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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第四十八章 乃天賜良緣

帝囚心 小妖的媽媽 3061 2019-08-08 18:35:38

    翠枝對那些東西倒是喜歡的緊,但見裳砂沒有過多興趣,只得看兩眼后吩咐人將東西好生收著。

  翠枝隨后從一旁拿過早已藏好的盒子,捧在裳砂面前,“奴婢自小跟著公主,從前公主癡癡傻傻……”

  裳砂被翠枝一句‘癡癡傻傻’拉了回來,喉頭一梗,她這宮女的膽量比她還大,竟直愣愣的在她面前說她癡癡傻傻?

  “……得著糖了都會給宮人們分一塊,幸得老天眷顧,公主恢復(fù)了清明,如今公主大婚,奴婢只有這一件貴重的東西,是奴婢母親留下來的一對玉簪,還望公主不要嫌棄。”翠枝十歲入的宮,比裳砂年長一歲,在裳砂身旁呆了七年,喚了裳砂七年的公主,大婚前一夜,只愿她的公主,而不是東宮之主的殿下,能得一良緣,能余生無恙。

  裳砂隨手拿了一旁的香蕉丟給翠枝,剛好落在放玉簪的盒子上,“你的心意本殿下明白,只是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你好生收著。”

  “不!公主一定得收下,這玉簪可當(dāng)護(hù)身符,能抵御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毒啊、藥啊的,若是公主不收下,翠枝就不起來了!”話語剛落,翠枝的雙膝便已著地。

   正是因為這玉簪不是凡品,帶出來會惹出不少麻煩,又因是母親留下的遺物,翠枝便一次也未帶過,好生珍藏了起來,今晚卻是決意要給裳砂。

  裳砂無法,只得蹲下將盒子上的香蕉拿起,接過盒子。

  “行吧,那本殿下日后的香蕉便分你一半。”

  翠枝喜笑顏開,裳砂屬實(shí)沒什么公主的架子,浚與王子每次拿些奇珍異寶來討公主歡心時,公主總是一根香蕉作為回禮,公主今日這么說,是真心的對待她了,只希望她能不辜負(fù)公主,護(hù)她周全。

  盒子雖不是什么上等的盒子,可里面裝的玉卻非凡品,玉的成色只看一眼便知是上成,兩只玉簪的簪頭均雕有蘭花,兩朵蘭花在盒中相互依偎。

  “白玉無暇,這確實(shí)是難得的好玉,我看這兩只簪子都雕了蘭花,想必是義結(jié)金蘭之義,它們又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不如我們一人一支如何?”

  “不可!”她怎敢和公主殿下義結(jié)金蘭!

  “無妨,拿著吧,否則這簪子本殿下是不會收的?!鄙焉澳贸鲆恢挥耵⑦f給翠枝。

  翠枝聞言一臉焦急,可又深知公主殿下得脾氣,只得收下,“公主,明日大婚……”

  “嗯?”

  “……沒什么,奴婢服侍公主早點(diǎn)歇下?!?p>  吹落宮燭,宮室寧靜。

  第二日,裳砂一睜眼,入眼的便是滿室的紅,紅的亮眼,床榻前已站滿了婢女。

  翠枝上前來拉開垂簾,“公主快些起來吧,國師正在興文臺,要先去一測吉兇,再到大殿上完成大殿?!?p>  裳砂一想起那老色鬼國師就厭煩,尋思著什么時候能廢了他才好。

  “公主,今晚洞房花燭,要不要將枕下的令牌收起來?”

  那枕下的令牌正是柒煞在馬車中給她的那塊血紅色的令牌,她不敢隨意丟棄,又尋思哪日或許會有些用處,便一直放在枕下了,不過這么一說她突然想起柒煞說過若是國師為難她,她便可拿出這塊令牌,她樺沁國的國師,竟會聽從這一來歷不明的令牌?這國師看來不僅是藏在深山里會美人了……

  “不必,今日本殿下要帶著它?!?p>  裳砂坐在銅鏡前梳妝,只覺腦袋上的那些個孔雀銀翠搖、金鳳鏤花簪過分重了,看著翠枝還欲給她脖子上再帶一些,只差拿出一把刀將那些金銀首飾給劈給粉碎。

  “公主且忍耐些,今日大婚必得端莊,這些要帶的,要佩的東西是一件都不能少,想必元公子看見精心裝扮過的公主后也定會歡心的!”

  是嗎,他昨日還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呢。

  翠枝手上沒歇著,嘴上也是越說越帶勁,“公主還未見著昨日元氏人送來的聘禮,就光說那一顆夜明珠就能將我們大殿給照亮呢!”

  “是嗎,他們還送了聘禮,本殿下怎么不知?”

  羅網(wǎng)和一旁的宮人直叫冤枉,羅網(wǎng)幾日前便將送聘禮隊伍的暗折送去了東宮,只是被壓在了最下面……而昨日也是有宮人去稟報的,但是裳砂心情不佳,在書房內(nèi)訓(xùn)了幾個時辰……便是如此錯過了元氏送聘禮來的消息。

  翠枝在一旁癟癟嘴,“公主這數(shù)日來都太忙了,連奴婢見著公主都只在早晚,有哪里有時間說這些閑話給公主聽呢……”

  翠枝是她的貼身宮女,本應(yīng)一直呆在她身旁的,只是她太過忙碌,朝堂之上的事又不便讓她們跟著,便讓翠枝呆在寢宮了。

  翠枝取過一束霞櫻花,“公主,今日后您就是真正的殿下了,比翼從此添雙翅,連理于今有合枝,公主殿下定會和元公子琴瑟和鳴,同心永結(jié)!”

  一旁的宮女們紛紛跪下行跪拜大禮,嘴里齊呼:“同心永結(jié)!”

  “賞!”

  梳妝一個時辰后裳砂終于走出了東宮。

  興文臺里候著一群重臣和國師,在樺沁,只有位高權(quán)重的皇家子弟才能在婚嫁前至興文臺由國師一占日后家庭是否和滿。

  行至興文臺門外,只見一身喜服的元鈺立于門前,裳砂只看一眼便停住了腳步,視線粘于那一身喜服男子之上,有人為你著一身紅衣,在微風(fēng)中佇立待你一同前行。

  “我的殿下?!痹暬剡^頭,看見了停下腳步的裳砂。

  元鈺向裳砂伸出手,“我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

  在將手遞到元鈺手上,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之時,裳砂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腦子還未反應(yīng),身體倒是先行動了。

  “你手中的霞櫻花都不及你半分美艷撩人?!痹暤皖^在裳砂耳邊小聲道。

  裳砂懷里抱著一束霞櫻花,這是待會兒在興文臺上要用的。

  “就是那蜜罐也比不上公子的嘴甜。”裳砂心中因元鈺的話而歡喜,嘴上卻是不顯半分。

  “那……可要試試?”

  ……

  裳砂暗罵臭流氓。

  兩人一路耳語走進(jìn)了興文臺,兩邊站了數(shù)十位重臣,低品級的朝臣們只能等在殿外一觀大婚,能在這屋子里的朝臣皆是樺沁朝中要員。大王與王后坐于臺上兩側(cè),國師立于大王與王后中間,看那國師氣色不錯,想必是這些日子在宮中有王后的照料,住的破為舒適。

  裳砂將懷中的霞櫻花遞給國師,國師的八字胡微翹,眼底藏著些狠厲。

  用霞櫻花占圣水,雙手合十而言,“今我樺沁公主殿下大婚,特來此告慰先祖,并一占吉兇,保佑后人!”

  這五方天下治理朝政有的借助森嚴(yán)的等級制度,朝堂之威,如太雍。有的朝政還需借助神權(quán),如黑疆與樺沁。有的還需借助朝堂裙帶讓,各方勢力不相上下以此來保安穩(wěn),如明凜。至于已經(jīng)被其他三方所滅了的那一方不提也罷。國師作為樺沁的神權(quán)代表人物,也是作威作福了許多年。

  裳砂對國師神神叨叨的表演沒有興趣,若是這國師真能一卜吉兇,占卜未來,她恐怕幾年前借尸還魂恐之時就被打回陰曹地府了,哪還有今日借著裳砂之軀立于此處。

  突然國師手拿霞櫻花指向裳砂后又緩緩移向一旁的元鈺,猛然道:“此人不詳,日后定會害的公主居無定所!讓樺沁伏尸……”

  裳砂瞇眼,看來這國師還未長記性,倒是可以拿出那塊令牌來一試,“國師,認(rèn)得它嗎?”

  國師的話語一頓,看著裳砂手中那塊令牌,瞳孔一震,“你……你怎會有此令牌?”

  “你隨意猜,但現(xiàn)在我以此令牌命令你,剛剛的話……重新說過!”

  元鈺看著那血紅色的令牌,那黑色的‘殺’字讓他望向裳砂的眼里裝著疑問。

  國師嘴里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怎會給你這塊令牌……”

  臺下的重臣們沒有見著裳砂手握的令牌,但見興文臺上有異,一時間紛紛各自耳語不休。

  這塊令牌來自何處,有何用處,裳砂查了許久亦是一無所知,只知或許和江湖上一大殺手組織有關(guān),卻沒想真和國師關(guān)聯(lián)緊密。

  裳砂緊逼,“難道國師真要違背天理,違背這塊令牌的主人嗎?”聲音輕緩。

  國師看向大王與王后,“罷了,罷了……難得說一回實(shí)話,即是如此,便如你所愿,只此一次?!?p>  國師的目光移向裳砂手中的那塊令牌,眼里似有眷念。

  國師面向臺下的重臣們,聲音變得洪亮而又渾厚,“公主殿下與元公子乃上天恩賜的情緣,情至無須言語?!?p>  又過了片刻興文臺的眾人才離去,王后叫住裳砂。

  “砂砂,你手中的是何物?”

  裳砂向國師走去,“那就得問國師了,這到底是誰的信物,竟能讓我們樺沁的國師乖乖聽命?!?p>  “你不知道這是誰的?”國師震驚。

  “我說是在路上撿的你信嗎?”她是傻了才會說出柒煞那個大魔頭。

  國師的食指指向裳砂,氣的說不出話來,“你!”

  裳砂癟癟嘴,“母后,這個破國師老愛胡言亂語,父王明日便要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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