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陌生的空氣。對于這個城市一點(diǎn)似曾相識的感覺都沒有。就連那身份證上的名字也像別人的一樣。
簡翊悠現(xiàn)在最渴望的是家人朋友為她找回遺失的記憶。
可醒來時,就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里。出到外面走了一圈再次回去,房間已經(jīng)進(jìn)不去,被人退房了。她問前臺小姐,可前臺小姐說不能透露客人消息。
從那刻開始,簡翊悠就開始一個人,白天在外漫無目的游蕩,晚上隨便找個旅館過夜。
因?yàn)橛洃浀目瞻?,她決定回到身份證上的地方去看看,試試看能不能記起什么,卻沒有想到來到這里比那個城市更陌生。
走了一天,簡翊悠才坐下。坐了許久,她忍不住的傷感,壓抑了許久的無助都化成眼淚流出。
她伸手怕打起腦袋,試圖把記憶拍醒,讓自己想起一切。
可不管怎么拍,想不起來的還是想不起來,還多了腦袋疼。
她停下了手里的拍打,手搭膝蓋上,頭埋臂上,默默的流淚。
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直到淚水流不出,膝蓋上被打濕的水跡干透,她終于想明白了。
其實(shí)她早該想明白的,都過去整整三天了,要是真的能找到不陌生的人和地放,早就該找到了。
反正也記不起來了,就算了吧。
卡里是有不少積蓄,可一直這么漫無目的尋找也不是辦法。說不定自己就是個孤兒,也沒有什么朋友,一直都是孤獨(dú)一人呢?如果真有,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了,會來找到自己的。
頹廢是一天,樂觀是一天,不如好好的開心每一天,樂觀向前看。
或許這是一個考驗(yàn),等一切過后都會變好的。
明天,就回到最初的地方,找個地方租個房子,再找份工作,讓一切重新開始。
說起來,簡翊悠就這么個優(yōu)點(diǎn),調(diào)節(jié)能力強(qiáng),不喜歡頹。
她離開了車站,先去附近的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整理好自己,才往商場的手機(jī)店去,買了臺手機(jī)還有張電話卡。
背包里有兩套衣服,夠換就不用買了。反正明天也要離開這里,就不帶那么多東西了,等一切安定下來再買。
找了家旅館,好好的泡了澡。下了個可以找工作出租屋的軟件,把地址調(diào)到那邊,提前開始找,等訂好目標(biāo)明天回去后直接去看就行。
唐澤然那邊也查出了這人是誰。
只是自己還沒動手和他玩玩,就被唐夕然知道了,還提前處置了。
唐澤然想見易郡楷,唐夕然允了。把他帶到一個陰冷潮濕的地下室。
唐澤然看到了他,他手腳都五花大綁著,嘴被封口膠貼上,眼睛上蒙了條黑布。
他在那徒勞的掙扎著,卻沒有要放棄的念頭。
唐澤然準(zhǔn)備向前問他簡翊悠的事,被唐夕然一手?jǐn)r住了。她搖頭,輕聲說,“我去問?!?p> 她走進(jìn)易郡楷身旁,快速撕下他嘴上的封口膠。
“撕拉”一聲伴隨著還有他紅了的嘴。雖然沒叫也能感覺到那刺痛。
“你們想要干什么!”易郡楷暴怒吼著。
唐夕然把封口膠往椅子上隨手一貼,“不干什么,就是想問問你,把簡翊悠藏哪了?”
他矢口否認(rèn),“不知道,我沒有藏?!?p> “沒有藏?”唐夕然冷冷一笑,“明明是你讓人把她迷暈帶走的,你會不知道?最后一次機(jī)會,要是不愿意說實(shí)話,我就讓你們易家斷子絕孫?!?p> “她真的不見了,我都找她三天了,不信你去查酒店監(jiān)控?!?p> 易郡楷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反正自己也找不到簡翊悠,宋家又實(shí)力強(qiáng)大,黑白兩道通吃,人脈廣。而她也忘了他,就算找到又能怎樣?是實(shí)話就說話唄。
“好,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說慌了,你就等著無顏面對祖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