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們聽他說什么?他說那位前輩宗師,是他找來的……哈哈哈……”
孫家子弟指著唐饒哈哈大笑。
“還真是個瘋子,瘋言瘋語,你以為你是誰,能請動先天宗師,哈哈哈……”
除了唐家和五虎門的人,其他人雖然沒說什么,但都面色古怪,顯然也是認(rèn)為唐饒所說的話是瘋言瘋語。
謝和安苦笑道,“諸位就少說幾句吧,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呢……”
唐饒嘆息道,“確實還有許多事要辦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時間越來越緊迫,不放開手腳都不行了?!?p> 眾人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唐饒繼續(xù)道,“先前我是找了個名叫風(fēng)子堂的兄弟來幫手,不過他臨時有事來不了……”
“什么?風(fēng)子堂是你找來的?”謝和安聽到這個名字,驚聲打斷道。
唐饒似笑非笑,“縣尊以為呢?風(fēng)子堂作為一個外地來的游方大夫,他憑什么要為棲山城拼死拼活?”
謝和安楞了一下,他先前就奇怪這風(fēng)子堂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恍然之下,到是開始相信起唐饒的話了。
唐饒繼續(xù)道,“風(fēng)子堂有事來不了,逼不得已,我才去找了那位先天前輩,不過,先天宗師,豈是那么好請的,所以我許了許多條件……”
眾人面面相覷,已經(jīng)開始有點相信他的話了。
謝和安皺眉道,“你許了什么條件?”
唐饒環(huán)視四周,“那位前輩說,以后,這棲山城就算是在他的保護(hù)之下了,前提是,城里所有生意,他都要一成利潤,作為保護(hù)費……”
“什么??”
所有人驚呼出聲,大聲抗議,
“一成?官府稅收,都只收半成,他憑什么要一成?”
“就是就是,你知道一成利潤有多少么?”
所有生意的一成,比官府稅收都還多,難怪許多人都炸毛了。
原本馮家依附黑水山,黑水山的條件是四成生意,但這四成生意的意思是拿出來與黑水山合伙,而且黑水山也會拉動馮家其他生意,并提供保護(hù)。
現(xiàn)在這一成,可是純粹的利潤,而且只是保護(hù)費。
先前那孫家弟子跳腳道,“你憑什么替我們答應(yīng)?你以為你是誰?既然是你答應(yīng)的條件,那就你唐家出這些錢,我們憑什么要出?”
眾人眼珠一轉(zhuǎn),紛紛出言附和,
甚至有人說,“就是黑水山打進(jìn)來了,也不過是收取這個價格的稅收吧?你答應(yīng)這種條件,會不會太過分?其實我們根本不需要什么先天宗師保護(hù),棲山城自有官府和我們各家組織人手守護(hù),何須外來人操心……”
“對對對,我們不需要保護(hù)……”
這是有人見黑水山已經(jīng)潰敗,棲山縣范圍已經(jīng)沒了什么窮兇極惡的勢力,所以想要過河拆橋。
謝和安皺著眉,也覺這位前輩做法有些不妥,這不就是跟官府搶稅收么,這和造反又有何異。
那些大門大派,雖然也差不多算是占山為王,但也沒有這么明目張膽收稅的,都是有著自己的生意產(chǎn)業(yè),最多就是讓依附的家族和小門小派,交一定數(shù)額的費用,或者是合作開發(fā)某種生意項目。
可他們就沒想過,如果黑水山攻進(jìn)了城里,憑那些匪徒窮兇極惡的性格,會和和氣氣的收他們的稅?
怕不是要先縱兵奸淫擄掠上三日,在找他們慢慢談吧。
唐饒冷冷一笑,“真是一群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忘了告訴你們,以后那位前輩在棲山縣的一切權(quán)益,都由我唐家代勞維護(hù)和收取,各位,有誰不愿意交這一成費用的,請站出來……”
孫家?guī)兹说谝粫r間跳出來,
“真是無法無天了,先不說就憑你這個瘋子根本不可能認(rèn)識先天宗師,這時候跳出來,怕不是想要渾水摸魚吧?你們唐家怕不是窮瘋了,這是想與我們?nèi)羌易鍨閿趁??而且就算那先天前輩是你找來的,憑什么要你唐家代收?縣尊還在這里呢,你們唐家想干什么?”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身影躥了出去,瞬間出現(xiàn)在那人面前,一只虎爪一下捏住那人脖頸。
唐饒捏著那人脖頸,獰笑道,“不愿意?那就去死吧……”
咔擦,一聲脆響,那人就被扭斷了脖頸。
卻見唐饒身形如風(fēng),咔擦聲連響幾下,剛才跳的最歡的幾人,全部被虎爪抓斷了脖子。
“??!”這時邊上的人才反應(yīng)過來,驚叫出聲。
所有人都色變,謝和安大吼道,“大膽,你怎敢下此毒手?”
他身后的魯豐和蔣良頓時拔出武器,
吼!
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吼,震得所有人頭暈耳鳴,心神搖曳。
隨著虎吼而來的是一直調(diào)額白虎,
白虎猛然撲向謝和安,
魯豐大驚,他是全場唯一一個在武道血意震懾下還能及時回過神來到高手。
可惜他才剛剛拔出刺劍,就見白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冒著黑煙的大手。
大手籠罩了魯豐全身,鋪天蓋地的拍來,
魯豐驚駭欲絕,奮起全力,一劍刺出。
長劍刺在大手中間,寸寸斷裂,
嘭!
魯豐被一掌拍得倒飛出去,口吐鮮血,滾落在地。
手掌虛影消失,露出的是一個負(fù)手而立的俊秀少年,不是唐饒又是誰。
魯豐吐血倒地,駭然道,“你,你怎么,會有,兩種武道血意??”
卻是唐饒剛才的表現(xiàn),驚得他連謝和安的安危都忘記了,下意識問出了這個心中最重的疑惑。
血意境高手的血意,那可是多年凝聚的武道意志的體現(xiàn),一個人能練成一種,已經(jīng)是資質(zhì)不凡,從來就沒聽說過有誰能夠有兩種不同的武道意志。
這已經(jīng)不是資質(zhì)的問題,而是不同的武道意志,天然就會產(chǎn)生沖突,基本不可能和平共處。
唐饒淡淡道,“因為我是武道天才啊……”
他剛才已經(jīng)留手,如果不留手,魯豐已經(jīng)被黑煞勁氣燒毀內(nèi)臟,一掌拍死。
他睥睨四周,“還有誰不服?今后這棲山城,就是我唐家說了算,最后給你們一次機(jī)會,臣服,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