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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養(yǎng)豬大亨

第四十四章 謙謙君子莫得招

亂世養(yǎng)豬大亨 零二幺六 2079 2019-05-18 11:52:53

  劉文靜狠狠瞪著庚森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卻是白白連累自己受辱。

  東方厚留意到劉文靜臉色難看,佯怒道“逆子,氣煞我也?!眳s是一甩手離席而去。

  劉文靜暗罵一聲老狐貍,東方厚一走了之卻是以退為進,他斷定以自己太守之尊不會與一個小孩子計較,尤其是家長已經(jīng)不在場,他更不好追究。

  在場的官員士子雖是憋著笑意可誰也不敢真笑出來,東方朱敢于得罪劉文靜是人家有個好爹。

  不過西京的官場定是要迎來一場驚濤駭浪,看來傳言不差,太守和留守尿不到一個壺里。

  年初,圣天子下詔著封東方厚為樞密右相,東方厚請辭,圣天子再下詔,東方厚再辭,如此往復(fù)四次。

  一時在大周官場留下美名,可東方厚卻心寒的緊。

  他已經(jīng)是大周文宗,天下文人之首,若是再加上個樞密右相這個實權(quán)大官,恐怕就離死不遠了,圣天子是雄韜偉略的君主,絕不允許任何臣子成為不穩(wěn)定因素,大將軍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東方厚寧愿窩在西京城受劉文靜騷擾,像他兒子所說,高處不勝寒。

  劉文靜絕沒有那么虛懷若谷,莫世林注意到太守的臉色,寒聲道“東方朱,你侮辱朝廷命官,罪不容恕。你還有什么話說?”

  他和劉文靜榮辱與共,早就是密不可分的聯(lián)盟,此事只能他出頭,至于罵名留就留下吧,只要太守穩(wěn)固,他便會跟著雞犬升天。

  東方朱挺直身板,光棍的說道“少爺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會求饒,但是庚森林這個狗雜碎污我清白,他又該當何罪?”

  莫世林面無表情“誣告他人,杖一百,徒三千里?!?p>  庚森林匍匐在地,渾身抖成篩子,眼睛一翻暈死過去。也難怪庚森林會如此,他是將門后代,他長兄是河內(nèi)道總兵,軍營里五十杖下去,鐵打的漢子也沒了人形,何況是一百杖,更何況是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花架子。

  庚森林這一暈,最難熬的就是莫德昭了,他若不為庚森林求情,他太子黨第一人的地位就要不穩(wěn),可要是求情了無疑向大家昭告他就是背后指使者,雖然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可承不承認卻至關(guān)重要,承認就是低頭,就是把柄,而像莫德昭這樣自傲的公子哥怎能容許自己的把柄落在外人手里。

  若是不承認,賣了庚森林更為不智,段仁顯然不經(jīng)意間和他拉開一段距離,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莫德昭嘆一口氣,走前一步“稟報太守,不才覺得這里有個誤會,庚家小子的先生是前朝余孽,剛才那首辱及太守的對聯(lián)便是那罪人所作,東方公子并不是抄襲舞弊,而是檢舉揭發(fā)前朝余孽,而庚家小子涉世未深被罪人蠱惑,所以庚家小子舉報東方公子抄襲是不察之罪,東方公子將罪證昭示天下有檢舉之功?!?p>  胖子聽的云山霧罩,可孫叔齊卻不得不佩服莫德昭的機智,狗太守對聯(lián)是那先生所作,正巧被胖子發(fā)現(xiàn)又當場舉報,可那先生蒙騙庚森林說胖子偷的不是狗太守對聯(lián),而是那首水調(diào)歌頭,妙啊。這樣一來,庚森林的罪名就要小的多,那個子虛烏有的先生成了替罪羊,而胖子不僅無罪還有功。

  眼下就要看太守如何抉擇,是真的要撕破臉皮還是給莫德昭一個面子,這完全取決于劉文靜和莫世林兩人的關(guān)系是不是真的牢不可破。

  劉文靜陰沉著臉像死水一樣,忽而卻放聲大笑“沒想到本官竟然如此讓前朝余孽痛恨,如此不得人心。”

  莫德昭嚴肅的道“太守此言差矣,太守不得前朝人心,卻說明心憂本朝百姓,只有叫仇者痛才能叫親者快。不才肯請?zhí)叵铝钭侥们俺嗄酢!?p>  劉文靜擺擺手“罷了,幾只小蝦米還翻不了天?!?p>  看來劉文靜是真放下了,莫德昭緊繃的心弦也松開來。

  虞國侯卻是一笑“太守卻是失了計較,前朝余孽侮辱本朝要員,卻不是私人恩怨,而是家仇國恨,本后就越俎代庖了,定是會還太守一個清白?!?p>  劉文靜臉色難看,只好客氣道“如此就勞煩虞國侯了?!?p>  虞國侯輕笑道“太守太客氣,你我同朝為官,前朝余孽辱及太守就是辱及本侯,太守心胸開闊,可小女子卻咽不下這口氣?!?p>  胖子和孫叔齊對視一眼,大呼暢快,這下莫德昭還怎么包庇更森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森林和莫德昭必會有一個背上不義或不孝的罵名。

  一場熱鬧的酒會變成一場別開生面的破案現(xiàn)場,在場眾人直呼過癮,不過虞國侯還真像傳言中那樣,刻薄毒辣,不講情面,活生生的官場攪屎棍。

  “西京文人士子的風(fēng)采在下也見識過了?!庇輫钫f著饒有深意的剜了孫叔齊一眼,這才又轉(zhuǎn)過頭對著劉文靜道“不知這酒會有沒有酒席和佳肴?”

  如果孫叔齊是這劉文靜,現(xiàn)在都恨不得掐死這虞國侯,不過劉文靜畢竟是劉文靜,城府極深的官場老狐貍。

  劉文靜拍拍手,仕女端著菜品酒盞緩緩放到眾人的席前,這才笑呵呵的說道“西京城雖沒有皇都的菜品精美,但好在有個特色,不過虞國侯定是吃過見過的主,在下就不賣弄獻丑了?!?p>  虞國侯掩嘴輕笑,迷的眾人神魂顛倒,不過劉文靜臉色卻很不好看。

  “太守果然是有自知之明,小女子口快心直,席上的菜品還真就沒看在眼里?!?p>  劉文靜被嗆住了,虞國侯不應(yīng)該說客隨主便,再感謝西京人民的熱情款待么?早知道這虞國侯不按套路出牌,可沒想到虞國侯根本沒有套路啊。

  “既如此,虞國侯定是有什么好的推薦了?”

  “推薦倒不敢說,河內(nèi)道黎民正遭受蝗災(zāi)之苦,小女子一餐就花費幾百兩銀子心里愧疚的緊,不過小女子聽說西京城吃了個新玩意叫做星月軒,菜碼新奇價格又公道?!?p>  劉文靜一臉懵逼,星月軒他怎么沒聽過。再瞧瞧身邊的莫世林也是一臉茫然。

  只有莫德昭一臉死黑,心里不知在想著什么,虞國侯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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