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西轉頭掃過那幾個穿著空姐裝的女郎,身側的手指捏緊了幾分,面上神色卻依然平靜,“季先生,喜歡這種?”
男人瞇了瞇眸子,清清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不喜歡。”
姜慕西語氣如常,不恥下問,“那您喜歡哪一種?”
季寒川往身后的沙發(fā)上靠了靠,“我若都告訴你了,那你這趟來得未免太沒誠意?!?p> 姜慕西沉默了兩三秒鐘后,轉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那位空姐,“請問更衣間在哪兒?”
旁邊的應侍很有眼力勁地回道,“這位小姐,我?guī)氵^去。”
“謝謝?!?p>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后,姜慕西換了一身護士服回到包廂。
這里的護士服都是改短的,跟醫(yī)院的款式看起來差不多,但是領口開得很大,衣服下擺也很短,堪堪只能遮住大腿。
包廂里原本坐了不少人,但眼下只剩季寒川一個。
那幾位穿著空姐服的女郎正隨著音樂在跳舞,她們騷首弄姿,時不時向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拋個媚眼,恨不得整個人都貼過去。
姜慕西不著痕跡地扯了下衣服,目不斜視地走到茶幾前,“季先生,現(xiàn)在可以跟您談了嗎?”
季寒川似乎正在專心看著幾位女郎的表演,聽到這話才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姜慕西低頭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紅酒,替自己倒了一杯,又替男人斟好酒,“季先生,我敬你,希望你能幫這個忙?!?p> 沙發(fā)上的男人沒有動,姜慕西也沒有多說,仰頭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可是季寒川依然沒有給她任何反應和回應,修長的指輕輕扣著沙發(fā)扶上,朝那瓶紅酒努了努下巴。
他的意思很明顯,態(tài)度有了,但是誠意還不夠。
于是,姜慕西又替自己倒了一杯,不過她連續(xù)喝了好幾杯,男人依然一聲不吭,最后,她索性直接拿起酒瓶,把里面剩下的半瓶酒全部喝完。
當她把空酒瓶放到茶幾上時,季寒川終于拿正眼看向她,“姜慕西,你不會天真地以為隨便喝幾杯酒,我就會接手葉明皓那個案子吧?”
葉明皓是她表弟的名字,當初他們上高中談戀愛的時候,葉明皓還替他們放過風。
“季先生,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明皓是無辜的,所以我懇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
“呵!”季寒川扯起薄唇輕笑出聲,嗓音中透出濃濃的諷刺,“什么情分?姜小姐把我賣了個好價錢的情分嗎?”
姜慕西的手越攥越緊,脊背僵直,幾乎要咬碎一口白牙。
“阿川,不是的,其實當時是因為……”
“阿川這個稱呼不是你該叫的。”季寒川冷冷打斷她,俊美的輪廓陰冷到凜冽,“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只要你把我哄開心了,我就答應當葉明皓的辯護律師。”
姜慕西聞言,眼底燃起一抹希冀,“真的?”
他以為她不會答應,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季寒川心底怒氣更甚,冷嗤一聲,極端的冷漠,“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只要有一絲希望,姜慕西就不想放棄,“你想我怎么做,盡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