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藍不知不覺的的就已經站在元徹門前了,她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這么不明不白的來到了這里,將手伸起來,慢慢的又放下,忽然又舉起來,猶豫之下,來來回回幾下,門還是關著的。
心想,我又沒做錯事,為何在這里,還要一副害怕的樣子,于是,撐起手,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人面上并沒有什么表情,看見門外的人,并沒有打算讓她進去的樣子,一副打量的樣子看著她,似乎在問,你找我何事。
橋藍的目光在元徹的身上來回的看了幾下,開口說道:“讓我進去?!痹捳f的理所當然,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元徹俊眉蹙了一下,讓開了身子,橋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見桌子上放著一杯水,口渴的她,也不客氣,端起杯子送往嘴邊。
元徹眼疾手快的出言阻止,奈何橋藍速度太快,一杯水已經下肚,橋藍驚疑:“二少爺,為何這杯水像我以前喝的酒水啊,辣辣的,嗯?好像就是酒啊。”說話間,橋藍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起來,腳下已經開始不穩(wěn)了,身子晃了一下,元徹輕輕的撐住即將要晃倒的橋藍,將她扶到凳子上:“坐好?!?p> 橋藍覺得自己有些浮躁,纖細的手抓住了元徹那雙大手,一臉迷茫的看著元徹:“二少爺,我好難受啊......我想喝水。”
元徹將橋藍抱起放在床邊,橋藍剛想要動,被元徹冷冽的眼神嚇得乖乖的坐在那里,看見床上的人不再亂動,元徹走到另一邊桌子前,拿起茶壺。
橋藍看著眼前的背影,修長的站在那里,怎么看著像是兩個人,于是,嘻嘻的笑了起來:“哇,有兩個二少爺哎,好神奇啊,嘿嘿嘿,這個好玩?!?p> 元徹不理身后的人,不料,“砰”的一聲,待轉過頭時,床上的丫頭已經跌落在地上,樣子狼狽不堪,臉上的神情卻看起來傻傻的,元徹快速上前,將女子抱起,重新放在床邊,檢查了一下,身上并沒有任何傷處,將身子扶正,拿過一旁的水杯送往橋藍嘴邊。
這時候,橋藍倒是乖了,聽話的將水慢慢喝掉,喝完水,迷茫的看著元徹:“二少爺,為什么會有......會有酒啊,不好喝,......辣辣的,一點也不好喝?!?p> 元徹定了定神,沒有說話,橋藍似乎等得不耐煩了,開始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嚶嚶嚶,你也欺負我,......你不說話,還不理我,整天給我擺臭臉色......你還,嗯,為什么茶杯里會有酒啊?!睒蛩{的樣子明顯語無倫次起來。
“今早,蕭恒故意倒的”,元徹聲音冷冷的,但是還是開口解釋到,蕭恒知道自己不勝酒力,想故意捉弄他,奈何這酒被橋藍喝了。
“蕭恒這個壞人,大壞蛋?!睒蛩{已經開始迷迷糊糊起來,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蕭恒在一樓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看了一眼手中的扇子,疑心道,難道扇子扇的太狠了?
看著這樣的橋藍,元徹也很無奈,扶著橋藍的身子躺平,脫掉鞋子,將被子輕輕的蓋在橋藍身上,很快的,橋藍已經入睡了,呼吸聲已經慢慢的響起來。
元徹坐在床頭,看著睡著的橋藍,忽然,身后的窗子嗖的一下打開,飛進來一支短箭,短箭準確的扎在了柱子上,元徹側頭看著,眼神冷冽。
站起身,慢慢的走到柱子前,修長的手取下短箭上綁的紙條,上面寫著:已動。
看完紙條,他將紙條放在蠟燭上,紙條隨著火焰的趨勢,慢慢的化為灰燼,眼眸暗黑。
“嗯,”床上睡著的人不知為何,悶哼著坐了起來,揉著腦袋,看清房間的陳設,回想她睡著前的一切,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房間空蕩蕩的,再一看,這房子不是元徹的么,怎么自己會在這里,這是出什么事了,腦袋開始短路起來。
揭開被子,翻身下床,這時門開了,一雙修長的腿從門口走了進來,橋藍抬頭一看,男子穿著一身黑衣,手中端著一個瓷碗走了進來,男子看著光著腳站在地上的橋藍,眉心緊蹙,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
“將鞋子穿好再站起來”,聲音聽起來冷冷的,但是讓人不敢拒絕,橋藍聽話的穿好鞋襪。
“過來?!甭曇粢琅f冷冷的,帶著淡淡的命令。
“哦”,橋藍歪著腦袋,挪著步子走到元徹身邊,眼神時不時的看向他碗中的東西,冒著熱氣,聞著挺香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二少爺,你這是什么湯啊,聞著挺香的,是給我的嗎?”眨著眼睛,無辜的眼神看著元徹。
“你想喝?”元徹隨口問著,隨手將瓷碗舉高了些,將橋藍的眼神與瓷碗離得遠了些。
“嗯嗯”,橋藍眼神無辜的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喝湯可以,但是”話鋒一轉。
“但是?什么但是?還有條件?什么條件,你說?!睒蛩{已經被碗中的湯香勾的咽了口唾沫。
“以后不可隨便亂喝酒”。
“可以可以?!睒蛩{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事了,便立馬應允到。
聽到橋藍答應到,知道她的話沒幾分可信,但是看著女子可憐的樣子,于心不忍,將手中的碗慢慢的拿到橋藍眼前。
橋藍看著唾手可得的湯,高興的端過,道謝。
端著湯碗,乖乖的坐到桌子前,慢慢的喝湯,果然,這湯還是蠻好喝的,眼神瞇瞇的樣子就那樣一覽無余的落到了元徹眼睛里。
元徹坐到窗前的凳子上,輕輕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書,翻開,但是余光一直在吃東西的女子面上。女子那副高興的樣子一直在腦中不能散去。
這么容易得到滿足,一碗湯就這么高興,真是讓人無奈。
蕭恒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幅場面,男子挺直的背坐在那里,女子站在跟前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男子雖然無奈,但是也沒有生氣,看起來,竟如此享受?
蕭恒覺得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