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高木連連喘著粗氣,郁悶的捶打車廂壁。遇到這樣的難辦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遠(yuǎn)在東京的目暮警官,恐怕已經(jīng)帶隊在東京車站等待了。接下來的命運(yùn)如何,他該何去何從啊。
啊啊!忍不住在心中狂叫。
“刀子,嫌犯到底從哪里找到了刀子啊?!泵麤]有了捉弄高木的心情,垂眸看向洗手間里的一切。
“這個叔叔一定是個武士。”柯南夸張的表情,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武士?”毛利上下打量那人許久,絲毫找不出來小倉身上有武士的影子啊。
“對,你們看嘛這把掉在地上的刀?!笨履弦贿叡葎潖纳眢w里拔刀的樣子,一邊繼續(xù)說道:“他一定是這樣握著,所以這個叔叔剛才一定像武士一樣,把刀子刺向肚子以后,再這樣抽出來?!?p> 柯南右手握住一支鋼筆,學(xué)習(xí)切腹自殺的武士動作表演給大家看。
蘇月璃趁著大家不注意瞪了他一眼,提醒他低調(diào)點(diǎn)??履媳坏傻哪涿?,原本不在意的表情,被她給嚇到了,隨即就收住上前的腳步。
“高木,你還記得他拿刀是怎么刺向腹部的?”佐藤靈光一動,似乎想到什么直接問了出來。
“當(dāng)然是用反手握刀了,這樣子比較容易刺進(jìn)去啊。”高木雖然不明所以,但依然老實回答。
“這就不對了,”毛利眉頭緊鎖,瞥了一眼死者說道:“刺刀的時候用的是反手,拔刀時卻是順手,這也太怪了吧?!?p> “難不成,將這把刀拔出來的另有其人?!弊籼賱偛啪驮趹岩蛇@件事巧合,對面車尾的洗手間里發(fā)現(xiàn)的假炸彈,這邊犯人就切腹自盡也太過詭異了。
“要說不對勁的話,這些血就更不對勁了?!碧K月璃也湊了上來,指著死者的手說道:“其他地方的血已經(jīng)漸漸凝固了,而手上的卻還像水一樣滴個不停?!?p> 她輕輕湊近,用小鼻子嗅過之后,發(fā)現(xiàn)卻是真正的血液。
“這就是血呀,只是為什么沒有凝固呢?”
柯南郁悶扶額,拜托,剛才還交代他要低調(diào)一些。轉(zhuǎn)頭自己就忘了,唉!
她看引導(dǎo)的勢頭差不多了,也悄悄的從洗手間里溜了出來。
蘇月璃小聲警告他,“拜托,你那是什么眼神,我這些做還不是為了你啊。”
她現(xiàn)在心情十分不爽,要不是為了替他分擔(dān)危險,自己何必上趕著的出那個風(fēng)頭啊。
“是是!小的謝謝小璃大人的援救?!笨履狭⒓辞箴垼p手合十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哼!蘇月璃心里默默翻著白眼,面上卻傲嬌轉(zhuǎn)頭不愿意理他。
“這是肝素?!弊籼偎妓髌?,突然說道。
毛利有些遲疑,“你說,是肝素?”
“你是說就是那種不會使血液凝固的抗溶固劑。”高木總算想起,警校里學(xué)的那點(diǎn)東西。
佐藤很篤定的說道:“對,我想肯定是有人刻意保持血漿的原貌,然后帶上新干線的?!?p> 高木一臉不敢置信,“難道說……”
“對,”佐藤接過他的話茬繼續(xù)說道:“也就是說有人把這些東XZ在列車上的這間廁所里,那么這就是一宗他殺案件?!?p> “???”眾人臉色皆變,震驚的看著神情自若的她。
“高木之前看到了那把刀,恐怕是種可以伸縮的刀吧。這么一來,就會造成一種自殺的假象。所以呢?殺害嫌犯的應(yīng)該還在車上?!?p> “高木,還記得在我去那邊洗手間的時候,有沒有什么人從你旁邊經(jīng)過?!弊籼俎矍迨录臈l理后,就看著他接著問道。
“我記得那時好像有三個人經(jīng)過吧?!备吣净貞浾f道。
“那你還記得他們長什么樣子嗎?有什么特征?”佐藤繼續(xù)追問。
高木臉色爆紅,吞吐吞吐的回答:“我,我只是瞥了一眼,沒有怎么留意這些?!?p> “我知道哦,”柯南一旁插話,“其中兩人手里拿著報紙,還有一個拿著罐裝咖啡?!?p> “太好了,柯南如果再次見到他們,你還認(rèn)得他們嗎?”佐藤驚喜過望,期待著看著柯南。
“嗯,可以?!笨履衔⒉[雙眼,乖巧的回答。
前面的車廂里,在柯南的引導(dǎo)下,他們很快就找到剛才那三個男人。
“我之前就在你們后四排的位置上,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邊吵得很,我根本聽不清賽馬的信息。所以,我才往前面的車廂走了走?!蹦觊L的巖國先生首先說道。
“我呢,剛好在自動販賣咖啡機(jī)購買了咖啡,回到自己座位的途中。就在中間的某個車廂,聽到說有炸彈的傳聞。”德山先生身體很胖,邊說話邊不停擦拭著汗水。
三人中最年輕的男人明石先生:“我也是聽說有炸彈非常害怕,才會移到前面的車廂去坐。”
佐藤特地交代他們,他們手中的報和咖啡罐一起到車廂接受審訊。
一聽到高木警官仔細(xì)說明情況,三個人立即就炸了。
最耐不住性子的明石先生,直接就跳腳了?!皶粫?,他刀拔不出來,就站起來雙手一起拔掉的呢!”
巖國先生:“這個老弟說的沒有錯,他如果站起來把刀拔掉的話,那么刀子掉在地上的方向就不一定了?!?p> 德山快步上前,也一起爭辯起來?!澳銈冞@些人,竟然因為這點(diǎn)小事就懷疑我們啊?!?p> “你們給我聽好了,即便是到了東京,我也不會再多說一句?!?p> “我也是?!?p> “我也是?!?p> 高木整個頭都大了,壓力增了好幾倍,三人同時惡狠狠的看向他,他立馬就慫了。無助的說道:“啊?”
聽完他們一個個敘述后,蘇月璃嘴角抿出一抹淡笑。
原來如此啊!
兇手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自己不知不覺還把自己給賣了。
抬眸看向柯南,發(fā)現(xiàn)他同樣露出那種表情??磥?,不只是她,就連柯南也發(fā)現(xiàn)了那點(diǎn)啊。
“哎呦,高木啊。如果正在警局待不了的話,可以到毛利事務(wù)所就職呦?!泵∥謇膳闹吣镜募珙^,調(diào)侃的說道。
三人不配合,導(dǎo)致嫌犯被殺。這下子,他恐怕職位不保啦!
“啪!”一聲細(xì)微的脆響,柯南手表里的麻醉槍再次射進(jìn)毛利的頸部。
“好痛啊!”
毛利開始搖搖晃晃,臉部直接撞到對面的墻上。隨后順著墻慢慢滑落,直至端坐在地上。
“說是這么說了,高木老弟,恐怕還不能讓你來當(dāng)我的助手。我要不要請你當(dāng)助手,還要看是不是能夠把你警視廳的工作完全告一個段落。至少,你得先將你身后的殺人兇手,給抓捕歸案?!?p> “兇手?你說的兇手是誰?”佐藤快步向前,直接蹲在毛利小五郎正面。
“兇手是如何在不引起高木的注意,卻又把消息傳遞出去的呢。廁所,可不僅僅是國文可以表示。另外還有一種語言,也可以表達(dá)它比如WC。而這個縮寫,在那些報紙上就有啊?!?p> 佐藤和高木緊盯著眼前的三份報紙,試圖尋找WC字樣。最后視線落在那張體育報,碩大的標(biāo)題【W(wǎng)的英雄】中的W。
“不過,這樣聯(lián)想也太過牽強(qiáng)了吧?!弊籼傧萑氤了肌?p> “不僅如此,先前他事先在廁所里安裝炸彈,也是為了讓小倉加深對廁所的印象。到那時,他只要把報紙夾在腋下,用手指指向W時就可以告知他需要去的地點(diǎn)了。是不是啊,購買了體育報的明石先生。”
“我?”明石神色立即慌亂,“你怎么可以說我是兇手呢?!?p> ‘毛利’:“因為廁所掉的那把刀,實在太有違常理了?!?p> “什么嘛?剛才我不是說了他只要站起來用兩個手,就可以把刀拔掉了呀?!泵魇哉J(rèn)沒有錯誤,得意洋洋的說道。
“噯!拔刀子為什么非要站起來呢?”毛利聲音中帶著誘惑。
“不站起來的話,他的左手怎么能夠勾到刀……”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他臉色刷的就白了,一臉驚悚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毛利小五郎。
“對!嫌犯一只手的確被銬在墻面上??墒牵瑥膩頉]有進(jìn)入過命案現(xiàn)場的你又怎么會知道呢?”柯南步步緊逼,直接打的他心神更亂了。
“我想想的啊!我在經(jīng)過他們時,發(fā)現(xiàn)那人雙手被包著。我想警察一定會,打他銬在起來啊……”他越說越亂,看著眾人注視他的目光就更加慌亂了。
“總得來說,如果你們要說我是兇手的話,就拿出證據(jù)??!”他已經(jīng)無力狡辯,直接沖著他們釜底抽薪?!皟雌魃嫌形业闹讣y嗎?我身上有沾染到他的血嗎?”
柯南淺笑,淡淡的回復(fù):“當(dāng)然不會有啦,你殺他時,先讓死者手里拿著報紙,這將他刺死的。死者手心留有的鉛字,就是最好的證據(jù)?!?p> “可是,我的報紙什么地方有洞,又或者哪里沾到血了?!泵魇鲎詈蟮膾暝?。
“當(dāng)然不會有啦,因為你事先購買了兩份。我想那張沾滿血的報紙,一定被你在某個洗手間里沖走了。到時候,我們只要搜查車廂的污水箱,應(yīng)該很快就會找到。
而且,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買的這份報紙和車站里售賣的報紙有所不同。柯南!”
“是!”柯南一人分飾兩角,拿著報紙從角落里冒了出來。
兩份報紙放在一起,稍微對比就會發(fā)現(xiàn)外表雖然很像,內(nèi)容卻有所不同。
車站內(nèi)售賣的標(biāo)題是【世界杯的英雄,逮捕歸案】。
而明石先生那份則是【世界杯的英雄,警視廳偵訓(xùn)】。
“可惡!”
明石一下子更慌了,直接落荒而逃。
柯南見狀,直接抓起地上的咖啡罐。加大腳上的力度,準(zhǔn)備就要對著那人后腦勺踢去。
不巧,卻被人提前拿走。他一腳踢空,直接跌倒在地上。
嘻嘻!
蘇月璃看著窩著一肚子火的高木,一記直球直接命中明石的后腦勺,直接將他撞倒在地。佐藤更是快步向前壓倒在身下,之后也沒有給他逃脫的機(jī)會。
這下子,他們應(yīng)該可以將功贖過了。
幾日后,警方根據(jù)明石這邊招供的線索,一舉將整個販毒線路上的人全部抓獲了。
毛利蘭腦海里,不斷回響著高木說過的那句話。
“還是直球比較好,一擊命中??!”
也許,自己真的可以直接當(dāng)去問新一,說不定自己就不用在這里患得患失了。
她雙手緊緊握緊,臉上浮出堅定的神色。蘇月璃看到這一切,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努力吧,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