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說出自己心里的喜歡,唐澤然唯有心虛的瞎掰,“這么說吧,我是一個很沒有時間的人,這個你也知道的。我呢,不太想把時間用在談戀愛上,要在一起的話,也是以結婚為前提。如果真要交往,那前提是先了解、信任、接受對方。了解,就是了解雙方都優(yōu)缺點與不好的地方。信任,就是在看見一些會讓心里不好受的事情時可以相信對方,慢慢化解,坦白相交。接受,這個囊括挺廣的,就好像,不單單是接受對方的好,還有所有的壞毛病。”
簡翊悠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感覺都做到的話,可以直接領證了吧?”
“就是這個理?!?p> “我沒開玩笑?!?p> “我也一樣?!?p> 唐澤然玩弄著懷里的小貓。簡翊悠瞥了一眼他,雖然樣子平淡,卻也看不出玩笑的味道,看樣子應該是真的。
這難道是間接的接受自己了?
心里有點小激動,手往座椅猛地一拍,腰坐直了,頭看著唐澤然。
由于動作有點大,愣是把旁邊的一人一貓都嚇得彈坐而起,紛紛看著她。
簡翊悠像不以為然,也像不知道,剛拍過座椅的爪子抬起,搭上了唐澤然的肩頭,朝他靠近。在臉相隔一個拳頭左右,才停下靠近,含笑的臉上露出一副重大決定的表情,凝視著唐澤然,“好!那你我預定了,準備好戶口本給我等著啊,逃不掉的。”
簡翊悠突然的靠近,讓唐澤然心跳猛地加速,好在臉皮厚,不透紅,不然就難看了。
正準備往后縮一縮,兩人之間拳頭大小的縫隙突然冒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然后,一雙小爪搭上了唐澤然的臉,作出一副保護樣,只是要保護誰,就不清楚了。
面對突然出現破壞氣氛的那一只,簡翊悠有點氣,深呼吸一口氣,很是無奈的伸出手指點上它腦袋,語言帶氣,“你怎么就這么愛搗亂呢?以后再不帶你出來了?!?p> 話一說完,小家伙耷拉起耳朵,委屈巴巴的收了爪子,縮回唐澤然懷里,一副可憐樣。
嗐,才多大,就成精了,以后養(yǎng)下去還得了?早知道這么機靈,當初就不要它,應該拿只笨點的,正常點的才好。
外公外婆啊,現在向你們退貨還來得及嗎?
簡翊悠盯著那聰明過頭的小家伙,撇了撇嘴。剛才的氣勢被它弄得全無了,也縮回了座位上。
小家伙的突然一冒,讓唐澤然過了一關,算是功臣,他還挺感謝的,無以回報,唯有手順小家伙的毛,安撫它此刻受傷的心情,也和簡翊悠繼續(xù)著剛才的說明,“不是我等你,是你等我。在事業(yè)沒有成功前,就算都做到了,也要往后推著?!?p> 簡翊悠擺擺手,“沒事,我還年輕,有等的時間。只不過,”臉上突然換上一股涼意,“要是我等到了那一天你突然反悔的話,我可是敢斷你老唐家后的?!?p> 為了表氣勢,簡翊悠還抽了一張紙條,弄成一條,面色冰冷的在中間位置掰開兩半。
“斷了我后,你怎么辦?”
“我……”簡翊悠腦補起畫面,臉上“唰”的一下就紅了。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少兒不宜呢?
“唐澤然,你、你變了?!?p> 唐澤然順著小貓的毛,揣著明白裝糊涂,“哪變了?”
“變、變開放了?!?p> “哪開放了?”繼續(xù)裝著糊涂。
“會黑了?!?p> “哪黑了?”還滿臉不明白的繞到工作環(huán)境來混淆視聽,“我一天都躲室里的人,少在太陽底下走,怎么可能會黑呢?是不是你是自己思想不純潔了?”
最后還不忘把問題繞到簡翊悠的身上。
簡翊悠聽到這話,看著唐澤然的樣子自己也懵了。
這個……難道真是自己思想不純潔了?不可能吧?
挫敗的把紙巾往旁邊一扔,突然聽到“咕?!币宦?,是唐澤然的肚子叫了。
呀!這好一個及時出現的臺階啊!
簡翊悠心里慶幸,順著臺階轉移話題:“你還有力氣開車嗎?”
“怎么?”
“去吃飯啊,一下午了,再不去吃飯你身體受得了嗎?別突然出事了我可就成罪人了?!?p> 唐澤然目光落在外邊游蕩了下,“力氣是有的,可它”目光從外邊移回小家伙的身上,“正在氣頭上,應該不想你碰,這車還是你開吧?!?p> 其實吧,這就是唐澤然的一借口。
這附近他不熟悉,自然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簡翊悠不同,這別墅區(qū)好多年前就有的,她應該在這好多年了,這么多年的生長,再怎么路癡的人,都不會在自己從小到大的地方都路癡吧?所以,就把開車的事情甩給簡翊悠。
簡翊悠有點氣。
這小家伙它氣自己就不氣了嗎?為什么替它著想呀?感情自己這是連只貓都不如了?
“它敢氣我就不怕無家可歸嗎?”
“當然不怕,這還有我?!?p> 呵!還真不如一只貓了!
“好,我開就我開,等下出事了可別怪我!哼!”說著就氣勢暴躁的打開車門下車往外走。
面對突然變化的簡翊悠,唐澤然琢磨不透。
這語氣,好像是生氣了?只是,為什么呢?這里也沒有二個女的,不可能是吃醋吧?
迷茫的唐同學不明所以,換位置后一直腦子空白找不著話題,只默默的和小家伙玩起,連吃東西都是匆匆吃過,就結賬離開了。
簡翊悠把唐澤然送到目的地,開車門時還真把小貓撇給了他。
唐澤然那叫一個無奈,剛才都是開玩笑的,這丫頭怎么認真了?
雖心里是怎么想,卻并不敢說出來。微笑著和簡翊悠道過別,抱著小貓就離開了。
別墅區(qū)。
簡翊悠回到家也快十點了,簡盛一直在客廳,還是和出去前一個樣,同一個位置,就是手里看的東西換成了文件。
簡翊悠知道,這是父親在等自己回來。
只要是晚上外出,父親在家的話就一定會等自己回來,如果不在,就是家里的傭人孫姨等自己。
聽孫姨說:這是關心,也是太太臨走前叮囑的。
簡翊悠不懂做父母親的心情,只覺得簡盛對自己管得松,并沒有父親的感覺。后聽孫姨這么一說,只覺得父親是因為聽了母親的話,按部就班的養(yǎng)成了等的習慣而已,并不是那所謂的關心。
“爸爸。”簡翊悠站在玄關處習慣的叫了一聲。
簡盛回過神,望向簡翊悠,“兜個風怎么把那只小家伙給弄丟?”
“沒有丟,就是小家伙生氣了,別人說小家伙不想我碰,干脆就把它交給別人看著了?!?p> “哦~”簡盛拖著尾音應聲。
簡翊悠那話里有的酸,簡盛身為過來人,是嗅得出來了。
他也明白了,自己家的姑娘是在吃小貓的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