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再摸一摸親一下他,但當(dāng)警察的人一般都很敏感,尤其是刑警,更何況他還是隊長,萬一不小心把人弄醒了她豈不是就玩完了?
而且她總不能真的和他睡在這個空間逼隘的車?yán)铩?p> 于是后容與只能硬著頭皮去推了推白澤。
她本以為她親他他都不醒,那她應(yīng)該要多推幾下才有反應(yīng),沒想到的是她才輕輕推了兩下,那人就睜開了雙眼。
那雙漆黑如暗夜的深邃雙眼還帶著剛剛睡醒時的朦朧,整個人躺在那里,就像是……嗯,睡美人被吻醒……
這比喻……
不過白澤調(diào)整的很快,立馬恢復(fù)了清明與冰冷。
他坐起來,看了她一眼,隨后輕輕閉上雙眼伸手捏了捏眉心。
這么多年的風(fēng)雨錘煉讓后容與的演技簡直可以到達一種出神入化的境界。
說白了就是臉皮厚。
沒有絲毫心虛,甚至連眼神和動作都正常的不行,仿佛剛剛干的壞事從來不存在一樣。
甚至還能笑瞇瞇的對白澤說:“白警官這算是與我同床共枕了嗎?”
白澤聞言頓了頓,他緩緩睜開眼,轉(zhuǎn)向她,她能從他的眉眼里看出些疲憊來,聲音也是啞得不行:“回家吧?!?p> 他好像是習(xí)慣了她的戲謔一樣沒有理會,淡定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后容與早就就料到,畢竟他也接不下去啊。
她笑道:“白警官不帶我回去嗎?”
白澤看了她一眼說:“無聊?!?p> 她撇撇嘴道:“無聊的是你才吧?!?p> “一點兒情趣也沒有……”她悄悄嘟喃。
不知道白澤到底聽沒聽到,反正是沒理會她了,很快就利索的調(diào)好座椅系好安全帶開門下車了。
后容與有些不想下,畢竟這種獨處的美好時光太難得了,無奈她撩的人是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人民警察。
她看著他的背影幽幽嘆了口氣,跟著下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白澤為了今天的事肯定已經(jīng)累得不行,就連經(jīng)常熬夜的后容與也被醫(yī)院折磨的哈欠連連。
兩人都沒有過多的道別語,招招手就打算各回各家了。
可沒想到臨別時白澤突然說:“記得按時去醫(yī)院換藥?!?p> 后容與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之后沒心沒肺的笑笑說:“一點小傷而已?!?p> 比起以前現(xiàn)在這個這對她的確是再小不過的傷了。
白澤皺了皺眉語氣不容置喙:“必須去?!?p> 她是真不想去,醫(yī)院里的一聲磨磨唧唧的,麻煩死了。
“其實真的不用,很快就能好的……”
“必須去。”白澤的語氣異于尋常的嚴(yán)肅。
后容與對上他的眼睛,這雙一直都清冷幽深又清澈的眸中此刻居然是滿滿的執(zhí)著,她愣住。
白澤似乎沒有察覺她的表情,繼續(xù)說:“在你的手好之前醫(yī)藥費市局都會承擔(dān)。你幫我們保護了群眾的安全,所以我們也必須保證你的健康?!?p> 這話說得極其官方,可又滴水不漏,嚴(yán)謹(jǐn)又不曖昧,可謂十分周全。
讓人聽著舒服又距離感十足,仿佛這一切都與他自己無關(guān),只是工作需要罷了。
后容與突然心里一澀,說不上的感覺涌上心頭。
熟悉的感覺。
明明她自己就一直擁有這種對待別人的距離感,可現(xiàn)在,她居然會討厭這種不冷不熱的感覺了。
“聽到了嗎?”
白澤的聲音再一次在這寂靜的空間突兀的響起。
后容與回神,急忙斂去了眼底的那絲慌亂,然后像平時一樣對他一笑,裝作輕松的說:“看心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