接將我們帶到了店面后堂,在那里我見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周素安。
周素安似乎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一點驚訝都沒有,直接給我打了個招呼:“朔哥?!?p> 我:“你們不是在山西嗎?什么時候發(fā)展業(yè)務(wù)發(fā)展到云南來了?”
周素安苦笑了一下:“當(dāng)然沒有,這個店是墨姐前幾天打電話通知我過來買下的,為了給她帶點東西?!?p> 為了帶點東西順手買下一個店鋪,墨殤可真是大手筆,我問道:“具體是幾天?”
“四天?!?p> 四天,那就是我們剛剛出來的時候,墨殤一出來就叫了周素安過來給她送面具,看來這一次獨自溜走,是她早就計劃好的。這個瘋丫頭!
周素安繼續(xù)道:“原本昨天晚上我就該回去了,就算你們來了,也不會看到我。這也是墨姐的意思,但是這一次我可沒法聽她的,她過去一直單槍匹馬到處走,那一次回來不是遍體鱗傷?這兩年總算有人陪著了,我怎么可能再放任她一個人去受傷?”
阿全上去一摟周素安的肩,夸道:“好樣的!你墨姐那脾氣,就需要你這樣為上司著想的好員工,哥們放心,等我們把你墨姐弄回來了,她要是敢罰你我們第一個攔著!”
周素安靦腆的笑了笑,很害羞的大男孩的模樣,只看外表沒人會相信他是一個頭號助理,他說:“她是昨天晚上出發(fā)的,走之前將那塊銅板翻譯了一遍,讓我打印出來,我就順手將里面的信息存了一份?!敝芩匕矊⒆郎系膸讖圓4紙遞給我,“都在這上面了,信息很詳細,如果你們現(xiàn)在去追,應(yīng)該可以追上?!?p> 我接過那幾張紙,在他胸口不輕不重的擂了一拳:“好樣的,等我們出來了,哥們請你喝酒!”
周素安揮手示意,后廚里幾個穿著廚師和服務(wù)員衣服的人提著東西出來了,是幾個背包,裝得鼓鼓囊囊的,周素安道:“怕你們趕不及準(zhǔn)備出發(fā)的裝備,所以裝備我也幫你們準(zhǔn)備好了,是按照過去給墨姐準(zhǔn)備背包時的清單準(zhǔn)備的,東西都齊全,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p> “事無巨細啊哥們?!卑⑷舆^服務(wù)生遞給他的包裹贊不絕口:“大姐頭從哪兒找到你這么牛逼一個下屬的?要不要考慮跳槽來我們店里啊,反正你家墨姐最近也一直在我們這兒?!?p> 周素安笑著搖頭:“不了,墨姐打拼下這些家當(dāng)不容易,我得替她守著。”
裝備的數(shù)量是管夠的,但是這一次我們要以速度為首要,帶著大部隊多少會拖慢速度,我們決定輕裝上陣。
原本打算我和阿全兩個人去,然而巫女卻主動要求同往,理由很簡單:“她是我巫女一族的神,也是我巫女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我也不能不管?!?p> 巫女無論怎么說也是巫女,再加上一個林凇,實力不容小覷??紤]到只有我們兩個人恐怕實力不足,我點頭同意了他們和我們一起。
——
根據(jù)周素安提供的信息,墨殤要去的地方還在怒山上,卻和我們剛剛才下來的怒山雪頂相差甚遠,如果我們上一次去的怒山雪頂是整個怒山山脈的東邊,那么這個新的目的地就在怒山山脈的西邊,不要小看這個東邊西邊的距離,怒山山脈是很大的,山脈兩頭之間的距離甚至能有半個省。
出來之后我才后悔,為什么沒問周素安要下墨殤的行程,距離太遠了,她又是一個人,開車過去并不劃算,最經(jīng)濟實惠也最快捷的方法是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如果我們有她的行程,說不定能在她進山之前攔下她。
只可惜這只是如果,我們并沒有她的行程,只能幾個人輪換開車,朝著目的地趕去,希望可以碰到她。
“這邊的林子怎么比咱在那邊看到的還密?你瞅瞅這樹,還有這些小樹叉子,這是恨不得長在一起相親相愛吧?!?p> 阿全吐槽。同時揮動砍刀將前面擋路的灌木砍斷騰出一條路來,幾個人是輪換著上陣,阿全還沒砍多會兒就累得不行,又不能停,只好通過吐槽來發(fā)泄。
“說話也是很費力氣的,你少說兩句說不定還能多砍幾下?!蔽覔荛_灌木叢,把那些將斷未斷的枝葉揪下來扔到一邊。
阿全持續(xù)吐槽:“我真是服了大姐頭了,他娘的你說這叫什么事啊,一言不合就打暈?zāi)阕约号苈?,敢情等她傷好了再走咱們會攔著她?操,要真有下次我還真就攔著她了,一天天的凈讓人操心?!?p> “你也就嘴上說說吧,要是真有下次,她想走咱們能有什么辦法?十個咱倆加起來恐怕都攔不住。”我說。
阿全說得特別坦然:“死纏爛打啊,不行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抱著大姐頭不松手,我就不信她還真能把你打殘了再走?!?p> 這什么餿主意啊,還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當(dāng)時就罵了一聲:“我靠阿全你他娘的凈瞎咧咧,這出的什么餿主意?!”
阿全嘿嘿一笑:“主意是餿,但是保管有效,朔哥你不信下回去試一試,就憑你倆的關(guān)系,大姐頭肯定得心軟,一心軟說不定就不走了呢。”
“噗~”
旁邊的巫女都聽得笑了,帶著那種別有深意的笑容看我,我老臉一紅,巫女道:“說不定不會啊,神畢竟是神,她想要做的事,也許連朔兄弟都攔不住呢?!?p> “嘗試了總有可能性啊,說不定就能行呢。”阿全道,“我覺得憑大姐頭和我朔哥的關(guān)系,八成能行?!?p> 巫女微微的笑,我硬是從她那習(xí)慣性克制的微笑里看出了幾分八卦和看好戲的味道,旁邊的林凇也忍不住出聲插話:“神和朔兄弟,可是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嗎?”
“什么特殊關(guān)系?我們就是哥們關(guān)系,最鐵的哥們。”我迅速道,用眼神示意阿全閉嘴,“哥們求個情,肯定多少管點用。”
巫女微笑,非常善解人意的略過了這個話題:“也是,朔兄弟和神之間的關(guān)系,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呢。”
“出生入死的鐵哥們嘛,肯定的?!蔽液呛堑男?,同時再次用眼神警告一邊又想說話的阿全閉嘴。
“看天色,今天想要到達是比較難了?!绷众】戳丝刺欤拔矣浀冒凑盏貓D上顯示,距離我們要找的地方,還有很長的一段路?!?p> “不算太長,按照我們的速度,明天傍晚應(yīng)該能到那附近?!蔽艺f,“今天我們可以先找地方休息一下,想來墨殤?yīng)氉砸蝗耍膊粫蟀胍沟内s路。”
“我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到神,會不會與她錯過?”林凇又問。
“錯過多半是已經(jīng)錯過了。”我說,“但是如果墨殤真的是乘坐高鐵或者大巴什么的,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她前面,只要我們到了目的地,在入口那里堵她就行了,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