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詩卷縮成一團,躲在被子里。因為這天氣冷了,蓋得被子自然要厚實許多,李若詩躲進去,拱起一團,也很難讓人覺得里面藏了一個人。
王塵起身開了房門,把二師兄李蘇迎了進來,二師兄推門進入。
李蘇進入房間,把門帶上,坐到一邊,問起:“師弟,剛才是否有事?!?p> 王塵那里還會承認,清了清嗓子說道:“沒有,只是我剛好脫了衣服想睡覺了,趕著穿衣服,不知道二師兄,你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李蘇也沒有去懷疑什么,便說道:“師弟,如今你的傷勢愈合的怎樣?剛才雀武衛(wèi)來通知,明日,他們有代行飛船回漢陽城,我想著過來問問你?!?p> 王塵自然知道二師兄李蘇的意思,便道:“二師兄,我的傷勢已無大礙了,趕路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而且,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不可耽擱太久了,免得讓門派長輩們擔憂?!?p> 李蘇笑了笑,道:“既然師弟無礙,等下我便去跟他們通傳一下就是?!?p> 轉而李蘇又道:“師弟,你傷勢剛好,身體骨虛弱,趕緊躺倒床上去。”
王塵臉色有些黑,道:“沒事,我現(xiàn)在身體慢慢恢復了,也不怕著涼了?!?p> “還是躺倒床上好。”李蘇一心覺得王塵應該躺倒床上。
“那好吧。”王塵臉拉得老長,突然發(fā)現(xiàn)二師兄太過熱心了點,不過熱心好,熱心好。
王塵也不做反駁了,走到床邊,掀開一角的被子,讓身子骨慢慢躺了進去,自己雙腳也把被子拱起來,免得穿幫了。
只是王塵躺進被子里的時候,不小心壓住了李若詩的手,李若詩躲在被窩里,疼的呲牙咧嘴,想叫又不能叫。
要是把李若詩擠到一邊,又怕李蘇看出點明堂來,手在外面不停的用手拍李若詩身子拱起來的地方,不由的把李若詩逼得只能貼著自己雙手抱著王塵,腦袋貼著王塵身上。
這距離,讓里面的李若詩面紅耳赤。
李蘇也沒有去注意王塵,看到旁邊放著一些藥,便問道:“師弟,難道剛才還在上藥?”
王塵立刻反應,道:“嗯,剛才確實上藥?!?p> 李蘇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抱歉道:“師弟,這藥是師妹送來的?”
“對?!蓖鯄m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被子里躲著的就是面若冷霜的師姐,然而現(xiàn)在是嬌柔百媚。
在外面的李蘇不知道,又說道:“師弟你傷勢未痊愈,還是我來幫你上藥吧!”
王塵心中叫喊,這二師兄讓他有一種無奈的痛苦,拒絕道:“多謝師兄了,不過藥我已經上完了。師兄,你這也有些時間了,你還是趕緊去回應一下人家吧,免得讓人家等急了,明天我們啟程回門派?!?p> 李蘇笑了笑:“師弟,你說的是,我不多留了,你早點休息便是,我現(xiàn)在就去跟他們說一下?!?p> “嗯”王塵此刻真的是叫聲老天爺呀!忍不住嗯了一聲。
本想著要走的李蘇聽到王塵嗯了一聲,便關心道:“師弟,你怎么了?難道不舒服?”
王塵心里想罵娘。
可是,他不能說出來。
“二師兄,沒事,我只是清了清嗓子,你趕緊去吧,順便幫我把門給帶上?!蓖鯄m忍著說道。
李蘇只覺得王塵今日有些古怪,但也說不出那里不對勁,走了出去。
目送著李蘇離開,過了一會,見李蘇沒有打道回來,便放心的翻開被子,看著躲在被窩里的李若詩。
王塵見得師姐李若詩根本不敢看自己了,此刻無比尷尬,還是王塵打破這種氣氛,道:“師姐,二師兄已經走了,你可以起來了。”
李若詩根本不敢看王塵了,但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王塵,見王塵一副認真,一副忍著難受的那股子表情,心臟怦怦直跳,立刻低下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師姐,明天回門派?!蓖鯄m不由的說了一句。
李若詩根本不理他,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王塵的房間。
王塵臉上不由的露出笑容,心中想著:“師姐,何時變的這么大膽了?!?p> ……
回到房間里的李若詩,臉還是火辣辣的,耳根子都是紅的,即便此刻,她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鉆進去,這以后怎么見人。
李若詩在床上翻來覆去,感覺自己今天丟死了人了。
難道這才是真實的自己,以前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承受著太多了,所以才會變的那樣了。
李若詩心下想著這些,沒有一點睡意。
時不時傻笑,時不時臉紅,完全跟一個少女一樣,不過她確實還是一個少女,如今也不過是十九歲的年紀而已。
即便她心理早熟,但有些事情來了就變的傻傻的。
一夜無語,王塵也進入到了冥想狀態(tài),神意運轉,吸收著天地靈氣,慢慢磨合受傷的身體,神思隨心所欲,震蕩骨髓骨髓造血,氣血慢慢恢復,積蓄。
只是自己氣血還沒有到那種沸騰灼燒的階段,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單單的氣息放開,方圓一公里,只要鬼怪靠近,都能感覺靠近了一座火爐。
一滴血,鬼怪更是畏懼,那里還讓那樹妖想著吸食自己的精血。
王塵經過此自除妖之戰(zhàn),自己對于九息法的參悟更深了一些。
此時此刻,王塵自己有一種屏障感,只要九息法再做突破,體內氣血會榮升到一個恐怖的階段,即便自己不用修煉,每時每刻,自己的肉身都會在增強。
無垢無病,精神飽滿,精元無漏,這顯然是肉身成圣的節(jié)奏。
不過現(xiàn)下,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期,等把身體恢復過來,化解了毒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