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京都長安的最后一道屏障,自從顧亦晨被關死云島后,天下兵馬,便被楊策調(diào)回各自的本部,留下自己的楊家軍駐守汜水關。
汜水關外,顧亦晨銀盔素甲的站在點將臺上,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一旁兩人筆直的站立,左手邊是道無常,身著灰白色道袍,手中一拂塵。右手邊是顧君佑,身著白色亮銀甲,腰間佩戴著驚鴻。
點將臺下,軍紀嚴明的邊境軍,整齊站立,其軍威可震天地。邊境軍前,李彥治身穿青銅鎧騎在黃色戰(zhàn)馬之上,手中的長槍橫在一旁,一副大將風采。
此時,汜水關的城門緩緩打開,一身著黑紅身戰(zhàn)甲的將軍騎著黑色戰(zhàn)馬,此馬,體型魁梧,比一般的戰(zhàn)馬還要大上一圈,其毛發(fā)純黑色沒有一絲雜毛,陽光下反著光澤。叫聲堪比雷聲,故有一名,忽雷吼。
這忽雷吼是馬中的王者,一般人是無法馴服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征服忽雷吼。那就是飛將軍,楊策。
飛將軍一名,來自楊策之前一場戰(zhàn)役。那時西域常有外姓氏族侵襲邊境,楊策領一軍隊前去討伐,使氏族鎩羽而歸,一直追殺關外八百里。至此,楊策之名威震邊境,從此無一外姓氏族敢侵擾邊境。
此時的楊策騎在忽雷吼上面手握自己的兵刃,朔天戟。此戟重二十四斤,長一丈二,有傳聞說朔天戟上似有八荒火龍之靈,觸之有焚燒之感;戟頂端利尖之處透著煞戾無匹的殺氣讓人兇性漸漲;戟刃仿佛藏著修羅之力,迷人心智,嗜血殺戮。
楊策置身提馬到陣前,用朔天戟一指,喊到:“爾等鼠輩,可有人敢于我一戰(zhàn)!”
李彥治在馬上回頭看向顧亦晨,顧亦晨點頭示意。
李彥治用手中長槍的槍桿拍打馬屁股,來到楊策面前。
楊策:“來將何人,報上名來?!?p> 李彥治:“邊境軍統(tǒng)帥,李彥治?!?p> 楊策:“邊境軍?什么雜牌部隊。還不配與我飛將軍一戰(zhàn)?!?p> 說著楊策一蹬馬鞍,忽雷吼沖向李彥治?!拌K!”兩把武器碰撞在一起。兩人分別提馬拉開距離,一回合過去后,雙方都知道,對方不好打。
又是一個照面李彥治舉槍刺向楊策,李彥治的武器上有一裝飾品上面帶有刀片。
“嗆!”兩把武器碰撞在一起,刀片由于慣性劃在了楊策臉上。兩提馬拉開距離,楊策摸了一下臉,看著手上的血跡,不由的笑了起來,笑聲停止,楊策凝重的說:“喂,將軍。你叫什么?”
李彥治:“邊境軍,李彥治?!?p> 楊策:“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來吧,李彥治我們再戰(zhàn)。”
楊策左手抓住馬韁,右手提起朔天戟沖向李彥治,臨近李彥治。楊策緊拉韁繩,忽雷吼前腳躍起,整個馬像是站起來一樣,楊策在忽雷吼上居高臨下的劈下朔天戟。
李彥治雙手舉起長槍抵擋,朔天戟劈山之勢落下,李彥治雙手微微打顫生抗住了楊策的劈砍,腳下的戰(zhàn)馬可就沒有這樣的堅韌了,戰(zhàn)馬腿一軟整個跪在沙場之上,將李彥治摔下馬去。
一時間,這個戰(zhàn)場戛然而止。
不久汜水關上發(fā)出一陣叫好聲:“飛將軍,天下無雙!”
邊境軍陣前,部將們見李彥治被砍與馬下,連忙出陣接應。一副將說:“快去營救主將!”
一時間數(shù)十名副將沖向楊策,楊策見狀,揮舞著朔天戟沖入人群,入如無人之境,大殺四方!
點將臺上顧亦晨的手緊緊的扣在護欄上,下令:“鳴金收兵?!?p> “鐺鐺鐺。”
收到命令的邊境軍退回了駐地。大帳內(nèi)顧亦晨咬著右手食指關節(jié)思考著,李彥治走進大帳跪倒在地,說:“王爺,末將無能?!?p> 顧亦晨:“李將軍,起來吧,不怨你,論馬上功夫,天底下沒人能與楊策媲美?!?p> 顧君佑:“如果這楊策不騎馬就好了?!?p> 聽到這話,顧亦晨思考了一陣,輕聲一笑。顧亦晨看向道無常說:“道兄,可知我意?”
道無常:“顧兄何不寫在紙上看看我們想的是否相同?!?p> 兩人將紙舉起,上面寫著一個“左”字。
夜晚,汜水關上,守衛(wèi)的士兵筆直的站立著,一人影順著黑暗處一躍而起,翻進關內(nèi)。
主將房內(nèi),一群副將正溜須拍馬的討好楊策。一副將說:“這汜水關有了楊將軍,就是萬夫莫開之地。”
楊策大口喝著酒說:“哈哈,這天底下,若論馬上功夫,我楊策天下無雙!”
副將又是一陣吹捧聲。屋外一黑影順著房頂來到馬廄處。黑影摘下面罩露出一張玩世不恭的臉,黑影正是左黎。
事情是這樣的,白天一戰(zhàn)顧亦晨深知沒人可以戰(zhàn)勝楊策,便心聲一計,盜寶駒。讓左黎趁夜?jié)撊腙P內(nèi)盜走忽雷吼,趁機攻打汜水關。
此時左黎已經(jīng)來到馬廄之內(nèi),一眼便看見,鶴立雞群的忽雷吼。左黎上前打開圍欄,將忽雷吼放出,左黎眼睛一轉(zhuǎn)索性將所有戰(zhàn)馬全部放出又放了一把火將馬廄燒了。
周圍巡邏的士兵看見火光跑了過來,說:“你是什么人!”
左黎見狀一躍而上來到忽雷吼背上,這忽雷吼見不是楊策,便躁動起來,不停的跳著想把左黎甩下來,左黎一把抓住韁繩,身體弓著站在馬鞍之上。忽雷吼猶如脫韁的野馬,四處瘋跑起來。
窗外的騷亂聲傳到了楊策里,楊策提起朔天戟,連盔甲都顧不上穿就跑到屋外,這時一個士兵過來說:“報將軍,有奸細燒毀馬廄,還放跑了所有的戰(zhàn)馬?!?p> 楊策抓住士兵的衣領說:“我的忽雷吼內(nèi)!”
話音未落,拖著左黎的忽雷吼沖門前跑過,門前的弓箭手已經(jīng)舉好弓箭準備射擊。
楊策喊到:“不能放箭!誰要傷了忽雷吼,殺無赦!”
此話一出,士兵只好收起弓箭,想方設法的堵截左黎。忽雷吼的速度一般的戰(zhàn)馬根本追不上,何況左黎將戰(zhàn)馬一股氣全放出來了,士兵只好用腿追趕,一時間關內(nèi)被左黎搞得是天翻地覆。
汜水關外,李彥治領著一騎精銳向著汜水關襲來,汜水關上的士兵喊著:“敵襲!有敵襲!”
關上鋪天蓋地的弓箭射向邊境軍,頂著箭雨,邊境軍突襲至汜水關下,只見邊境軍的士兵從馬上拿下一弓弩,弓弩上的弩箭連著鐵鏈,向著關上射去,鐵鏈拉起,形成一個爬向城墻上的繩索。
不斷有人倒下,也不斷有人補上,終于第一個邊境軍突破上城樓,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的邊境軍突破上城樓。很快邊境軍打開了城門,汜水關的正門已經(jīng)失守,而此時的楊策還在領著士兵追捕左黎。
左黎在馬上顛的十分難受,手一滑沒有抓住韁繩,再伸手去抓,卻抓了忽雷吼的馬鬃。左黎這一抓,忽雷吼因為疼,吼叫起來:“嗷吼!”
這吼聲像是晴天里的響雷一樣,一下就炸開了,就連關口上的士兵都是心驚肉跳的。圍著忽雷吼的士兵應聲倒地,左黎在馬上也是頭暈目眩,眼一閉歪倒在地。
左黎迷糊間看見一士兵舉著長槍準備刺自己,在一睜眼士兵被人捅了一劍向后倒地。顧君佑抱起左黎說:“左黎,你沒事吧?”
左黎頭暈目眩中也聽不清顧君佑說的是什么,雙手扶著腦袋努力的清醒著。不遠處楊策也被忽雷吼的叫聲震暈了,扶著腦袋站起來的楊策,看見前方有一人,正是白天與自己交手的李彥治。
此時李彥治同樣沒有騎馬,手中握著長槍說:“來吧,讓我看看你步戰(zhàn)如何?”
被忽雷吼叫聲震懵的楊策舉著朔天戟向著李彥治沖過去,剛一交手楊策出于下風,隨著頭腦逐漸清醒楊策又一次碾壓李彥治,一旁的顧君佑拔出佩劍沖向楊策,三人戰(zhàn)到一起李彥治顧君佑聯(lián)手勉強與楊策打個平手,這時一旁還未清醒的左黎也撿起一旁士兵的長刀砍向楊策。
楊策忙著對付李彥治和顧君佑無暇顧及后面,左黎拎著長刀側(cè)身一跳砍向楊策背后,長刀入骨,血淋淋的口子從楊策背后撕開,楊策揮舞著朔天戟與眾人拉開距離,背后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流個不停。
此時汜水關已經(jīng)被顧亦晨占領,顧亦晨領兵來到楊策面前說:“楊將軍,投降吧?!?p> “投降?呵呵!”楊策將朔天戟立起,咬著牙站立,看向李彥治說:
“李彥治!今日之后這天下馬上功夫,你排第一位了,你是一個良將,若有機會真想和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p> 楊策狂笑到:“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應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楊策用盡了最后一口力氣,高傲頭顱低了下來,雖然身已死但楊策依舊站立不倒。
楊策死了,汜水關破了,現(xiàn)在留在顧亦晨面前的只有一個問題,攻入長安!
京都長安,天子殿上。青衣十二剎站在顧文欽背后,東方梟試探的說:“陛下這是何意?”
顧文欽:“從今天起這內(nèi)院由青衣十二剎鎮(zhèn)守!你看好外院即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