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墓里呆了近一個月,方寸他們終于要離開了。
方寸站在陳采兒的小香肩上,小心肝撲咚撲咚狂跳。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離開這個風景幽美,讓他有一種家的溫暖和舒適感的龍墓,去面對龍墓之外那么多兇神惡煞般的各路強者。
可想到留下來就可能再也出不去,方寸也只好放棄這種想法。
為此,他還特地讓林茵茵帶著他們,早其他修士一日出去。
他心里頭琢磨著,有了這二十幾株龍血草,便可以讓他進化二十幾次,外加那些龍珠石,還可以再讓他進化一兩次。
除此之外,還有四五百株靈藥,雖然藥齡只有五六十年……
對了,還有那顆給他異常親近感的丑石。
如此這般進化下來,就算不能讓他成為一條真正的龍,也能將他的血脈改善不少,修為提升不少了吧!
說起來都讓他滿眼是淚,他到現(xiàn)在,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也才一條。
雖然這條經(jīng)脈比一開始時粗壯了許多倍,他的力量也因此強大了許多倍,現(xiàn)在就連神通都擁有了兩個,可他的修為……
他覺得自己好像也就只有逃跑厲害一點了。
他有些惆悵,不過這趟龍墓之旅,還是讓他收獲蠻多的。
只是這些收獲需要時間來消化,所以,接下來一段日子,他準備先呆在陳采兒這個小丫頭身邊,安心當一條寵物龍。
主要還是先把小命保住再說,陳采兒太窮,養(yǎng)不起他。
沒有包吃包住的寵物生涯,誰會要?。?p> 當然,所有的一切,得看接下來這一關能否安然度過。
林茵茵騎著小白驢,帶著陳采兒往出口處奔行而去。
當他們即將到達龍墓出口的時候,方寸覺得自己的心跳根本無法平復下來。、
她邊說邊伸手去抓他,方寸死命抓著她的衣服,打死不出來。
林茵茵問道:“采兒,怎么了?”
“方寸又鉆進我的衣服里不出來了!”
林茵茵聞言,愣了愣,而后哈哈大笑起來,“小蟲子,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是注定要面對這一關的?!?p> 見方寸打死不出來,陳采兒終于放棄了拉扯,免得自己的衣服被扯破了,她可沒有其他多余的衣服來換。
“姐姐,他們非要殺方寸不可嗎?”
林茵茵點頭道:“這不需要奇怪,方寸再怎么厲害,也只是一只小妖而已。一只小妖,還未放在那些強大修士眼里,死便死了,沒有誰會為他而心疼,最多就是覺得可惜罷了。可是,殺死一只小妖,就可以讓大家的念頭得以通達,他不死,誰死?”
“……”
方寸很方,他突然覺得這敗家小娘皮的話很有道理。
陳采兒這回明白了,想起了當初在山洞里和方寸的約定。
現(xiàn)在是時候了嗎?
方寸叫她接近林茵茵,除了讓林茵茵替他們保駕護航之外,真正的目的其實還是在這里,在緊要關頭,把林茵茵拉進來。
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怕一提起這事,會讓林茵茵有所警覺。
但是現(xiàn)在,在這緊要關頭,相信林茵茵也不會有時間多想。
于是,陳采兒叫道:“姐姐,方寸叫你停一下!”
林茵茵聞言,雙腿一夾驢腹,小白驢跳跳揚蹄直立,將點把陳采兒從驢背上掀了下來,好在林茵茵反手拉住了她。
方寸跳下驢背,伸出爪子,在地上寫著,“我得想個法子!”
陳采兒蹲在他的身旁,當起了捧哏:“什么法子?”
林茵茵則是古怪地看著方寸,暗忖:“這小蟲精還真是聰慧得有些不正常??!感覺比我家跳跳厲害多了哎!居然還識字!”
方寸又在地上寫著,“我出去,將面臨兩問題,一是躲過,如此萬事大吉。一是被發(fā)現(xiàn),如此,我需自救!”
陳采兒眨巴著大眼,繼續(xù)當捧哏:“那你要如何自救?”
林茵茵目瞪口呆,暗忖:“這真是一只小蟲精?”
方寸繼續(xù)在地上寫著,“若我被發(fā)現(xiàn),一是逃走,一是被捉,一是被殺。是以逃乃下策,容易被殺,不可取。若馭獸宗人在那,定不會讓我死,可我也會因此受制于他人,此為中策。”
“那上策呢?”林茵茵代替了陳采兒,當起了捧哏工作。
方寸繼續(xù)寫,“上策,得靠二位,以及陸夫子。這些天,聽你們談起陸夫子不少次,一會,你們這般……”
等商量了一會之后,方寸又補充著在地上寫著,“雖然一切我所能想到的都已想到,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中間發(fā)生任何意外都有可能。是以,采兒,茵茵女俠,一會就看你們二人的了!”
林茵茵咬了咬牙,道:“演砸了可別怪我,我可從未撒過謊!”
方寸又寫:“不用撒謊,撿真實的話來說便可?!?p> 陳采兒也有些擔憂,末了咬牙道:“方寸,我一定會求夫子保住你性命的,你幫了青溪鎮(zhèn)那么大的忙。而且,我們是朋友,是不是?”
方寸看了她一眼,認真地點了點頭,而后看向林茵茵。
林茵茵傲嬌道:“看什么看?本女俠只是看在采兒的面上,才不會和你這只偷了我神通果實的小蟲精做朋友!”
看著這個傲嬌小女俠,方寸咧嘴笑了笑
他可不想還未出龍墓,沒死在敵人手中,卻死在她的手上。
至于讓兩個小女孩演戲靠不靠譜?
方寸想說:我還能怎么辦?
“采兒,坐穩(wěn)了!跳跳,咱們走!”
跳跳引頸‘咦噢’一聲,撒蹄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