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接近黎明,喬羽守在洞口,突然聽到有腳步聲,一抬眼就看到于瑛跟著一只狐貍就已經(jīng)走到了洞口。
“夏姑娘,你……”喬羽是有些氣憤的,自家主子那么穩(wěn)重卻向她當眾求親,被拒絕都未曾發(fā)怒,甚至為了找她而遇刺,但是自家主子樂意,作為護衛(wèi)也沒有辦法阻攔,但這是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而現(xiàn)在,自家的主子卻受了傷,果然女色誤人,太子也不例外。
看著面前的這個黑衣男人奇怪的眼神,于瑛有點無奈,最近怎么老是碰見黑衣人,穿黑衣服的人真丑??!
“你怎么知道我姓夏?不過你也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是帶著我的狐貍回來找東西而已,喏,就在這洞里?!边€沒等于瑛說完,狐貍就自己跑進去叼出來了一個跟它自己一樣大的包袱,于瑛指指這個包袱,問:“這不是你的吧!”
“不是。”喬羽默然,氣憤之情更加濃烈了,你都看到我了,出于禮貌你也得問問我家主子吧!
但是,于瑛看都沒看他,從狐貍嘴里接過包袱就走了,走了。
但是狐貍咬住了于瑛的衣角,把她往洞里拖。
于瑛笑了:“小東西,你怎么老是啃我的衣角,我衣服多你也不能這么啃吧,嗯?”蹲下來戳戳狐貍的小鼻子。
于瑛跟著狐貍進去了之后發(fā)現(xiàn)洞里躺了個人,還是重傷,于是于瑛就順手給那人處理了傷口,然后就又跟著狐貍走了。
喬羽目瞪口呆,這夏姑娘恐怕是個臉盲啊,并沒有記住自家主子的臉,這可是個大事,于是又對自家主子的終身大事憂心忡忡。
再說這邊,于瑛在薊城浪了三天,然后在昨天晚上突然接到自家?guī)煾傅男?,讓她回去?p> 于瑛看著自己的大掌柜遞給自己師父的信,才發(fā)現(xiàn),自己開了這個酒樓是師父早都知道的,要不她這個小可愛下山的時候師父連銀子都不肯多給。
于是于瑛就認命的往回趕,騎著馬經(jīng)過東森林的時候小狐貍突然跳下馬往東森林里面跑去,于瑛就好奇地跟著小狐貍,對了,這只小狐貍現(xiàn)在叫耳朵,因為于瑛最喜歡玩它的耳朵。
于瑛從山洞里出來,跳到一棵樹上就打開了包袱,只見包袱里面有三個盒子,每個盒子都有機關,還有三本書,手抄的,筆記倒是和師父書房里面的有些相像。
于瑛隨手就把這些塞到了懷里,然后就繼續(xù)趕路了。
可是,于瑛回到家之后發(fā)現(xiàn)那對黑漆漆的主仆竟然在自己家里,師父還一臉笑意的在給那個重傷的檢查傷口。
“師父,你干嘛突然叫我回來?還有,這是誰?你是不是背著我收了別人當徒弟!”
“你回來就先去書房等著我,我待會就去?!睅煾覆煌J?,連頭也沒抬。
“師父你果然背叛我了,居然背著我收徒弟!”于瑛一臉氣憤。
師父抬頭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笑了:“這是我徒弟,比你入門早,你是我背著他收的,我沒有背著你收徒弟,畢竟你師父的眼光還是很高滴~”
“切,老傲嬌!”
于瑛進了書房,拿出一本手札,與包袱里的書一對比就發(fā)現(xiàn),這些書是同一個人寫的,只不過師父書房里的筆跡較為工整,而包袱里的書筆記卻十分潦草,并且,兩本書都是用了于瑛最喜歡的瘦金體寫的。
于瑛盤腿坐在書房軟榻上,打開書就讀,卻越讀越心驚,這書是一本自傳,作者是南蠻大部落之一的蒼吾一族的族長夏玲瓏,她驍勇善戰(zhàn)又足智多謀,不過可惜的是,她在帶領蒼吾走向高峰后就失蹤了。這本書記載的是她早年的一些事情,不過大多與于瑛看到的不太相符,尤其是后期的。
不過于瑛轉念又一想,女族長失蹤了,手札在師父的書房里有大半,會不會這就是師母啊,那這樣的話,為師父排憂解難就是徒弟的責任了!
于瑛暗搓搓剛把手札塞進懷里,師父就推門進來了。
師父推門進來看到于瑛在讀手札,笑得跟個橘子皮一樣。
這一笑可把于瑛嚇壞了,自打于瑛記事以來師父都沒有這么燦爛的對她笑過,一這么笑她就倒霉。
于瑛拍了拍袖子,拂去一身的雞皮疙瘩,問師父:“師父啊,這些手札是誰寫的???真有用啊!”先拍師娘的馬屁一定沒錯!
“傻孩子,這些手札本來都是你的,我猶豫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p> 師父又想了想那人的話,看了看于瑛與那人相似的臉,狠了狠心,說了。
“你的母親就是這手札的主人,你也是知道她的,她就是夏玲瓏,也是一代英雄了,只是可惜被奸人所害?!?p> 于瑛的腦子炸開了,是我娘親,不是師娘,是娘親,是娘親……
師父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嘆了口氣,“你先冷靜一下吧,讓我把你大師兄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