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澤天趁著夜色,來到了石如裂的屋子。
石如裂的屋子很深,守衛(wèi)也很多,但石如裂卻不敢驚動右邊的一排屋子。
這屋子里住的人,石如裂得罪不起,因為他們隨時都會要了自己的命。
石如裂怕,但武澤天卻不怕,因為這里住的人自己認識,這里住的是王鐵木,是那個冷血的殺手。
武澤天敲了敲門。
“誰啊,”屋里的人回答的快極了,興許這就是殺手的本能吧!
“武澤天,我來還你的劍,”武澤天道。
“武二爺,進來吧,”里面的人再次說道。
男人,總是喜歡女人圍著自己轉(zhuǎn),王鐵木也是男人,所以武澤天一進門,就看見還光著膀子的王鐵木。
屋子的床上,似乎還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老弟見笑了,”王鐵木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倒沒有,只不過我半夜前來,卻是有些唐突了,飛賊嘛,都有這個習(xí)慣,還得請你包涵,”武澤天道。
武澤天從袖口掏出劍來,再次道,“這劍我現(xiàn)在交付與你,不過這劍并不是我盜的,另有其人,”
“這劍我知道不是你盜的,可盜門的勢力太過強大,我也不敢惹,這才麻煩你幫我取回來,”王鐵木道。
“那我也算被你利用了,”武澤天也不生氣,平平淡淡的說到。
“其實也談不上利用,那陷害手法很那么拙劣,我怎么會相信,老弟,現(xiàn)在哥哥告訴你一件大事,”王鐵木道。
“哦,大事?那我可要好好聽一聽了,”武澤天道。
“不錯,武老弟,可否借一步說話,”王鐵木道。
“借十步八步都成,”武澤天說著,已經(jīng)走出來門外。
王鐵木緊隨其后,關(guān)住了門,道,“以前的廟堂是廟堂,江湖是江湖,兩個沒有聯(lián)系,現(xiàn)在不一樣了,萬刀門來了,所以,這廟堂和江湖,都不太平了,萬刀門對我們虎視眈眈,所以六扇門總督大人覺得,有必要聯(lián)系江湖人士,咱們共同對付外敵,”
“武老弟,這報效朝廷的事情,恐怕你不會不答應(yīng)吧,”
武澤天笑了笑,“我只是個百姓,就算我是江湖上,我也只是武安的瓢把子而已,我現(xiàn)在要頂住的,是武安的天,我能讓它慢一點塌下來,就讓他慢一點塌下來,”
“武老弟,你這話說的,周伍投靠了萬刀門,李文博也投靠了萬刀門,現(xiàn)在很多江湖人士都站隊了,你只有聽六扇門的,武安的天,自有六扇門替你頂著,”
“還是算了吧,我這人,沒啥本事的,若不是老爹那點威名,恐怕早就死了上百次,被人戳了上千個透明窟窿了,”武澤天道。
“不過,我聽說萬刀門抓了很多的江湖人士,李文博也不算投靠萬刀門,而萬刀門此時已經(jīng)放了那些江湖人士,這可真是有趣吧,”
“無論是你,還是六扇門,我希望你們牢牢記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武老二,你還真是不識抬舉,”王鐵木說著,已經(jīng)從掏出了一把劍,對準(zhǔn)了武澤天的腦袋。
“想殺了我,那我還有一件事,就是周伍為何盜你的劍,你想不想聽,”武澤天道。
“有什么狗屁,快點放,”
“以前我還想不通,周伍為什么盜你的劍,現(xiàn)在我明白了,他不是盜劍,而是為了殺你,周伍的上家是誰,我不知道,不過他把劍藏在了一個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而且還有一只手,一只這樣的手,”武澤天說著,已經(jīng)從腰間拿出來那只斷手來。
“這斷手一開始的時候,我思前想后的不知道是誰的,后來我明了了,這手其實不重要,這魚腸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這手,是用魚腸砍下來的,這手也是一個女人的手,而且并不是恐嚇周伍的,是恐嚇你的,對吧,”
“應(yīng)該是你口中的六扇門用來恐嚇你的,又或者說,這手,是你最愛的人的手,”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王鐵木此刻已經(jīng)慌亂了,因為武澤天說的,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
“其實周伍那天晚上不是去盜劍,是為了殺你,可周伍看到了這些東西,所以沒殺你,”
“因為那張紙條很關(guān)鍵,那不是我們的筆記,卻像是一個學(xué)習(xí)漢字沒多久的人寫的,其實你早就投靠了日本人,六扇門已經(jīng)覺得無法控制你,所以用這只手來恐嚇你”
“一邊是愛人,一邊是主子,所以你很矛盾,但你是殺手,你的心狠,女人可以不要,對嗎?”武澤天道。
“武安的江湖人士,恐怕早就都被你收集好了名單,交給了萬刀門,而你,是明著拉攏,他們是暗地里刺殺,”
“你……”
王鐵木似乎還想說話,不過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被人掐住了脈門。
這人赫然就是楚風(fēng),“哦,雙面牌啊,那我可不留情了,”
楚風(fēng)和武澤天都沒有殺過人,但他們卻都是和人交手的高手。
“記住了,如果你的筋脈可以恢復(fù),下次和人交手,就不要聽故事,那樣你會失了先機。”
“哎,老烏龜啊,你這劍的事情解決了,其他事情呢,比如說,武大哥,”楚風(fēng)道,不過提起武大哥的時候,他的語氣還是低了一些。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得去找一次周伍,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趁亂摸走我一根絲的人不多,而且周伍這幾年的武功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劍的事,只是小事而已,更大的事情,也許很快就會來臨了,”
“那我怎么搞,”楚風(fēng)道。
“照顧好香妹子就行了,有事我會通知你,”武澤天說著,人已經(jīng)飛出來十丈之外。
“媽的,這老王八,每次有事就找我,沒事不知道買兩壇子酒請我喝喝嗎,”楚風(fēng)嘴里嘟囔著。
不過想起昨天那個毒酒來,楚風(fēng)不禁打了個冷顫,“算了算了,喝酒還是我一個人喝的好,省的被人毒死,”
楚風(fēng)也飛身走了,而原地,只剩下一個如同蛆蟲一般的王鐵木,他的手筋腳筋,都被楚風(fēng)用內(nèi)力震斷了,恐怕想接上,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