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蹲在大路邊等了十多分鐘后幾輛黑色豪車瀟瀟灑灑地開了過來。
后容與默默在心里罵了聲騷逼,又點了根煙,肖楚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但看到她疲憊的眉宇是還是沒說什么。
然后為首那輛車后座上的左佑津就出來了。
看到死尸一樣躺在地上吹冷風的五個人,扶了扶臉上那雙騷氣逼逼的墨鏡,然后看向正在抽煙醒神的后容與。
“這些人怎么跑到這來了?”
后容與吐了口煙,不耐煩道:“老子怎么知道?!?p> “……”
“我他媽大老遠過來給你擦屁股,你就這么對我?”左佑津把墨鏡摘下來,狠狠瞪著她,一副看負心漢的樣子。
后容與淡淡掃了他一眼:“你少跟我哥在一起吧,你看看你以前多正常一個人,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了,我很痛心啊?!?p> 說完還真的痛心疾首的捂了一下心臟。
左佑津氣得發(fā)抖,轉身去摘那些人的面具去了。
后容與叼著煙,斜眼看著肖楚,說:“你帶著南笙找輛車坐進去吧,好好開導一下她,估計被嚇壞了,我等一下還要和左佑津確定一下?!?p> 肖楚點點頭,沒多說什么,抱著南笙隨便進了輛車。
那邊左佑津查看了一圈,帶來的人也把那些人上上下下摸了個遍,愣是什么都沒搜出來。
看來是有備而來了。
左佑津神色不知不覺地凝重了下來,走向后容與,沉聲道:“暫時還沒看出什么,要等審過后了。”
后容與淡淡“嗯”了一聲,呼了口煙,說:“別在,把人拖去那邊吧?!?p> “知道?!?p> “這些人你認識嗎?”
左佑津搖了搖頭:“怎么可能,但是我能幫你查一查最近幾個的人員調動?!?p> 后容與也搖頭:“不必?!?p> 他疑惑:“你不想查?”
“沒必要大費周章引起對方的警覺,把人交給我那邊的人就行了,自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焙笕菖c把煙頭掐滅在地上。
左佑津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也是,你什么做不到啊?!?p> 后容與看了他一眼,輕輕把煙灰彈到地上,慢慢笑了:“倒也不必這么虛偽。”
他也笑了。
“你這人說話怎么老是這樣?!?p> “我怎樣?”后容與斜睨著他。
左佑津看了她幾秒,認輸般揮揮手道:“唉算了算了沒什么……”就是和她說話,總會讓人無端感到一股疏離感。
不管怎么說,其實他和她關系還是可以的,只是表面上看上去不怎么樣,但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朋友了。
后容與叼著煙,手放在口袋里,含糊不清的說:“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p> 左佑津也摸了煙火出來,兩指夾著吸了口,剛才玩笑般的神色消失殆盡,這回是要真說正事了。
他揉了揉眉心,說:“后家人最近在往費城調人,我別的不擔心,就是皇老年紀大了,我怕他們對他下手?!?p> 后容與眸中神色頓時冷了下來,她伸手把煙從嘴里拿出來,扔在地上踩滅后隨腳踢進了林子里。
她的情緒肉眼可見的冷了,就連左佑津看著她都悄悄往后退了兩步,打了個寒顫。
后容與的半張臉隱在身后林子投下來的陰影里,左佑津只能看到她輕蔑的笑了下,語氣冰冷:“他們還真是每天不搞點事情出來就渾身不舒坦。”
她的笑意沒了,唯剩滿眼的冰涼和冷冽。
“既然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吧。”
左佑津驚了,悚然抬頭看她,眼里滿是不可思議和畏懼。
后容與舔了下嘴唇,歪了歪頭,手指輕輕摩挲著手背上透著病態(tài)白的肌膚。
緩緩說:“把城門開一開吧,讓我的小朋友們好好和他們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