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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桃花問君妻

三十七壽宴進行時

一念桃花問君妻 陰陽本色 5135 2019-05-23 20:22:43

  蘇木看著碗中的臭豆腐,很本能的往后坐,屏住呼吸,看著蕭風(fēng)還強迫自己露出微笑,點點頭,又看向蕭溪行,四目相對,眼中火花四蹦。

  蕭溪行微笑道:“這臭豆腐可是我爹和小妹最喜愛的,妹夫該不會是嫌棄吧?!?p>  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的不可開交,只可惜礙于蕭風(fēng),蘇木不敢放肆。

  只要坑蘇木就叫“妹夫”,看不順眼就叫“蘇三公子”,這變口的速度簡直無人可比,真的是一點都不辜負(fù)他蕭溪行“笑面狐貍”這個稱呼。

  “怎么會,岳父大人吃的吃食定是最好的?!碧K木對蕭溪行露出一個笑容,可蘇木卻覺得自己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臭豆腐的氣味一直在身邊環(huán)繞,而且臭的格外離奇,不用多想,肯定是蕭溪行動的手腳。

  蕭星月見局勢不妙,拿過蘇木面前的碗,小聲埋怨道:“哥哥你明知道木頭吃不了臭豆腐,干嘛一直針對木頭?”

  說完之后,把碗中的臭豆腐咽下肚,又命人把桌子上的臭豆腐都給撤了,才見蘇木慘白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蕭溪行的一口好牙都快被自己咬壞了,看著蘇木的眼神更加不爽:我的小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這還沒嫁過去呢!迷惑我小妹的妖孽。

  蕭風(fēng)也是看蕭溪行對蕭星月沒法,出來打圓場,道:“原來三公子不喜歡臭豆腐呀,是溪行疏忽了,見諒見諒。”

  蘇木靜靜的看著蕭溪行睜眼說瞎話,不敢跟蕭風(fēng)較真兒,連忙回道:“岳父大人這都是小事,定是大哥關(guān)心岳父大人臭豆腐才上桌的,這也是一番好意?!?p>  這下可讓蕭星月開了眼了,原來蘇木不但會裝蒜還會賣乖,更會拍馬屁。

  蕭溪行笑道:“蘇三公子還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呀。”

  蘇木臉又一黑,針對也是有個度吧,已經(jīng)給了你一個臺階,你還得寸進尺,不下反上。

  “大哥說笑了,我也是聽星月說過?!?p>  蕭星月配合道:“嗯,說過?!?p>  見這對“鴛鴦”一唱一和,蕭溪行心里別提多酸了,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姑娘居然不向著自己,眼中只有別的男人。

  蘇木見蕭溪行看向蕭星月的眼神中包含著埋怨,心下也了解了幾分。

  眾所周知,蕭溪行對蕭星月一人飾三角,父親,母親,哥哥,每一個角色都做的很好,如今見蕭星月快要嫁人,又不幫自己,肯定會心生不爽。

  也就說明他有多針對蘇木,就有多在乎這個妹妹。

  蕭溪行既然一直打著岳父的名號,也就意味著他并不想撕破臉,也不想破壞他和蕭星月的感情,只是想撒出心中不爽。

  如此一想蘇木倒對蕭溪行生不起氣來,自己搶走了他的心上寶,讓他撒撒氣也無可厚非。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后面蕭溪行看蘇木忽然轉(zhuǎn)變,任由自己欺負(fù),心下冷哼一聲:哼,算你識相。

  就在用餐準(zhǔn)備結(jié)束時,蕭風(fēng)忽然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幾日我思來想去,決定在我壽宴那天公眾宣布你二人的婚期,你們覺得如何?”

  “婚期?什么時候定的?我這么不知道?”蕭星月瞪著兩只眼睛,這事根本就沒人通知她呀!

  蕭風(fēng)看向蕭溪行:你沒說嗎?

  蕭溪行搖頭,眉間有許些尷尬:我還以為你說了。

  蘇木:這岳父好像有些不太靠譜。。。

  蕭風(fēng)道:“咳咳,是這樣的在蘇大公子成親那日,三公子當(dāng)中說他缺媳婦,無奈之下就先和蘇家主商量了一下婚期,最終定在了會比那日。”

  蕭星月的臉有些微紅,也透露著尷尬,道:“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

  蕭溪行點頭,道:“說的還很急迫。”

  蘇木頓時不爽了,心道:還不是被你設(shè)計了,你現(xiàn)在裝的那么單純,是鬧哪樣!

  蕭星月的臉又紅了幾個度,看著蘇木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吼道:“隨,隨便你們?!?p>  說完后就跑了出去。

  蘇木喃喃道:“這應(yīng)該是同意的吧?!?p>  蕭星月當(dāng)然不是生氣,只是羞的,若是不了解蘇木又或者換成了別的人,定然是覺得那人很孟浪,可是蕭星月卻知道,蘇木是喜歡她才會這樣說。

  蕭星月一直跑進了房間臉上的熱度都還沒下來,而院子外面的離殤眼神中有些落寞,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妖界。

  青蒼浩倚在王座上,嘴里啃著雞腿,一只腳都快翹上天了,得意洋洋的模樣直讓天帝恨的牙癢癢。

  “青天大老爺吃不吃,再不吃就沒了?!鼻嗌n浩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雞腿遞給天帝。

  天帝嫌棄的鄙視了一眼青蒼浩,道:“你好歹也只一界之主,能不能有點樣子?”

  青蒼浩掃了一眼天帝,道:“讓本尊學(xué)你?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fēng)?抱歉了您嘞,學(xué)不來,就每天耷拉著臉,你以為好看呀,跟個苦瓜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天后拋棄了?!?p>  “。。。?!碧斓垡屡巯碌氖钟珠_始緊握,卻強迫自己忍下來,幾萬年都這么過來的,再忍一忍也無妨。

  “你以為你不說話,黑個臉本尊就怕你?別說你了,就算是西天那邊的人來了現(xiàn)在看見本尊就得禮讓三分,帝元天快來給你救命恩人捶捶腿。”

  青蒼浩越說越得瑟,但帝元天卻無可奈何,因為青蒼浩說的對,魔族封印即將開啟,放眼望去能與之匹敵的人寥寥無幾。

  要想真正的一勞永逸,就必須讓魔族臣服,因為殺是永遠殺不盡的,只要人有貪欲邪念,魔族就永遠無法消滅。

  而千年前的那次封印,卻讓魔族臣服的這個想法有了希望,若成天下太平,若敗妖族破滅,天下大亂。

  而眼前這個無賴卻是關(guān)鍵性的一步。。。

  雖然帝元天很不想承認(rèn)這一點,但這卻是事實,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蹬鼻子上臉,沒大沒小。

  心道:他也不容易,孤家寡人,無依無靠,多包容他一點吧。

  青蒼浩又道:“青天大老爺,你說他好歹是本尊的半個女婿,他過壽辰本尊是不是應(yīng)該看在本尊兩個外孫的面子上去看看他?”

  帝元天一陣無語:半個?這是怎么個算法?

  “這是你的家務(wù)事,本帝沒有發(fā)言權(quán)?!闭f了你也不會聽,還要被你鄙視一頓,不如不說。

  “哎,也是,你都幾千年了還沒個女兒,自然體會不到有外孫的喜悅?!?p>  青蒼浩看向帝元天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帝元天被氣的青筋凸起,誰不知道自從看見青蒼浩有女兒了后,因為攀比心天天想要個女兒,卻得了兩個兒子。

  “本尊幾千年都沒辦過壽宴,他居然辦在本尊前面,實屬不孝?!?p>  “那就不去。”帝元天無奈道。

  青蒼浩反駁道:“不去也不行呀,好不容易和兩個乖乖小外孫相認(rèn)了,這不去豈不是傷了他們的心?你說,你是不是看本尊有外孫嫉妒了,故意挑撥我和外孫的關(guān)系?”

  “。。。?!备干瘢憔染冗@二貨吧,妖族還不能亡呀。

  帝元天不想再和青蒼浩說話,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而青蒼浩化作一團黑煙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帝元天道:“你做什么?”

  “你還沒說你來找本尊有何事?!鼻嗌n浩啃著一只完整的雞腿,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帝元天真的想打眼前這個人,一來就被他帶跑偏,還看著他不停的啃雞腿,還要被他鄙視,最后連來干嘛的都忘記了。

  嘆了口氣,才說起正事,道:“你在凡間的這段日子里魔族封印松動了兩次,是不是蕭星月引起的?”

  蕭星月身上附有魔族靈力,只是被妖族之體壓制,而七步玲又隱藏了蕭星月的妖族之體,所以才會如同普通人一樣在凡間生活。

  而青蒼浩用半顆心制造了七步玲歸青靈,原本黑水河一戰(zhàn),七步玲已經(jīng)靈力衰竭,青蒼浩又用另一半心臟重塑七步玲。

  青蒼浩用他的一條命來保護自己的女兒,讓青靈有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做了這些,要不是第二次重塑靈力不支來找帝元天,恐怕他真的被誤會成無情之人。

  好在他九尾狐一族到達一定修為時可替命,但也危險重重,如今只剩八尾,青蒼浩能活下來一點也不稀奇,因為他不老不死,不生不滅,孤寂永世,連死的權(quán)力都沒有。

  青蒼浩點頭:“嗯,時間真的不多了?!?p>  蕭星月身體里的魔族靈力不再受妖族之體壓制,離那一天不遠了,天意,命運就決定蕭星月的未來。。。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改變的。。。

  白鷺灣蕭府。

  碩大一個壽字?jǐn)[放在墻上,賓客們也如約而至,各個談笑風(fēng)生,蕭風(fēng)和蕭溪行在人群中來回走動,個個“同賀”。

  “流曲峽陸錦松拜見蕭伯父,祝蕭伯父萬壽無疆?!标戝\松對蕭風(fēng)一拜。

  蕭風(fēng)也是笑臉相迎:“賢侄可算是來了,里面請吧?!?p>  陸錦松又是一拜,側(cè)頭看見了正在向這里走來的沈心,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走進蕭府。

  沈心身后跟著兩個弟子踏進蕭府,正面迎上蕭風(fēng)和蕭溪行。

  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漠,聲音也是一樣的冷清,道:“小侄祝蕭伯父壽比南山?!?p>  身后心弟子隨之送上賀禮,一尊壽老送桃,其中玉質(zhì)水潤光澤,可見并非凡物。

  蕭溪行身后的人跟著接過賀禮,蕭風(fēng)道:“賢侄有心了,里面請吧,溪行你陪陪沈城主吧,你已經(jīng)累了一上午了?!?p>  蕭溪行道:“是,爹爹?!庇謱ι蛐恼f道:“沈城主里面請坐?!?p>  “蕭少主請?!?p>  兩人并肩而行,沈心看看蕭溪行的側(cè)臉,心中微有苦澀,道:“上次那個小小丫頭呢?怎么沒帶在身邊?”

  蕭溪行道:“今日人多怕她磕著,就和小妹呆在后面,你可覺得吵鬧?”

  “不曾?!?p>  沈心淡淡的搖頭。

  蕭溪行只是看了一眼并不說話,云浮城能有現(xiàn)在的地位,基本上都靠沈心一人獨當(dāng)一面,她早就練就了一副好的耐力。

  她不喜歡吵鬧的地方,卻要因為身份強留在這里,因為她不想云浮城落人話柄。

  兩人并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品茶。

  蕭溪行看沈心一身紅衣,有些單薄,救命人取來自己的披風(fēng),交給沈心,道:“已經(jīng)快晚秋了,白日里有些涼,還是多穿點,以免受了風(fēng)寒。”

  沈心點點頭,也不推辭,直接披在了身上,道:“多謝。”

  雪白的披風(fēng)上繡著白虎圖騰,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和沈心身上的紅衣穿在一起,就如同雪中紅梅,格外妖艷。

  這時,秋韻忽然來報,道:“少主,小小從房頂上摔下來了?!?p>  “什么!怎么這般不小心?快帶我過去?!笔捪辛⒖唐鹕砭妥?,也無心顧及沈心。

  而沈心看蕭溪行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露出一絲苦笑:沈心呀沈心,你本來就和她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你到底在肖想什么呢?他的溫柔你不配,你一輩子都不配。

  也起了身,向后院走去。

  蕭溪行剛到后院就看見那顆桃花樹下小小正在忍痛,看樣子是已經(jīng)上完藥了,還在整理衣服。

  在老遠的地方就問道:“可摔到哪里了?”

  小小聽見是蕭溪行的聲音,露出一個笑容,道:“蕭哥哥沒事的,星月姐姐已經(jīng)給小小敷過藥了。”

  蕭溪行這才看向一旁的蕭星月,道:“小妹,你明知道小小行動不便,還上什么房頂?”

  蕭星月吐了一下小舌頭,道:“這不是不小心的嘛。”

  小小道:“蕭哥哥不怪星月姐姐,是我聽見星月姐姐手中的鈴鐺被拋到了房頂上,我自己上的房頂,星月姐姐不知道,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p>  “這次還好沒摔到什么地方,下次可不允許了?!笔捪袊诟赖馈?p>  小小乖乖的點頭:“嗯。”

  蕭溪行看蕭星月一身束腰長袖桃花舞衣,問道:“你穿這一身做什么?”

  蕭星月驕傲道:“跳舞呀,今天爹爹大壽,小小昨晚就把壽禮送出去了,我還沒送呢?!?p>  蕭溪行無奈道:“你確定?”

  蕭星月從小哪里學(xué)過什么跳舞,現(xiàn)在賀禮什么的,只求她別搞砸壽宴就是最大的賀禮了。

  “喂,你要對你妹妹有信心!我可是練了好久的,憶南都說我跳的好?!笔捫窃碌男∧影翄蓸O了。

  蕭溪行:他敢說不好看嗎。。。

  蕭溪行抱起小小準(zhǔn)備回她房間,卻迎面對上沈心,沈心淡淡道:“聽說小小受傷了,我來看看?!?p>  蕭溪行淺笑道:“小小現(xiàn)在沒事,我送她回房休息,沈城主自便?!?p>  說完后,和沈心擦肩而過,沈心的眼睛微眨一下,發(fā)絲隨著蕭溪行帶起的風(fēng)輕微搖擺,但也終歸于平靜。

  沈心眼中閃過釋然,看著蕭星月的背影握緊拳頭,心道:蕭溪行,我的心歸我管,任何人都不能動搖半分,也不會有任何人能阻止我,所以,對不起。

  沈心恢復(fù)平靜,向蕭星月走過去,道:“沒想到呀,原來蕭小姐多才多藝?!?p>  蕭星月看見沈心一些意外,笑道:“我這也是臨時練的,準(zhǔn)備給爹爹過壽辰用?!?p>  “原來如此,蕭小姐也真的是有心了?!鄙蛐难壑虚W過一絲暗光,走上前拉起蕭星月的左手,道:“長袖舞衣要把手腕放松,這樣才能體現(xiàn)的柔美,別再把長袖掀起來了,放下了自然垂落是最美的。”

  沈心一邊說一邊整理著蕭星月的長袖,不得不說細(xì)節(jié)在于成敗,沈心又給蕭星月添加了幾件配飾,整個舞衣就跟換了一件一樣,現(xiàn)的蕭星月柔美中帶有瀟灑,見差不多了才松手,道:“希望蕭小姐演出成功。”

  “多謝沈城主?!?p>  蕭星月看身上的那幾件配飾很尋常,并沒有太大的驚艷之處,可組合在一起卻讓人眼前一亮,又說道:“沈城主真厲害,想必沈城主也是經(jīng)??慈颂璋??!?p>  沈心點頭,心道:哪里是看人跳,小時候就很喜歡跳舞,所以也一直在練,可是后來卻必須放棄。

  “哎,這不是哥哥的披風(fēng)嗎?”

  蕭星月起初看這披風(fēng)只是眼熟,仔細(xì)看才看見圖騰,也才反應(yīng)過來。

  沈心道:“嗯,蕭少主看我穿的單薄,就先借給我了。”

  蕭星月看向披風(fēng)角繡著三滴水滴,三滴水繡的極丑,若不是蕭星月知道,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因為這是她的“杰作”。

  眉頭一皺,心道:哥哥也真是大意,這披風(fēng)都能拿錯了。

  看蕭星月皺眉,問道:“蕭小姐有問題嗎?”

  “沒,沒有?!笔捫窃铝⒖谭駴Q,堅決不承認(rèn)。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p>  蕭星月一拜,道:“沈城主慢走?!?p>  看著那件披風(fēng),蕭星月揉揉眉頭,回憶當(dāng)初第一次學(xué)刺繡。

  這披風(fēng)就是蕭星月“杰作”,當(dāng)時也是氣蕭溪行逼自己學(xué)刺繡,就小小報復(fù)了一下,給他的披風(fēng)上繡了三滴水。

  “嘻嘻,這三滴水就是娘親,爹爹還有我,而這披風(fēng)就是哥哥,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將來哥哥要把這披風(fēng)送給心儀女子,這樣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p>  雖然蕭溪行當(dāng)時滿臉嫌棄,但也還是同意了。

  自從那日起,這件披風(fēng)就再也沒見過天日,而這卻突然出現(xiàn)在沈心的身上。。。

陰陽本色

差點就碼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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