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著此時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長樂,掩嘴輕笑,這個傻丫頭,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掩飾。
長樂被笑的越發(fā)不好意思,但是內(nèi)心深處不得不承認,皇嫂說的是真的,一瞬間聲音又小了下來,臉上布滿了紅暈。
皇后覺得長樂一副小女子樣子,甚是可愛,伸出纖細的手,執(zhí)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啄了一口,又慢慢的將茶杯放在桌上:“是怎樣的公子,讓你如此患得患失,跟皇嫂講講”。
長樂被戳中心事后,再沒了先前的樣子,一副霜打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說道:“皇嫂,我說了,你不要告訴皇兄?!?p> 皇后輕輕的笑了一聲:“咱們女人家的事才不會告訴他呢,說吧,皇嫂為你保密?!?p> 長樂把玩著袖口,說道:“我這次出去,在街上被兩人盯上,綁架了我,就在我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時候,他從天而降,將我從壞人手里解救了出來,當時的他,英俊的面孔,可是他后來將我送回來后,就不見了,如今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皇后聽完,原來是小妮子單方面的相思啊,方才說的簡單,但是當時必定也是很驚心,擔憂的問道:“怎么樣,身上沒受傷吧。”
長樂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受傷。
皇后覺得,這樣的事情,必定是結(jié)果不大的,勸慰道:“茫茫人海中,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不能終生當成一個信仰,你自己也知道,沒有多大的可能,所以,想一段時間,就放下吧,你還是要向前走的,”
長樂知道皇嫂說的是事實,可是有些事一旦進了心里深處,就很難將它放下,長樂又認死理,這件事怕是得一段時日。
皇嫂走后,長樂在窗口坐了很長時間,皇嫂說的很對,這樣一個人,不知姓甚名誰的一個人,不知在哪里的一個人,是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
皇上又派人來請她參加這次的宴會,有點心煩,就和丫鬟一起去了,去了才知道,根本沒什么宴會,就是兩三個人坐在一起,桌上擺滿了佳肴與酒。
從遠處看見三人坐在那里,走近一看,定身在原處,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竟然在皇宮中又重新見到了這個人,那是怎樣的一種緣分啊。
那時她才知道,他叫元徹,坐在旁邊那個嘴角帶笑,手中執(zhí)扇的男子叫蕭恒,他們是上京人士。
皇上見他來了,笑著說:“元兄,蕭兄,這是朕的皇妹,喚長樂,長樂,這是元徹,這是蕭恒,過來見過?!被噬蠟槿艘灰唤榻B過,兩個男子站了起來,微微行禮,長樂心下高興的要死,可是從小的禮儀讓她并沒有做出越距的主動,微微欠身行禮:“見過二位公子”。
長樂坐定,偷偷的看了一眼元徹,發(fā)現(xiàn)他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長樂承認,此時的自己,高興的要死,但是又死死的沉著那顆焦躁的心。
蕭恒輕掩著嘴角,笑著問:“怎么?公主認識這位公子?!焙茱@然,他發(fā)現(xiàn)了長樂的那些小心思。
長樂有種被戳破心事的不自然,點點頭:“前幾日,承蒙元公子出手搭救,當日走的急了些,沒有向元公子道謝?!?p> 元徹這時才回過伸色,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長樂。
被盯著看的長樂內(nèi)心一慌,可是她從男子的眼神與神色中看出,他早就不記得這件事了,心內(nèi)不免失落了起來,便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能見到他就很好了。
“呵呵,原來小徹兒與公主有著這等緣分,妙”,蕭恒依舊嘴角含著笑。
皇上聽了,眉頭一皺,輕輕訓(xùn)斥:“怎能如此胡鬧,作為公主,怎可天天跑出宮去,像什么話”。
長樂知道皇兄生氣了,只能輕輕討笑認錯,桌上有客,皇上只能罷了此事。
從坐在那里起,元徹就沒有開過口,長樂心內(nèi)很失落。
后來幾日,長樂碰見元徹的次數(shù)很多很多,但是兩人只有見面的時候打招呼,這讓長樂心里很惆悵,晃蕩到皇嫂的宮殿,皇后此時正在后花園澆花。
她到的時候,皇后正指揮著一個丫鬟澆花,皇嫂的身子一日比一日重了起來,可是除了大起來的肚子,其他一切一如姑娘的姿態(tài),這時,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羨慕皇嫂,不管皇兄再忙,都要回來陪皇嫂,整個后宮只有皇嫂一位妃子,皇兄也是急躁的脾氣,可是在皇嫂面前,從未發(fā)過脾氣,對皇嫂一日比一日好,所以,她也希望能有這樣的婚姻,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后也發(fā)現(xiàn)了長樂的存在,忙招手喊她過來,皇后拿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示意長樂坐在一旁,擦完汗珠,皇后扶著肚子坐在一旁。
“皇嫂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了,肯定是小皇子,”長樂自從母后去世,將皇嫂當成了如母親般的存在,皇嫂生的好看,脾氣又好,作為男子,很難對她不好。
“呵呵,你怎知是皇子,不是公主呢?我還想著生個跟你一樣好看的公主呢”,皇后輕輕的笑著說道,喝了一口水,最近總是會覺得口渴。
長樂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知道自己性子活脫,皇嫂這么說也是安慰自己。
“皇嫂就不要打趣我了,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只要是皇嫂生的,我皇兄就歡喜,是不是”,說完還調(diào)皮的眨眨眼睛,揶揄的說道。
想起皇上,皇后小女子的姿態(tài)盡顯無疑,嬌羞的瞪了長樂一眼:“就你嘴貧,你皇兄定是喜歡皇子的”。
“怎么可能,皇兄才不會重男輕女呢”。
“好好好,你皇兄哪里都好,怎么了,今日看著心情不好”。
長樂知道什么事情都瞞不過皇嫂,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說,猶豫了半天,皇后見她這樣,也不急著問,過了一會,長樂開口:“皇嫂,我見到他了,可是他根本不記得我是誰了,”
皇后疑慮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什么事情,再看看長樂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