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中旬,幾人因上次事件對溫木兮重新認識,當事人卻不以為意,她記得她說過曾生氣差點動手。
顧均瑜持續(xù)半月每日發(fā)來消息問候,偶爾送來零食,張子蓁沒有剛開始那么抗拒,心情好時會回復消息,其余幾人見她無礙,逐漸對他態(tài)度轉好。
關于婁項楠,大家意見一致未牽連到顧均瑜,俗話說吃人嘴軟,庾琬琰幾人時不時當著張子蓁調侃他。
突發(fā)張子蓁事件,讓溫木兮一下忘了當時想說的話,直到庾琬琰最重喻家琦三個字逐漸多起來,她猛然想起。
“琰琰,你和白慕謙現(xiàn)在還好嗎?”
僅她自己擔心,溫木兮直覺感知喻家琦、庾琬琰和白慕謙三人,未來迷茫,她不希望看到礙于自己與喻家琦特殊關系,只靠直覺,部分想法不能明說。
庾琬琰點頭,不以為意,“還行?!?p> 一年交換即將結束,白慕謙應該快回來了,“琰琰,白慕謙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你要不要給他辦個接風洗塵歡迎會?!?p> 揮手,笑道:“搞這么麻煩干什么,他還沒說什么時候會呢?!?p> 可能是自己多想,溫木兮依然擔心,白慕謙回來之前必須解決,旁敲側擊,“琰琰,關于你和喻家琦最近流言蜚語挺多的,和她保持點距離,不要走得太近,萬一傳到白慕謙耳里不好?!?p> 頓時,不悅,高聲責問:“誰傳?我要與她對峙看她怎么傳,我與喻家琦最多好兄弟,慕謙也知道?!?p> 溫木兮欲言又止,就知說到這件事情她肯定煩悶。勸阻道,“琰琰,有時候謠言越傳越可怕,縱使白慕謙相信你,我們相信你們,但還是會對他們在外名譽受損,就當是為了朋友忍一忍?!?p> 聞言,愈發(fā)急切,“兮兮你怎么了,就因為別人幾句話讓我放棄朋友?你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管他們干什么,我如果和別人走的近是不是都要保持距離離遠點,那我還交朋友干什么?!?p> 溫木兮輕拍她肩膀,安撫,“別人都不是白慕謙最好兄弟,喻家琦不一樣?!?p> 見她如此執(zhí)著,庾琬琰終于發(fā)現(xiàn)異常,疑惑:“兮兮你話里有話,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還是你不相信我?!?p> “琰琰,我只希望大事化小,先保持一段時間等白慕謙回來后再恢復,謠言不攻自破?!?p> “行了?!扁诅柚?,“是朋友,就該相信我,兮兮以后這些話就沒必要說了。”
溫木兮嘆息,她寧愿自己直覺有誤,但每個人習慣悄然變化,恰巧被她看到罷了,當事人卻習以為常。她怕現(xiàn)在如溫水煮青蛙,等水沸再想逃脫可就晚了。
她深知庾琬琰性格,這件事若是換做自己定同她一般,對他人閑言碎語置之不理,可如今身為旁觀者,諸多事跡讓她不得不多想。
庾琬琰是自己朋友,肯定無條件站在她身邊,喻家琦白慕謙亦是朋友,溫木兮想盡自己所能試著按內心直覺走,無論直覺對錯自己一人承擔好過他們糾纏。
和煦陣風清涼緩解午后暖陽,室外到處青翠蔥蘢,花朵逐漸凋零枝丫掛著珍珠大小果實,遠方趕來的昆蟲飛鳥停歇等待。
校園里學子三兩成群,她們談論著道聽途說或親身經歷,他們聊著新奇異事或球鞋游戲,年少不知愁滋味。
溫木兮獨自來電競社找喻家琦,社里他正與別人聊著什么,溫木兮指了指會議室進去等他。
沒一會兒,喻家琦推門進來似乎很是詫異,“今天怎么一個人,有什么事嗎?”
溫木兮示意他坐下,來的路上想了很久,想著要不要說怎么說,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口再想撤回已無機會。
“首先申明,我今天找你聊天是以你我庾琬琰共同朋友身份,沒有其他意思,如果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聽著不舒服就直說,咱們敞開聊不要有任何顧慮,好嗎?”
一番聽,聽者困惑不安,喻家琦端坐身體,做好心理準備,“好,你開始吧,我都能接受?!?p> 被他弄得如此正式,溫木兮瞬間有些尷尬,“太拘謹了,放松點,你可以隨時叫停?!?p> 對方點頭,溫木兮盡量組織好語言,委婉道:“主要想談談你和琰琰。”
聽到此,喻家琦身體立即放松,大腦中緊繃神經恢復,隨意靠坐桌面單身撐著頭,目視她仔細聆聽。
“最近聽了很多關于你們的傳言,琰琰粗心大意不管不顧,但你們的傳言太多了,我...”
喻家琦立即制止,解釋,“你不要誤會,我和她只是朋友,謠言不可信?!?p> 溫木兮莞爾一笑,她知道他理解錯意思了,“我相信你們,白慕謙快回來了,我只是希望這些謠言不要被他聽到?!?p> 話止,喻家琦剛想解釋,溫木兮抬手柔聲道:“我知道白慕謙相信你們,不會多想,正因為他會無條件相信你們,所以更不能讓他聽到?!?p> 以白慕謙與他多年情感,他豈會聽信別人胡言亂語,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是他最喜歡的人,溫木兮僅僅想給他們留個余地,一個到時候能緩解的余地。
即使出現(xiàn)了她直覺里的情況,她不想讓白慕謙最后懷疑自己曾無條件相信過的人,更不想讓他覺得曾經的信任到頭來是雙倍的背叛,本來沒有錯的三人,被迫站在彼此對立面互相傷害。
喻家琦思考良久也未明白,“你是擔心慕謙?為什么擔心白慕謙?”難道?
溫木兮儼然,“我希望你像我相信你們一樣相信我?!?p> 展眉,“怎么做?”喻家琦從她主動來找自己猜測她早已做足準備。
嘆息,溫木兮深呼吸,“白慕謙回來之前,你與庾琬琰保持距離,最好不見?!?p> 一口氣說完,溫木兮打量他的神色,對方久未答復,她給他思考時間靜靜等待,強人所難并非她本愿。
尚君知曾多次警告她不要惹禍上身,她保持得很好,只不過當事情發(fā)生在她身邊人恰巧被她見到,很難控制住內心叫囂,如果因為她置之不理而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未來很難心安必定耿耿于懷。
所以,這次對得起本心,大二很快結束,只需要到白慕謙回來前,至于他回來后發(fā)生什么那時他們自己便可以解決,她僅僅讓他們幾人處于同一水平位置,不偏不倚。
“庾琬琰知道這件事嗎?”
溫木兮搖頭,“告訴她讓她離你遠點,但你也知道她性格,怎么會輕易答應,她不知道我今天來找你,如果能保密就幫我保守下吧?!?p> 她并不打算瞞著其他人來找喻家琦,擔心庾琬琰知道后逆行會更麻煩,也不能讓她誤會喻家琦聽信傳言遠離她,這件事最后必須有個人承擔責任那么她來就好。
“家琦,有所顧慮很困難可以不用答應,說了今天我是以共同朋友身份來和你聊天的,是琰琰朋友也是你朋友,無需避諱?!?p> 溫木兮抱著試試心態(tài)過來,自然將拒絕算在結果里,任其發(fā)展船到橋頭自然直,或許只是她多慮了。
“你說的有道理,我理解,先試試?!?p> 喻家琦管理了快兩年社團成員,不似從前顧前不顧后,從社員間每個動作變化猜測出心情變化,溫木兮說到此大概能推測她想表達什么。
正因為對方是白慕謙,所以心安理得,喻家琦不得不承認他忽略了白慕謙感受,仔細思量無論從什么角度,讓傳言流到他那里不妥,尤其他是他最好的兄弟。
想到這不自覺冷汗直流,若非溫木兮提醒,他根本不會重視。
溫木兮見想明白,起身離開時忍不住提醒,“家琦,不要當它是負擔,無需刻意控制,時間會給你正確答案,放輕松我始終相信你?!?p> 他們的未來有很多種可能性,如果真的發(fā)生,她希望能給到他足夠的勇氣面對。
庾琬琰很快知曉,當時兩人談論時唐恬恬正在社內,見到溫木兮一個人找來單獨見喻家琦,偷偷趴在門外偷聽。
唐恬恬一直在思考怎么還擊溫木兮指責,聽到對話內容,沒過幾天約庾琬琰出來加以潤色轉告給她,順便說社長是受強迫才同意。
庾琬琰靜靜聽著,眸中平靜,她十分清楚近些天喻家琦對自己的態(tài)度,只是未料到溫木兮不僅告訴了自己還通知了喻家琦,心中異常憤怒。
見她情緒變化,唐恬恬得意,等她們內斗自己漁翁得利,縱使得不到想要的,能讓溫木兮受點委屈她也開心。
“唐恬恬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什么嗎?”庾琬琰內心煩悶,見到她沾沾自喜瞬間明白。
唐恬恬微愣,庾琬琰冷笑,“我最討厭挑撥離間,你犯了大忌,我承認我脾氣差,但你當我是傻子就不對了。”
厲聲,“這是溫木兮與我的事情,她自會告知我,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嗎。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兮兮一個字,要你看看我們有沒有那么好欺負。”
唐恬恬欲辯解,庾琬琰撂下話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