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色,女子香。
名劍谷,一處靜謐的庭院臥室內(nèi),江玄為睡過去的清冷少女蓋上自己的披風,靜靜坐在一旁修煉,守候。
“原來是武朝六扇門三大神捕嗎?當初暗算吾之人想必就是第三個我未曾見過的驚濤游龍,他自稱朕,難道真的是武朝皇帝宸太歲不成?不過,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又如何?這次你敢對小竹出手,就注定了你的敗局!”
江玄心中將宸太歲、洛蛇影判了死刑,畢竟他們極有可能是前世在歿神淵將自己打落萬丈懸崖之人,而且還傷害了小竹,他們不死,江玄心中的怨氣難消。一直以來在正道聯(lián)盟撥亂反正,為的就是陰謀者浮出水面的這一天。
夜盡天明,慵懶的少女翻了個身子繼續(xù)賴床,一旁的江玄微笑不語,悄然離開,他知道,對方已經(jīng)醒來,暫時不用擔心她的安全了。
清晨的風總是清涼颯爽,江玄來到名劍谷的山峰之上散步,卻是遇到一個墨色玄衣的儒士向自己走來。此人器宇不凡,星眸閃爍,一身正氣凜然,舉手投足間隱隱牽動天地之理,來者之風骨著實驚艷到了江玄。
“不想這濁世之中還有兄臺這等高人,江玄有禮了?!?p> 江玄對儒者施禮,對方亦是回禮道:“學(xué)海無涯近日似乎給江宗主添了不少麻煩,還望江宗主不要遷怒于整個儒門,墨離經(jīng)身為儒門執(zhí)道者,此次來名山將會整頓門風,不會再讓下面的人做出愚蠢行為。”
“哦?兄臺可否說明這執(zhí)道者三字的意思?”
江玄眉頭一挑,什么時候三教有了執(zhí)道者這個職務(wù),他從來都沒聽說過。
墨離經(jīng)聞言笑道:“江宗主不知道也不奇怪,畢竟這本就是不傳之秘,三教自千年前的大劫以來便各自分化,如今教內(nèi)學(xué)派眾多,而執(zhí)道者便是五百年前由各派推選而出的武藝、心性、經(jīng)義都達到教內(nèi)極致者。執(zhí)道者需要在三教危難之時守護道統(tǒng),故此有統(tǒng)領(lǐng)天下儒門學(xué)派之權(quán),此次墨某前來,便是因為學(xué)海無涯無人堪任主事之位,各派主事決定將學(xué)海無涯暫時交由墨某暫代?!?p> “五百年前?離經(jīng)先生倒是大江某不少,不知境界幾何?”
江玄兩眼微瞇,雖然他覺得這世上的傳說境界武者不過自己與小竹二人,可畢竟千年之前曾有過更高層次的武神出現(xiàn)過,他不得不試探一下眼前這個來歷不凡的儒者。
“江宗主年紀輕輕就功參造化,達到了當今世人都需要仰望的傳說之境,墨某年逾六百,雖然亦是傳說之境,未來也是比不了的。”
墨離經(jīng)微笑著,可話里行間已然暴露了自己的傳說級實力,令得江玄驚訝,江玄連忙問道:“天下有你這般實力者還有多少人?”
“三教的護道者共有三人,三人皆是武林傳說,武朝太上皇帝以及魔教無天佛鬼亦是不遑多讓了,加上江玄道友與江云竹二人,天下傳說境界武者不超過兩手之數(shù)?!?p> 墨離經(jīng)正說著,卻是突然被一個人的到來打斷。
“江宗主,我正要找你呢,這位道友是?”
許經(jīng)義今天正想要和江玄商量對付儒教之事,于是找到了這里。
“閣下便是假冒司徒無涯之人吧,況余音雖然有罪,可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學(xué)海無涯主事?lián)魵?,卻是掃了我儒門的臉面,此事還請你給墨某一個交代?!?p> 墨離經(jīng)也不知是從何得知許經(jīng)義冒充司徒無涯殺死學(xué)海無涯主事一事,臉色一變,一身氣勢迫人。
“你是誰?又想要什么交代?”
感知到眼前黑衣儒者的強大,許經(jīng)義不由全身戒備,看向江玄。
江玄亦是挺身擋住墨離經(jīng)的氣勢壓迫,嚴肅道:“離經(jīng)先生,此事是許道友沒有考慮周道,可當時的狀況許道友為了給在下解圍沒有其他選擇,你如果想要一個交代,就沖在下來!”
“江宗主倒是好擔當,正好,傳聞玄冰寒鑒可以越境界戰(zhàn)勝比自己強的武者,墨某今日就要領(lǐng)教一番,上天壇一戰(zhàn)吧!”
墨離經(jīng)一聲冷笑,身影卻是消散不見,江玄一臉凝重地看著遠方天壇的方向,對許經(jīng)義說道:“看來對方是想要在挽回儒門聲譽的同時拿我等立威,我就如他所愿與他在天壇于眾人注視之下一戰(zhàn),要是他的實力真的要強過我,江某成全他又何妨。經(jīng)義,召集眾人觀戰(zhàn)。”
“我明白了,你小心一點?!?p> 許經(jīng)義點了點頭說道。
“放心,對方心性不壞,我不會有事的?!?p> 江玄篤定墨離經(jīng)不會拿他怎么樣,這次的對戰(zhàn)應(yīng)該只是點到為止而不是分生死,所以才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半個時辰后,三教之人與其他正道門派主事都來到天壇。
“聽說儒門之人為了況余音之事向名劍谷發(fā)出了約戰(zhàn),這次不會又要見血吧?”
聽雨劍宗的印明軒也是來到天壇,和一邊的雪佛討論起了兩派形勢。
“阿彌陀佛,鶴主事,你怎么看?”
雪佛將問題拋給了一邊的鶴鴻鵠,鶴鴻鵠詭異地笑了笑說道:“這次來的可是儒門的大人物,他之行事,不是你我這樣的身份可以評判的?!?p> 雪佛聞言一驚,猜測道:“莫非······”
此時,江玄已然到達天壇演武臺之上,向一旁童子模樣卻面容整肅的山靈一禮后笑道:“青道友平時可是灑脫得很,怎么今日如此拘謹?”
“咳咳,江道友不要打趣青山了,我也是迫不得已來主持這場爭斗,還請道友多多配合?!鼻嗌斤@然是對那位即將到來的人有所敬畏,導(dǎo)致現(xiàn)在他緊張得板起了臉,生怕對方不滿意自己的表現(xiàn)。
“莫非離經(jīng)先生還與名山山靈打過交道?”
江玄有些懷疑地打量著青山,被盯上的青山仿佛感覺如芒在背,但他又不能告訴江玄:“我曾經(jīng)也是個王者,經(jīng)常欺負人類,只是被路過的三教執(zhí)道者打斷腿后就老實多了?!边@樣多沒面子??!
就在二人對視之際,一道身影伴隨一團金色云氣降臨名山!
“御天不御人,成百代之根。法地不法古,鑄萬世之基。儒天廣義墨離經(jīng),拜會!”
一聲拜會,宏大掌氣直襲江玄,逼得江玄不得不全力以對!
“來得好!玄冰手!”
極招相對,一聲極端驚爆,天地為之失聲!眾人驚駭之際,竟見江玄被擊退三步,儒天廣義略勝一籌!
“三招?!?p> “什么?”
“接下三招,儒門不再追究名劍谷殺人之事!”
“好!”
重生以來難逢對手,此次到來的意外強敵,使得江玄熱血沸騰了!
“來吧!”
江玄期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