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后某人只知道削了皮好吃,承諾之前自己幾斤幾兩也不知道,一個梨子被她七削八削削成個核,能吃的部分基本被左一小刀右一小刀的削掉了。
白澤想著之前有他拳頭大小的雪梨再看手中瘦弱的核,輕輕嘆了口氣,想著咬小口一點就行了。
沒咬多久,連核都沒了,他滿心無奈,想說點什么,又實在不好打擊她,只好默默咽下去,默不作聲地把雪梨殘骸扔進了垃圾桶。
后容與正津津有味看著海綿寶寶,見他吃完,立馬把目光移過來,笑呵呵道:“你餓不餓啊,要吃中飯了吧?!?p> 白澤想說不餓,但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把話堵在了喉嚨口。
“餓?!?p> 她一拍大腿,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笑道:“那我去給你買點東西吃吧?!?p> 白澤點點頭。
“你想吃什么?”
“隨便?!?p> 后容與不知想到了什么,興奮的搓手:“好好好,我馬上去給你買,你怎么這么好養(yǎng)活啊!”
“快去,我餓了?!卑诐扇滩蛔×?。
“得嘞!”
后容與終于轉身離開。
白澤也終于笑了起來。
樂完以后,又拿出手機,面無表情的撥了個號。
“喂!隊長!飯在路上了你就放心吧!不會餓著你的!”
里面?zhèn)鱽砹智錃g騰的聲音。
白澤淡淡道:“不用送了?!?p> 那頭的林卿蒙了:“為什么???”
他默默勾了下唇:“有人送。”
“什么???可是我離醫(yī)院只有兩百米遠了!你這人怎么這么重色輕友啊!你有沒有良心??!”
林卿大概猜到是誰了,大聲怒吼著。
白澤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然而當白澤看到后容與拎著所謂的中飯過來的時候他笑不出來了。
他有點想把林卿叫回來,這會兒他怎么想林卿怎么覺得他順眼。
白澤看著那個袋子,心想:林卿要是回來了他就把他上次想要的那棟房子買下來送他。
后容與從袋子里抽出一根魷魚,津津樂道:“好香啊……白警官你快嘗嘗!”
白澤看著她買的那一大袋燒烤串,徹底無語了,頭也痛的厲害。
這樣迷人的腦回路,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想到。
他不太想說話。
后容與大概以為他是餓傻了,行動迅速地抽出根肉串放到他眼前,笑瞇瞇說:“來!白警官,不用跟我客氣,盡情吃吧?!?p> “……”
他很想客氣,他不想吃。
白澤看了她一眼,見她沒心沒肺的邊笑邊啃魷魚,氣不打一處來。于是憋著氣往床上一躺,然后被子一拉,不理她了。
后容與:“……”
她納悶地看了看那串肉,然后伸到鼻子下聞了聞,百思不得其解的嘟喃:“這也沒什么不對啊……”
后容與把串串放下,伸手去扒白澤的被子。
“白警官,你怎么了啊?你哪里不舒服嗎?還是你不喜歡吃肉串??!我這里還有很多的,你想吃什么?我給你拿就是了,你要哪里不舒服你也給我說一聲啊。白警官,白警官?白警官!”
到最后后容與幾乎是用吼的。
然后把護士吼過來了。
小護士進來提醒道:“家屬,請不要在病房里大喊大叫影響病人休息,這樣也會影響其他病房的病人?!?p> 后容與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抱歉,他好像生氣了,我哄哄他……”
小護士點點頭,正要出去,結果看到了后容與帶來的燒烤串,馬上皺著眉頭嚴肅的提醒道:“小姐,這種垃圾食品你可不要給病人吃,不然會影響病人恢復的?!?p> 說完就出去了。
后容與聽到后看著被她啃了四分之三的魷魚愣了,她僵硬地看向那一袋烤串,咽了口口水,她大概可能也許大約知道了白澤為什么生氣了。
靠!
原來如此。
但誰能想到這東西受了個傷就不能吃啊,她之前帶著刀傷槍傷各種傷也照樣吃的津津有味的,半點沒影響??!
好吧好吧,白警官身嬌體貴。
后容與一想通,秒慫,可憐巴巴地趴在了床邊,委屈的說:“這我也不知道受傷了不能吃這東西嗎?而且不是你說隨便的嘛,你怎么這么口是心非啊,我就想和你擼個串啊。哎呀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立刻馬上就去給你買湯買飯買小排骨,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行了。”
白澤從被子里鉆出來,頭發(fā)微微有些亂了,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
后容與討好般看著他:“你不生氣了吧?”
他沒說話,面不改色,后容與卻看到了滿滿的傲嬌。
“好啦好啦,你不吃就是了,我給上面送去?!?p> 白澤看著她:“那我呢?”
后容與眨了眨眼:“給你重新買去??!”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直到白澤再次轉頭不滿的盯著她。
她撓了撓頭發(fā),說:“又怎么了?”
“還不快去?我快要餓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