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智大師在院中望著靜靜地夜空不知在想什么,多行樂呵呵的從外面走來。
空智大師被他的笑聲吸引,看著他叫道:“多行啊,你做什么去了?怎么如此高興???”
“哦,師父,您還沒歇著??!”多行走到空智大師身邊問道。
“嗯,這靜夜空靈,我在感受天地,你如此開心是干什么啦?”空智大師說道。
“我剛剛跟柳施主切磋了一番,現(xiàn)在感覺通體順暢,所以開心高興?!倍嘈姓f道。
“哦,是你贏了還是柳施主贏了?”空智大師好奇的問道。
“不勝不敗,我們點到為止?!倍嘈姓f道。
空智大師笑著點了點頭。
多行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輕聲問了一句:“師父,你說這何無極真是柳施主殺的嗎?”多行問道。
空智大師搖了搖頭說道:“師父也不知道?”
“我覺得柳施主品行端正,不會做出偷襲殺人這等不恥之事的人。”多行說道。
空智大師笑了笑,說道:“希望你說的對吧?!?p> “師父,你說這明日的比武,柳施主讓衡山派的人定規(guī)則,如果衡山派等人以多勝少,那柳施主豈不是危險了?!倍嘈杏行榱呛茡?dān)心的說道。
“為師想柳施主既然如此決定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再者同義盟那邊都是江湖上大門大派的高手,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做出以多勝少那等令人不恥的事情,所以,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笨罩谴髱熣f道。
多行點了點頭,笑道:“師父說的是,是我想的多了?!?p> ……
京師皇城,因為劉武從錦衣衛(wèi)監(jiān)牢逃了,錢寧接到消息無比惱怒,調(diào)動錦衣衛(wèi)大力搜尋。
良女閣,朱厚照無聊的坐在劉嫚蝶的房里,抱怨道:“這柳星浩也太不夠朋友了,走也不跟我打個招呼?!?p> 劉嫚蝶輕笑著為他斟了一杯酒,說道:“柳公子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又何必埋怨他呢?!?p> 朱厚燳端起酒說道:“關(guān)鍵是他不在,就沒人陪我去找芊芊了,也不知道芊芊的傷徹底好了嗎?”
劉嫚蝶調(diào)笑道:“公子你不能自己去找芊芊姑娘嗎?”
朱厚燳泄氣的嘀咕道:“我不是不好意思嗎?!?p> 劉嫚蝶只掩口笑他。
這時忽然聽的外面亂糟糟的,朱厚燳輕輕皺眉,劉嫚蝶說道:“公子稍后,姐姐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p> 劉嫚蝶緩步走出房間,站在廊上,扶欄向廳中看去,一隊官兵正殺氣騰騰的站在廳中,那帶頭的正對良女閣的白總管舉著一張劉武的畫像,冷冷的說道:“有人舉報,昨夜逃獄的盜王劉武,之前經(jīng)常在良女閣逗留,我奉大人的命令,特來搜查,凡有違命著,視同與犯人同罪?!?p> 朱厚燳這時也走了出來,向下一看,對身邊的劉嫚蝶說道:“那畫像上的人是劉五嗎?”
劉嫚蝶點了點頭,說道:“應(yīng)是他無誤了?!?p> “我說怎么這么久沒見過他,原來是被抓了??!”朱厚燳說道。
劉嫚蝶似是提醒的淡淡的說道:“劉武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p> 朱厚燳好奇的問道:“什么事兒?”
“一些關(guān)系著柳公子清白的事情?!眲牭f完走回了房間。
“喂,姐姐,他們在良女閣如此鬧騰,你不跟他們說說嗎?”朱厚燳問道。
“不管了,讓他們搜去吧,反正劉武又不在我這里?!眲牭氐?。
朱厚燳無語的搖了搖扇子,說道:“好吧,我走了,被他們擾了雅興了?!?p> 說著朱厚燳往樓下走去,走到門口,兩個守門的兵丁擋住他的去路,說道:“搜查逃犯期間,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朱厚燳一瞪眼,說道:“滾開?!?p> 兵丁一惱,就要動手。
那帶頭的看到朱厚燳一身華貴,氣度不凡,于是喊道:“住手,放行。”
兩個兵丁不忿的領(lǐng)了命,讓朱厚燳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兵丁問那帶頭的:“老大,這么狂的小子就該教訓(xùn)他一番,怎么能放他走?”
那帶頭的罵道:“你們兩個傻子,你們沒看到他穿的那身衣服嗎?他那一身衣服,你們倆三年的俸祿都買不起,這樣的人是你們能得罪起的嗎,眼睛都不會機(jī)靈點兒嗎?”
兩個人挨了罵,悻悻的低頭站到了一邊。
朱厚燳來到門外,蘇老兒照樣領(lǐng)著一頂轎子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
朱厚燳上了轎,撩起轎簾兒將蘇老兒叫到近前,說道:“蘇老兒,你去問問是誰要抓劉武,讓他將逮捕令撤了?!?p> “是,爺。”蘇老兒應(yīng)道。
……
轉(zhuǎn)日,少林寺中,一縷陽光照進(jìn)柳星浩所在的房間。
柳星浩已洗漱完畢,他整好衣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多行已站在門外等他,看到他出來,多行笑問:“生死之戰(zhàn)即將到來,柳兄就不害怕嗎?”
在一起這么多日,多行對柳星浩的稱呼已在不知不覺中改變。
“我該怕什么?”柳星浩問道。
“你為什么讓恨你的人制定規(guī)則,難道就不怕他們耍詐嗎?”多行問道。
“其實對于衡山派的人來說,我對他們還是有愧疚之心的。”柳星浩并沒直接回答多行的問題。
“為什么?難道何無極真的是你所殺?”多行好奇的問道。
柳星浩搖了搖頭,說道:“經(jīng)過這些日子,我想通了,何掌門之所以會死,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我?!?p> 多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解。
柳星浩說道:“你想,既然殺他的人將罪責(zé)誣陷到我的身上,必是想要對付我,但可能由于某些原因?qū)Ψ讲荒軐ξ抑苯觿邮郑握崎T的出現(xiàn)讓他們想到了一個好計,就是利用衡山派對付我,所以何掌門就成了犧牲品?!?p> 多行似是明白了,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因為這愧疚心,所以你讓對方制定規(guī)則?!?p> 柳星浩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點,他們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大門大派,這些人最是要臉面,所以讓他們指定規(guī)則,他們也不會作出令人不恥的事情。再者就是按照他們制定的規(guī)則,如果我僥幸勝出,他們以后也不能再拿何掌門之死這件事兒在糾纏于我了?!?p> “是啊,柳兄你給了他們殺你的機(jī)會,就看他們能不能把握住了,如果把握不住,以后也就怨不得你了?!倍嘈休p聲笑道。
柳星浩笑道:“是啊,走吧,再不去他們會以為我害怕了?!?p> 說完柳星浩于多行向寺門處走去。
路上多行又問道:“我想再問一個問題。”
“講?!绷呛普f道。
“既然何無極不是你殺的,你為什么不向衡山派的人辯解呢?”多行問道。
“你覺得他們會信嗎?”柳星浩說道。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多行說道。
對于多行的提議,柳星浩只是笑了笑。
兩人來到寺門外,寺門外是一處很大的平臺,由青石板鋪就而成。
同義盟的眾人已在這里等待了,空智大師領(lǐng)著一眾寺內(nèi)長老也從寺內(nèi)出來了,空聞長老安排弟子早早的便將上山的路封死了。
同義盟這邊約有百人,韓盛站在頭里,看著走近的白衣少年,沉聲問道:“你,就是柳星浩!”
柳星浩對韓盛施了一禮,說道:“正是在下,想必您就是何掌門的師兄,凌絕刀王韓盛韓大俠。”
“正是老夫,老夫今日誓要殺你為我?guī)煹軋蟪穑 表n盛擰著眉瞪著眼說道。
柳星浩說道:“韓大俠,請你相信我,何掌門真不是我殺的!”
“哼!死到臨頭還在狡辯,老夫豈能信你?!表n盛說道。
柳星浩看著一旁的多行,用眼神說道“怎么樣?試了也是這種結(jié)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