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陣,顧珩覺得腦子里似乎裝了太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他明明有些想法,現(xiàn)在卻被其他的東西占領了空間。
顧珩不得不想要摒棄一些沒用的東西,最起碼現(xiàn)在不要去想剛剛接受的委托。畢竟明晚才去那棟公寓調查,現(xiàn)在應該收收心來考慮眼下手里那件案子的線索。
那件連環(huán)殺人案,以及缺失的無名指,覃曉曉身邊的線索,還有她那個忽然失蹤的父親,一切的一切仍然撲朔迷離。
“喂,你想不想跟我去酒吧玩玩?”顧珩忽然對柴古說道。
“哦?我們現(xiàn)在竟然富裕到還可以去酒吧浪了嗎?”柴古頓時來了興致。
“浪你個頭,別說沒用的,要去就動作快點。我們今天的目標是,狂掃20家酒吧!”顧珩說。
“我靠!你不會來真的!”柴古瞬間像是彈簧一樣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兩眼放光。
“酒吧一日游,你可以擁有!”顧珩眨下眼睛道。
柴古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嗯,我還是喜歡這種元氣滿滿的生活!想當年我還是富二代的時候,酒吧和夜店就是我每天的主場……”
“是嗎?你過去的生活聽上去好糜爛……”顧珩撓了撓頭整理下衣領說道。
“靠!本人不抽不賭不票,生活檢點,潔身自好,何來糜爛之說?”柴古撇嘴說道。
“那我問問你,在酒吧里最容易受到關注的是哪類人?”顧珩不經意的說道。
“女人,當然是女人,形形色色的女人?!辈窆耪f。
顧珩說:“那除了女人呢?”
“那自然是男人了,這還用說?!辈窆挪恍嫉?。
片刻他又忽然問道:“你怎么忽然想起去酒吧了?”
顧珩想了想說:“你還記得上次咱們調查覃曉曉母親的時候,你曾說過覃曉曉的父親是本案的關鍵人物對吧。”
“沒錯,有這事兒?!辈窆耪f。
“那你忘沒忘記我當時說過,除了覃曉曉父親以外,我認為還有一個關鍵之處,甚至更為重要?!?p> “嗯,想起來了,當時我問你,你還賣個關子沒說……”
“是的,當時我們詢問了覃曉曉的母親后,我就忽然想到了一點?!?p> “想到了什么呢?”柴古問。
顧珩沉吟道:“我覺得另外一個關鍵之處就是......場所。你想想看,被害人是個學生,按說她的生活應該是兩點一線的,也就是除了家庭就是學校。那么,必須有一個這樣的場所,讓她能夠有機會接觸到犯罪嫌疑人?!?p> “是啊?!辈窆耪f。
顧珩接著說道:“我之前曾經想過,我認為這個場所不能是一種封閉的環(huán)境,而必須是開放性的,能接觸到各色的人物。只有這樣的一種場所,犯罪嫌疑人才能夠有機會接觸到受害人。那么這個場所是什么?我們從覃曉曉母親那里得知,她偶爾會去酒吧找她父親,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她放學后經常不按時回家,那么就很容易想到她去了哪里?!?p> “酒吧?!辈窆耪f。
“對,就是酒吧,受害人經常去酒吧尋找他的父親,這才是最關鍵的。只有酒吧那種環(huán)境才能讓她接觸到很多社會上的閑雜人等,也就是你說的社會人,也正因為是這樣,犯罪嫌疑人才有一步步接近她的機會?!?p>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忽然開竅了呢,原來還是有目的。”柴古鄙視道,然后他接著說道:“那我們就像沒頭蒼蠅一樣的瞎逛嗎?20家可不是小數(shù)目。再說了,每去一家總要點點東西喝吧?先說你經費夠嗎?”柴古不太確定的問道。
“需要經費很多嗎?”顧珩暗想。他去酒吧的次數(shù)很少,偶爾的幾次還是在破獲案件后同事硬拉著他去喝酒放松。并且都不是他買單,所以他心里沒有太多概念,但是資金方面他倒是不太擔心。
柴古看他不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這時,忽然看見他從兜里掏出手機,似乎撥了一個電話。
片刻顧珩說道:“你好,是林隊嗎?呵呵,我是狄杰,對,寧珺的愛人?!?p> “嗯,我確實有點重要的事情找你,關于覃曉曉的案子,我手里有點線索準備提供給……”
“你很忙?難道星期六也不休息嗎?但我手里的線索真的很重要啊?!?p> “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我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
“再說,昨晚小珺和我說起關于你的一些事情,我也有點好奇,想當面詢問一二……”
“不不不,您別想多了,寧珺經常跟我提起你,我也想交你這個朋友啊,呵呵。”
“好的好的,我們一會兒在雷音酒吧見,那里你知道吧?離育英高中只有兩站地?!?p> “好的,我們待會見?!鳖欑裾f完風輕云淡的掛了電話。
柴古發(fā)呆中,他從電話中隱隱約約的聽出信息量頗大,卻沒敢發(fā)問。
“嗯,冤大頭找到了,資金方面暫時不用擔心了?!鳖欑裾f道。
此刻柴古心里暗道:“杰哥啊杰哥,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腹黑了呢?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我喜歡……”
......
半個小時后,二人來到了那家雷音酒吧。
“你喝什么?”柴古問道。
“今天我不喝含酒精飲料,所以給我來一杯水就可以,你想喝什么隨便點,千萬不要給林楓省錢……?!鳖欑裾f道。
柴古想了想說:“十八年的麥卡倫兩份加冰,再來一杯蘇打水……”
酒吧服務員點頭微笑的下去了,過一會兒酒水上來了。
“你點的什么?兩份還那么少?”顧珩看著柴古面前的一個透明的闊口矮杯,里面琥珀色的液體也不過只有小半杯那么多,杯中還有兩個大冰塊。
“一份也不過幾個硬幣的厚度罷了,威士忌就是這么賣的,你別老土了。”柴古拿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這個時候的他臉上沒有了往常的羞澀,一種游刃有余的富二代風范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顧珩此時暗想:“我身邊這位,不會是個大反派吧?連環(huán)殺人案的主謀......咳咳......”
柴古瞄了他一眼,心道:“喝口水還能嗆著,真是老了......”
片刻,柴古忽道:“杰哥,你剛才打電話是聯(lián)系那個很臭屁的警官嗎?”
“對,就是他。”顧珩說。
“可為什么呢?”柴古不解道。
“為了給咱們付賬?。俊鳖欑裨频L輕的說道。
柴古撇撇嘴表示不信。
這個時候臨近中午,酒吧里的人不是太多,有一桌是四五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她們在那里一會兒交頭接耳,一會兒忽然發(fā)笑,燕語鶯聲不絕于耳。
這時,其中的一個女孩忽然對這邊一指,顧珩頓時聽到有幾個女孩發(fā)出驚呼的聲音。
“哇!好帥??!”
“帥到炸!”
幾個女孩又開始交頭接耳,但時不時回頭去看柴古。
顧珩心想自己又被忽視了,于是悶悶不樂的坐在那里喝蘇打水。
柴古仿佛是看透了他似的,微微一笑享受著來自周圍女孩的仰慕視線,輕輕的端起酒杯,嘴角露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然后對著不遠處那桌抬起手,做了個干杯的手勢。
幾聲尖叫引起酒吧內其他客人的目光,只有角落里的一個鋼琴師此時仍舊低著頭,仿佛沉醉于樂曲中一般,閉目演奏著一首德彪西的《月光》。
沒過多久,一輛警車徑直的開到酒吧門口停下,把酒吧門口的服務員嚇壞了。片刻,穿著一身風衣帶著墨鏡的林楓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從兜里取出一盒香煙,磕出一根叼在嘴里,低頭用打火機點著,往顧珩這邊看來。
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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