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天,你這個畜生!這些年你騙得我好苦!”聞人歡一只手飛快地扼住白震天的咽喉,將他提起,白震天雙腳離地,艱難地掙扎著,可惜他越是掙扎,聞人歡扼的越緊,直到他因為缺氧暈死過去,聞人歡才將他扔在地上,罵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夠我出氣的廢物!”
白清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以后這尚書府沒人攔得住你?!?p> “小姐,是我太蠢了,我聽信他的蠢話,以為是小姐不愿意見我,害怕見我,誰知道……”
“誰知道他見你不再來尚書府,還以為你不在意我,甚至已經(jīng)將我遺忘?!彼运凉u漸變得爹不疼娘不愛,身為嫡女卻絲毫沒有享受到相應的待遇,當然,這也跟她之前不能修煉有莫大的關系。
“我每個月都會去偷偷看小姐,覺得小姐吃的不好,住的不好,還以為白震天是個兩袖空空的清官,因此將易水閣的丹藥給了白震天一大半……”
說到這里聞人歡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的白牙,他恨吶!恨白震天欺騙他,恨白震天即便是接受了他的好處也沒多分給白清淺半點疼愛,恨他自己太愚鈍,太自以為是,恨他自己從來沒有多想想,事實到底是不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如果他能多動動腦子……
“歡歡,你每次來看我都是晚上吧?”
“小姐如何猜到?”
“哎……”白清淺輕嘆口氣,如果不是晚上,又怎會一次都沒碰到白清清和柳玉二人對她的欺辱?竟然是晚上,可惜也沒能碰上她被人刺殺的那個夜晚!好似是命中注定,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真正的白清淺已死。
“歡歡,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只要從現(xiàn)在開始你能一直陪著我,我便很感激了?!?p> “小姐放心,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我聞人歡再聽信別人的讒言離開小姐半步,就讓我五雷轟頂,死于天道之罰!”
白清淺急忙道:“不必如此。我信你?!?p> 她看得出來,聞人歡很是自責,她不知道云水柔是如何收服了這家伙,但想必是很值得的,雖然這家伙有時候腦子里一根筋,蠢笨了些,但他足夠強大,也足夠忠誠,只要多加歷練,日后必能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聞人歡似是與白清淺一樣想到了云水柔身上,只見他低頭喃喃道:“這可怎么辦……要是主人知道小姐這些年受了這些人的欺負,一定會怪我護主不當,責罰于我。唉……我怎么這么笨吶!”
白清淺不禁替他說話道:“她才沒資格責罰你,她是我親娘都不能陪伴我愛護我,又有何資格去責罰別人?”
聞人歡欲言又止,他想替云水柔說好話,又怕因此惹得白清淺更加不喜,想了想,只得問道:“小姐,為什么剛才蕭慎在的時候你不讓我出手?我看那個二皇子根本就配不上小姐!”
“對皇室出手要徐徐圖之,即便是這種小國的皇室也會有上級門派暗中扶持,在打聽好他們真正的底牌和實力之前,先不要沖動。走,我們去紅塵客棧,這個時間衍生應該已經(jīng)幫我們約好了人,這是我們對皇室出手的第一步。”
聞人歡點點頭,覺得白清淺說的很有道理,絲毫沒有覺得白清淺說玉水國是小國有何不妥,反倒覺得很欣慰,因為白清淺很聰明,所以只需要他動動手就好了。如果需要他既動腦又動手的話……他就只能懊惱而死以謝罪了。
說罷二人留下依舊在昏迷狀態(tài)的白震天,直接離去了。直到天色漸黑,尚書府的下人走進大廳想收拾一下殘茶冷杯,這才急急忙忙的將白震天送到了柳玉那兒,由柳玉身邊的心腹親自拿著尚書府的令牌去請了丹香樓的大夫來。
話說蕭慎帶著白清清在紅塵客棧的包間里吃著點心,兩個人面對面靠窗坐著,白清清時不時的拿起一小塊精致的點心送到蕭慎嘴里,或者為蕭慎滿上半空的茶杯,每每抬眼望著對面眉眼如畫近在咫尺的俊臉,白清清都會嬌羞一笑,滿臉通紅。
蕭慎很滿意白清清的反應,他早已命人去打聽花無涯的身份,勢必要將人拉入自己麾下,可以想見,贏得這位花無涯的皇子必然會是皇權爭奪中的最后贏家,所以他勢在必得!即便付出任何代價!
至于白清淺,蕭慎有的是法子讓她無法參加三日后的賞花宴,只要他將白清淺要逼婚的消息透露給白清清,自然有人會幫他掃清這個障礙,當然,除了這一點,他也會做好其他的準備。
正想著,蕭慎突然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看到了客棧門口出現(xiàn)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是他的哥哥和弟弟們,剛從馬車上下來,正互相說著話,他們進來了,可是……他們怎么會聚到一起?
蕭慎腦子里靈光乍現(xiàn)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似是什么也不明白,他不顧白清清驚訝的面容猛地沖出房間,站在三樓占據(jù)地理優(yōu)勢這才看清楚,竟然連他那最不成器的五弟都來了!
幾位皇子剛一上樓便看到了面色陰翳的蕭慎,頓時腳步齊齊地頓了頓。走在最前面的是大皇子蕭遇,他啞然片刻打趣道:“我還以為二弟沒收到傳信呢!剛才還跟弟弟們說不可能,果然,沒想到二弟比我們都快,竟然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了。”
三皇子蕭殊與蕭慎平時關系最差,他冷哼一聲道:“有些人就是喜歡搶占先機,怎么二哥還在門口站著?花公子還沒來?二哥莫不是想提前我們一步與花公子交好吧?”
他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除了五皇子蕭白。因他一直是最差的一個,也不喜官場上那一套,所以對幾位皇子之間的爭風吃醋向來是一只耳朵進另一只耳朵出。
蕭慎臉色是真的差,他不蠢,當然知道蕭殊嘴里的花公子是誰!沒想到自己這廂剛剛派人去打聽,花公子便出現(xiàn)了,而且邀請了皇室的所有皇子們前來面談,除了他!
竟然除了他!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