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說起來,這事跟這家伙絕對脫不了干系,不然那個文老頭為何會拿著視頻前來質(zhì)問。
搞了半天,自己充其量就是個背鍋俠。想到這,江雨晴神情懊惱起來。
“怎么,害怕了嗎?”洛無歡嘲弄般看著她笑道。
這個男人長得確實(shí)很迷人,就連痞笑都那么帥氣。
江雨晴定了定心神,怒道,“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沖你來的嗎?”
“我就是被你拖下水的!”
對趕緊甩鍋給他,姐就是要當(dāng)甩鍋俠!
“呵,是嗎?”洛無笑道,“小沒良心的,別忘了可是我救的你?!?p> “現(xiàn)在就想過河拆橋?嗯,女人?是不是有點(diǎn)太無情。”洛無歡吊兒郎當(dāng)?shù)乜粗Φ馈?p> 江雨晴被眼前的男人看得心里發(fā)毛,深知他又是笑里藏刀,如若她的回答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沒,沒沒,確實(shí)DOG你救的我,DOG最威武,DOG你最棒!”求生欲極強(qiáng)的江雨晴幾頂高帽子趕緊戴過去,假惺惺地恭維道。
嗯,大哥?大哥?大哥?確定不是在罵他嗎。
洛無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記?。∮斜咀?,你無需害怕!”
江雨晴小雞啄米般連連點(diǎn)頭,“是,是,是。DOG你說的都是真理!我記住了?!?p> 哼,看這廝說的比唱的好聽,看著自己被綁架,還不是躲在一旁,還悄咪咪順走自己手機(jī)。
不過后來還舍命救了她,想想也還算有點(diǎn)良心。
唉!看來傍大神這條路不好走啊!一不小心就小命玩脫嘍!
洛無歡抱著江雨晴走了幾步,忽地騰空飛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飛行技術(shù)還是不錯滴,一會功夫便入云端,平穩(wěn)得江雨晴都想睡覺了。
為了避免自己睡著,她決定找點(diǎn)話題來聊聊。
“對了,你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唄?比如你和洛子安?!苯昵巛p輕問。
方才人多嘴雜,又迫于洛無歡的淫威,她不敢多言??汕浦吐遄影驳年P(guān)系看著也并非那么糟糕。
“哦,”洛無歡微怔,慢慢低過頭來,笑了笑,“女人,何時這么關(guān)心起我的事情了?”
“算了,當(dāng)本小姐沒有問過,你愛咋咋滴吧!”江雨晴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不想搭理他。
洛無歡緊盯著她生氣的小臉看了一會,“聽著女人,以后外人面前,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本名,洛無歡。本座特許你可以不用奴婢自稱?!?p> “好的,DOG!”察覺到懷中女人憋著壞意的笑,他再次肯定這個“大哥”并不是什么好稱謂。
洛無歡不爽地皺了皺眉。
“還有,再不許叫我大哥!”
“至于洛子安,給我離他遠(yuǎn)點(diǎn)?!?p> “哇啊啊……”
倏地,江雨晴只覺得一股強(qiáng)烈的失重感襲上心頭。
她嚇得緊閉雙眼,雙手死死抓住洛無歡,生怕掉了下去。
天哪!洛無歡這廝,想要干嘛,這可是高空!
洛無歡看著她一幅花容失色的模樣,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停止了折騰,厲聲道,“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江雨晴忙不迭地答道,她可不想從高空中再來一次。
嗯,對了,他到底要自己記住什么?
他的名字嗎?洛無歡,這人真的好自戀!
話說為何一定要叫他名字,莫非是她叫了洛子安的名字,所以洛無歡這個老壇酸菜醋溜溜了嗎?
嗯,應(yīng)該就是這樣了。
不得不說,洛無歡飛得真快,只一會兩人就到公寓樓下了,想當(dāng)初自己前去仙山,路途迢迢,可是費(fèi)了不少功夫。
此時天熹微光,并無旁人看到兩人從天而降。
江雨晴從懷里跳了下來,笑著拍了拍洛無歡的肩膀,道,“哎喲,不錯哦,老馬識途!”
“什么馬?”洛無歡一臉黑線往下冒。
小姐,您這是表揚(yáng)還是在侮辱本座的智商?
“是,千里馬!”江雨晴低著頭小聲道。
靠,拍馬屁都拍到馬腿上了,也是沒誰了。
“嗯?”洛無歡忽地提高了音量。
“跑的賊快的那種!”江雨晴加快了步伐,決計(jì)逃之夭夭。
直覺告訴她,再這么編下去后果會很嚴(yán)重。
再怎么厲害的馬,充其量也只是個坐騎,拿它來比喻洛無歡,不就好比罵他是畜生一樣么!
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洛無歡不爽道,“不要在本座面前耍這些小聰明!”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拐著彎罵我。
“好的!”江雨晴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樣。
洛無歡神色稍稍緩和,看了她一眼,算是放過了她剛剛的不敬。
兩人出了電梯,站在門口,洛無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江雨晴此刻狼狽不堪,又邋里邋遢,哪里還有半分職場麗人的形象。
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自己的衣兜,沒有找到鑰匙,猛然間才想起來自己的小挎包丟了。
洛無歡輕輕嘆了口氣,用法術(shù)開了門。
江雨晴看見洛無歡的開門絕技,瞪直了眼,“哇哦,這也太厲害了吧!”
洛無歡白了他一眼,沉聲道,“站那干嘛,還不快點(diǎn)進(jìn)來!”
江雨晴回過神,屁顛屁顛進(jìn)了屋。
洛無歡愈發(fā)覺得這女人蠢笨了。
房間跟離開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客廳電視被炸毀之后,江雨晴簡單收拾過,但那些漆黑的燒焦痕跡依然存在。
她收拾的時候,洛無歡就像個癱瘓老人一樣躺在沙發(fā)上。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
現(xiàn)在回來了,洛無歡又躺進(jìn)沙發(fā)里,似乎那里才是他對這個房間唯一比較滿意的地方,以至于在電視炸毀的一瞬間還能被保護(hù)得完好無損。
江雨晴見他比較安分,拿了件干凈的衣服,進(jìn)了浴室。
她躺在浴缸里,愉快地?fù)芘藥紫滤ā?p> “呼!好累~”
“呼!好舒服~”
“呼!好舒暢~”
江雨晴瞬間放松,閉著眼睛享受起來。
洛無歡眉頭微微一皺,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幾下,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從剛才一進(jìn)屋他就已經(jīng)發(fā)覺不對,這會兒這種感覺愈發(fā)強(qiáng)烈。
他伸手捏了個訣,從指尖彈出一抹明亮的橙光,那橙光瞬間爆裂,一輪光圈籠罩著整個房間。
光芒散盡,墻壁上開始浮現(xiàn)出一串串密密麻麻的紅色字符,那些字符鏈接在一起,形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一張碩大的紅色蜘蛛網(wǎng)。
洛無歡瞳孔緊縮。
不好!有人在這個房間里布了血陣!
這個血陣會將房間里所有的活人作為祭品,俗稱血珠子,獻(xiàn)祭給方圓十里之內(nèi)的鬼魅。
不出意外,那些邪祟很快便會尋著氣息,順著這個血陣來了。
倏地,一股強(qiáng)大的黑氣張牙舞爪地從血陣中猛烈地躥了出來,四周瞬間一片漆黑。
血陣啟動了!
“呵!女人!”黑暗中傳來一陣咯咯咯的輕笑聲。
密密麻麻的邪祟順著血色字符爬了進(jìn)來。
洛無歡身形一閃,一掌劈飛了最近的幾只邪祟。
他穿墻而過,來到了浴室,只見江雨晴躺在浴缸里,面色慘白,已經(jīng)昏睡過去,她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整個浴缸,幾只通體發(fā)黑,長相丑陋而又畸形的邪祟,正伸著長長的手拉扯她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