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無章
對于敖第七的態(tài)度,白蘇蘇還算是比較滿意,對著葉塵示意了下,便再次邁步向前走去。
邊走邊說道:“知道天一閣第一次對外族人開放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嗎?”
“不知道。”
葉塵極為誠實的搖了搖頭。
敖第七見狀滿頭黑線,拜托,不是問你的好不好,你能知道什么?一個鄉(xiāng)下小子。
“當天……”
敖第七頓了下,略微的組織了下語言,剛沒吐出倆字,便被白蘇蘇給打斷了去。
白蘇蘇俏手拍了拍額頭,嬌嬌的說道:“瞧我,竟把這茬給忘了,不知道也沒事,我慢慢說,你聽好就是。”
敖第七直接石化。
還真是給他說的?!
不應該是問我的嗎?我的兩萬靈石是白花的嗎?!
“天一閣嘛,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個藏書的地方。
而書生來又是讓人看的嘛。
這個道理誰都懂,天一閣的建立者也懂。
起初他立的規(guī)矩是,只得家族子弟,登樓觀閱,不過,沒多久便自己推翻了,改換成族人子弟,皆可登樓觀閱,范圍擴大到了整個人族。
這樣流傳了很久,天一閣在流傳中,地位逐漸上升,所具氣運愈發(fā)濃厚,已經擁有了不少的影響力。
外族人,也就是人族以外,也都好奇天一閣內部究竟有什么,更有大多數外族人對其癡迷,其中就有一個大妖,真可謂是日日思夜夜念啊。
只是規(guī)矩已經立下,且已經傳開,甚至可以說是深入人心了,自然不能憑其管理者的一句話就改了沿用多年的規(guī)矩,規(guī)矩之所以是規(guī)矩,就是因為它不易改變。更何況別人也不愿意讓外族人踏入人族的圣地。
可是確實有很多心誠的外族人,是抱著純潔的明月之心而來的,只為讀書而來,不能一棍子都打死。
于是就有了這座歲月之廊,千年歲月,可算不得短啊!
為了讀書而放棄千年歲月的人自然是有資格讀天下任意書。
不過,它也不能算是純粹的歲月之廊,它還有著其他的作用。
雖說是一年一寸,如果你的心誠,卻是可以抵消些許時光的阻攔?!?p> “這么說是因為我們心誠了?”
敖第七喃喃道,說到這里,甚至還雙手合十,做了個佛家姿勢。
葉塵神色古怪的回頭打量了下,剛好撞見這一幕,覺的稀奇,將他的這一勢給記了下來后,隨即不忘正事的撇了撇嘴鄙夷道:
“肯定不是了,用腳趾頭想想也不該是這個原因,三人心誠的程度說什么都不可能一模一樣的。”
敖第七一想也是,只是葉塵語氣里的輕蔑讓他很是不甘心,為了維護自尊心,下意識便要出口反駁。
卻被白蘇蘇給冷冷的瞪了一眼,宛如掉進冰窟,連忙用手捂著。
這次連腹排葉塵都不敢了。
“這座長廊本來就是為了考驗外族人而設立的,本族人走在上面自然是沒有問題了。”
話猶未盡,別被敖第七給硬生生的打斷。
“還能這樣?!
一座走廊而已,又沒有自己的意識。
而且天下萬族,與人族氣息,命格,樣貌相似的不知幾何數。
天下人族,兩兩相差迥異者又是不知幾何數。
它憑什么斷定何為人族,何為外族?
要知道這個問題,就連是一些大佬們也都在爭執(zhí)。”
其實他真正不貧的是,自己家族那么大,地位那么高,為什么僅有一條被視為崇高地位的象征的歲月之廊在整個走廊家族里竟會是那般菜。
敵我不分,去一趟寶庫,無論是誰都要花個十天半個月的。
雖然安全,但是也是在是太不方便了。
而這里的,不僅是一年一寸,還帶智能,不喜歡的,不樂意見的,就是不見,樂意的,喜歡的,允許的,一路暢通無阻。
這么一比,愈發(fā)苦悶。
生來便被告知自己的家族極為強大,正可謂是金字塔的塔尖。
如今突然發(fā)現,原來自己以為是個寶的東西,事實上竟然可能只是一個破爛垃圾。
為了維護自己家族的崇高地位,只得反駁。
反駁世間不可能存在這么厲害的東西,厲害到讓整個敖家自慚形愧。
聽完敖第七的話,葉塵翻了個白眼,連自己的破劍都有意識,更別說是如此神奇的一座長廊了。
“萬一他有意識呢?”
“這不可能!非一族圣器,不可能有意識!”
敖第七仿佛被螃蟹夾到了尾巴,激動的蹦起,再次厲聲反駁道。
聽完這話,葉塵身形頓了一下,皺了下眉,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靈劍。
或許是它也聽到了敖第七所言,沒出息的顫動著,就仿佛是得了糖的孩子,在父母面前一個勁的炫耀,而不顧場合是否合適。
這種情況,孩子們多半會被大人們嫌棄。
靈劍也不例外,葉塵也不慣著,重重的拍了兩下,以示懲戒。
當即,靈劍便再此安靜下來。
這一幕落在了敖第七眼里,頓時只覺得一陣頭暈,血液倒灌,眼前發(fā)黑,有點上頭。
“這這……是圣器?!”
“沒見識,這是靈器。”
“……”
聽完葉塵所言,敖第七瞬間滿血復活。
對了,這就對了,這才是鄉(xiāng)下人應有的表現。
那怕是有天大的機緣又如何,格局不夠,依舊上不了臺面。
“唉,都說你天資極高,也不知道他們是都瞎了眼?”
一旁靜靜看著的白蘇蘇見兩人不再接話,嘆了口氣。
“不在那里驚訝廊橋是如何得出來者的心是誠與不誠,反倒在那里驚訝它是如何判出何為人族。
剛剛那話,誰都可以說,唯獨你不行。你們敖家……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記著,你的心亂了,貪嗔癡,羨嫉恨,雖不說修行人的心境都應該古井無波,宛如一鏡碧湖。但如你剛剛那般,實在是大忌!
出去吧,等心靜下來后,再來。”
說著便下達了逐客令。
而敖第七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仿佛經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受教了。”
“只是,有一問,終是不敢問?!?p> “你這不是問了嗎?”
白蘇蘇沒有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