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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路莫相隨

第十七章 視察工作

漫漫長路莫相隨 艾小浩 4501 2019-05-01 21:19:14

  裝修工作接近尾聲,飯店雖只進(jìn)行微調(diào),事事上心,精益求精,沒有當(dāng)初的奢華,總體感覺是溫馨與祥和,多了一分家的溫暖,讓人想走進(jìn),慢慢品味人生百態(tài),體會生活里的酸甜苦辣。

  “小斌,周末沒事,去看看飯店什么情況吧?”魏國強(qiáng)翹著腳,叼著煙,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語氣平淡無奇,簡單到無力反駁。

  “表哥,你成天安排工作讓我做,我真沒時間談戀愛了?”莫斌本想撒撒嬌,看到魏國強(qiáng)毫無表情的面孔,聲音逐漸變?nèi)酢?p>  “你喜歡女人?”魏國強(qiáng)清淡語調(diào)掩飾不了不可逾越的霸道。

  “其實我喜歡男人,但是你小姨接受不了啊,不然個人問題早解決了?!蹦笥陌档难鄣淄赋鲂镑鹊男θ荩嫘χ胁皇臋C(jī)的避重就輕,巧妙轉(zhuǎn)移話題。

  “行了,不要憑了,趕緊看看店里成什么樣了,我好籌劃后期工作?!蔽簢鴱?qiáng)沒工夫與莫斌閑侃,著急徐曼改變風(fēng)格后的效果,雖已看過效果圖,但總歸還是擔(dān)心。徐曼做事穩(wěn)重,畢竟不了解,心中難免不安。

  莫斌心里嘀咕著:就你忙,我公司還一堆爛事等著我處理呢,你還真和我不客氣?拿我當(dāng)小工使喚???還有你徐曼,真夠厲害的,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是否安好?都是一群沒良心的。

  莫斌披起風(fēng)衣,靈眸閃動,箭步出門,走路帶風(fēng),恢復(fù)平時冷酷的面容,屏蔽外界一切侵?jǐn)_。

  “徐曼,你思想獨到,眼光特別,你看看,經(jīng)過調(diào)整后,整個飯店裝修風(fēng)格都變了?!毖b修師傅杏眸陶醉,像初開的櫻花,張揚(yáng)而靈動。

  “主要是你畫的好,色彩搭配得不錯。”

  “你學(xué)什么專業(yè)的?在這當(dāng)監(jiān)工確實屈才,不如來我們公司吧?”

  徐曼回眸一笑,清冽動人,繼續(xù)吃著自己的盒飯,笑而不語,時而不破,專業(yè)人士的肯定,讓徐曼心底泛起一絲得意。

  “你過獎了,我哪會什么設(shè)計,網(wǎng)上找的?!?p>  “不可能,抄襲與原創(chuàng)我都分不清,那我白干設(shè)計這么多年,相信我,跳槽吧!你有這個實力?!睅煾惦p手握緊飯盒,厚厚眼鏡下一雙帶著奢望的眼神等待著徐曼,緊繃的圓臉逼出一層紅暈,像蛻了皮的櫻桃,可愛無比。

  徐曼秋眸相望,一臉稚氣,清秀俊朗,毫無心機(jī),單純善良,沒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浪的大男孩,淺淺一笑,感激自嘲道:“那是你的功勞,我可不敢邀功。”

  莫斌隔著櫥窗,瞪眸凝視,徐曼與師傅們圍坐一起,愉快的交談,大口吃著飯,胃里泛酸,心頭隱隱作痛,這就是你冷落我的理由?不知他們聊到什么高興的事,徐曼溫柔一笑,清麗脫俗的俊俏模樣更加迷人,莫斌欣慰的笑了,至少徐曼不再板著臉,裝出一副冷血無情的樣子,莫斌滿足了。

  莫斌修長干凈的大手扶著方向盤,深邃的眼底注視著櫥窗里的女人,看到她又一次爽朗的笑靨,嘴角露出迷人的酒窩,有意無意訴說這不公的世道,滿足的吃飯相,掩蓋住生活的緊迫,還有隨遇而安的做事態(tài)度。

  莫斌決定不再偽裝,不再壓抑感情,用真心實意打動徐曼冰封的心。

  莫斌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從第一次遇見徐曼,他的情緒和思維都被徐曼牽引,自己不知不覺中陷入徐曼樂觀、活潑的世界里,總想徜徉飛翔,不愿再離開。再次遇見的輕薄只為消遣與試探,最后發(fā)現(xiàn)徐曼還是當(dāng)初那個純粹、干凈的女人。

  愛情有時來的很湊巧,不是你需要就出現(xiàn),而是出現(xiàn)得防不勝防。

  釋迦摩尼說過:這輩子與誰見面,成為誰的誰,都是上天注定的,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只能欣然接受。

  一向高傲成功的男人,讓他突然降低身份,追隨女人,莫斌心里還是有些不屑,更多的是放不下面子。坐在車上,悄悄看著櫥窗里甜美交談的徐曼,內(nèi)心早已天人交戰(zhàn),不斷鼓勵自己戰(zhàn)勝懦弱和膽怯,別擔(dān)心被拒,慌亂的尋找掩飾道具,最終一無所獲,只好強(qiáng)硬著頭皮往前沖,這么美好的女子,再不爭取真就沒機(jī)會了。

  莫斌心里活動結(jié)束,強(qiáng)迫自己面對現(xiàn)實,進(jìn)行實際演練,快速跳下車,拿出毅然赴死的決心,靈眸一動,裝出意外的表情,傻愣愣的喊道:“徐曼。”

  “你好,莫總,歡迎指導(dǎo)工作?!?p>  說著立刻放下手里的飯盒,用手慌忙擦擦嘴,禮貌而嚴(yán)肅的站起來,向莫斌打招呼。

  徐曼此時沒有過多的想法,剛剛平靜的心情,由于莫斌的出現(xiàn),又一次打亂心里平衡,面靨紅潤,心慌意亂。

  “不用這么討好我,我不是你老板。”莫斌垂眼掃視徐曼一秒,嘴角的辣椒皮固執(zhí)的不愿下地,傲然堅守著嘴邊。莫斌本想幫她拭去,看她傲慢無禮,又放棄,繼續(xù)觀察飯店。

  徐曼回到沉默狀態(tài),隨著莫斌的視察不停跟進(jìn),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善于玩弄感情,還是消遣自己?徐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么長時間的冷靜,她已經(jīng)放棄任何男人好感,做一個禁欲的女人,守住愛路銘的最后一道防線。可是看到莫斌,心里又開始搖擺不定,她恨現(xiàn)在的自己。

  “你怎么把飯店風(fēng)格改成這樣了?你老板知道嗎?”莫斌越走越歡喜,這還是原來的飯店嗎?怎么猶如森林,沁心自然,舒適安逸,有種家的安心。

  “知道,我讓老板看過效果圖的,他同意了!”

  “太有趣了,這些鄉(xiāng)土氣是你設(shè)計的?”莫斌故意激怒徐曼,語調(diào)帶著傲人的蔑視。

  徐曼聽到鄉(xiāng)土氣時,心里浪打沙灘,很不是滋味了,無意中看到設(shè)計師怒火般的眼神,徐曼想壓下這場戰(zhàn)役,連連說到道:“城市人住慣了洋樓,突然換換風(fēng)格,換換鄉(xiāng)土口味,這樣更有噱頭,更有宣傳價值。”

  “誰給你的膽?你在開什么玩笑?”

  “莫總,我聽老板的吩咐?!?p>  莫斌想激怒徐曼,受不了在自己面前的那份淡然。但是徐曼太冷靜,冷靜得有些無處下手。更可氣的是徐曼只對自己一人冷漠,對別人已經(jīng)開始熱情和歡愉,莫斌心里更加生氣。

  追女人對于莫斌來說,就像一個塊新領(lǐng)域,曾經(jīng)開發(fā)過,但是經(jīng)營不善,半道就關(guān)門大吉,還被數(shù)落沒情趣,最后心里留下一道陰影,現(xiàn)在也還杯弓蛇影。

  “走,陪我吃飯,順便講講你的理念我聽聽。”莫斌說出這句話時,臉都紅了,慌忙轉(zhuǎn)過頭與師傅們打招呼。

  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徐曼受寵若驚,但是徐曼理智的回答道:“我吃飽了,看也看了,還想聽什么意見就在這說吧。”

  莫斌哪管這么多規(guī)矩和客套,拉著徐曼就往外走,徐曼像只流浪貓,一路被主人硬扯著回家,一臉驚恐的看著莫斌的背影。

  裝修師傅看著徐曼被拽走,心里擔(dān)心、害怕徐曼有危險,生怕改動風(fēng)格惹怒老板,遷怒徐曼。但從他們十指相扣,老板眼底隱藏著的愛意,徐曼羞紅的臉蛋,明白個大概,放心的讓其拉走。

  莫斌拉著徐曼的手,兩人濕熱的汗液交融在一起,柔滑而白皙的小手,軟軟的、綿綿的,剛勁而修長的手指牽著就不愿松開。莫斌徹底燃燒了心中壓抑的情感,他想據(jù)為己有。

  莫斌閃過臭警察也曾這樣拉著徐曼的手,心里醋瓶打翻,越想越氣,不知不覺用力猛握。

  徐曼不清不楚被老公之外的第二個男人牽著,好久沒有感受過男人的溫度,她恍惚間留念這雙大手,竟然意.淫了這雙手,她想抱抱這個男人,好好感受來自男人的溫度。但握著的手,刺疼感強(qiáng)烈到想奮力掙扎,手腕也被莫斌捏出道道手指印,真心的痛的不行。

  徐曼下意識抽出小手,掙脫他的大手,愣愣的站在車旁,疑惑的看著莫斌。

  “愣著干嘛?上車啊,吃飯去。”

  “莫總,我吃過了!”不停的揉捏自己刺痛的手腕。

  “那看著我吃,快點!”莫斌湛黑的眼底鄙見徐曼手腕上的紅暈,眉心緊鎖,擔(dān)心剛剛的力道是否傷了徐曼,溫柔說道:“是不是剛剛弄疼你了,對不起!”

  徐曼驚恐的瞪大那雙迷人的大眼,很快羞澀的低下頭,臉頰緋紅,咬緊嘴唇,用力過猛,嘗到一股咸咸的血腥味。

  莫斌搶過徐曼的手拿在手心細(xì)看,心疼的幫她哈哈氣,委屈又溫柔的說道:“誰讓別人牽你手了,我同意了嗎?”

  徐曼嚇得趕緊抽出自己的小手,不懂這話什么意思,也不敢多想。環(huán)顧一眼這輛高檔、干凈的豪華車,再看看自己油料臟污,一身囧樣,最后看看莫斌英俊瀟灑,一雙忽閃地述說著有的沒的深邃眼眸,折射出一副俊美男子的成熟穩(wěn)重,徐曼猶豫了,這樣的搭配實在格格不入。

  “莫總,具體進(jìn)度你也看了,你自己去吃吧!”

  說著轉(zhuǎn)身就想走,莫斌眼疾手快抓住她不放。

  “莫總,你看看我穿成這樣,把你車弄臟了,不劃算?!?p>  “你想得美,把外套脫下來,外翻墊在屁股下?!蹦笥缮闲炻颖艿哪抗?,一副不可商量的表情。

  徐曼真的沒有辦法,只能小心翼翼的脫下外套,整理整齊放在座位上,自己悄悄的坐上去。

  “沒有做過車嗎?系好安全帶,還是要我?guī)湍???p>  徐曼再沒反抗的資本,只好聽話照做。

  “莫總,讓不熟悉的人看著你吃飯你不別扭嗎?”徐曼內(nèi)心是抗拒的,如此不搭的兩個人硬要強(qiáng)綁在一起,自己如此排斥,對方攻勢依然不減。

  “你是嗎?”莫斌冷冷冒出一句,明眸一鄙,又恢復(fù)平靜的表情,還是猜不透的眼神。

  “莫總我明顯感受到敵意,我好像沒拿你工資干活吧?”徐曼小聲反駁,心生畏意。

  “我有股份?!蹦罄洳欢伋鲆痪洌炙鸵粋€惡狠狠眼神,煩躁的想這確實是個話多的女人。

  徐曼嚇得冷汗直冒,官大一級壓死人,原來就是這個理。

  徐曼再不敢抱怨,也不再聊天,更不嘮叨。瞬間車內(nèi)靜得只能聽到他們均勻的呼吸聲,靜得尷尬。莫斌也感到氣氛怪異,空氣中彌漫著曖昧氣息,打開音樂,放著一首過時的傷感情歌。

  寄人籬下,即使受迫,也只能強(qiáng)忍,尊嚴(yán)、面子統(tǒng)統(tǒng)不存在。因為地位懸殊,存在話語權(quán)的不對等。只有擁有絕對權(quán)力,或者駕馭志高的資本,自私、占有都不為過?,F(xiàn)在的徐曼不管打工、還是查案,都處于金字塔最底層,被奴役,被摧殘,也只能忍氣吞聲。

  窗外的城市快速的閃過,還沒來得及看清早已退出很遠(yuǎn),霓虹閃爍,燈火輝煌。從繁華的都市一路狂奔,慢慢路燈變得昏暗,路面車輛減少,眼前的落敗讓人后怕。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不知名的鳥凄慘的叫著,聽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涌。

  徐曼一直看向窗外,外面的風(fēng)景不停變換,最后漆黑一片。徐曼緊張起來,不知道莫斌想帶她去哪?

  她內(nèi)心害怕了!

  自從病好以后,徐曼很討厭黑色,黑夜吞噬所有生靈,包括一個人的存在。黑夜解放所有思想,白天不敢想的在黑暗中可以肆意妄為。

  徐曼恐懼了,她想老公,想家人,想念原來安逸的生活。她現(xiàn)在也沒有搞清楚是什么毀了她原來的一切,她痛恨現(xiàn)在的自己。

  空調(diào)開得太大,徐曼緊緊的抱著自己,一小只蜷縮在座位上。

  莫斌看到徐曼頭頂?shù)睦浜?,蜷縮抱手的微微打著寒顫,心口收緊,隱隱作痛,立刻停穩(wěn)車,脫下身上的西服,幫她蓋上,然后開大暖氣,升高車內(nèi)溫度,溫柔說道:“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很快就到了?!?p>  寬敞的商務(wù)車,由于不明身份、關(guān)系的兩人顯得狹小而緊密,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獨處,不懂雙方的呼吸頻率,難免尷尬。

  以前有小翔在,調(diào)節(jié)氣氛、緩解情緒,今天徐曼緊張,傳染了莫斌,跟著也不自在起來。

  莫斌看到她與其他男子在一起,心里就酸澀難忍,心口絞痛。今天看到她與設(shè)計師輕松愉悅的交談,內(nèi)心又不平衡了,不知道為什么想要強(qiáng)迫她,是心里的懲罰還是想給多年的堅持一個信心?他只知道既然下定決心去愛,就必須對徐曼好,對她負(fù)責(zé)。

  “快到了,今天帶你來吃最正宗的山雞火鍋,很好吃?!?p>  “對不起,莫總,我吃過了。”聲音如縫隙中發(fā)出,低沉而微弱。

  莫斌內(nèi)心掙扎,受不了徐曼的冷漠和排斥。他想告訴她,他們是舊相識,他愿意天天看到她,愿意帶她到天恒上班,愿意一輩子寵溺她!

  可是莫斌膽怯了,聽到徐曼不耐煩的抵觸,心里又開始搖擺,害怕又一次被狠心拒絕。莫斌心里做著強(qiáng)烈的斗爭,在愛情面前,商業(yè)巨子也成感情矮子。

  莫斌把車平穩(wěn)停在一戶仿古屋建筑的農(nóng)家旁,門緊鎖,院落漆黑一片,破敗的木門上貼著告示:裝修中,請見諒!

  “看來你沒口福了,停業(yè)裝修中!”

  莫斌筆挺有神的身形,轉(zhuǎn)向徐曼,一道黑影蓋在身上,一陣壓迫感襲來,呼吸困難。

  “走吧,換一家?!毙炻f完,頭也不回的跳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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