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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畫師的愛情小氣候

第197章 旅行

靈魂畫師的愛情小氣候 月爐 3066 2022-07-17 10:56:00

  “不了,我媽見不到該著急了。”

  “那我送你。”趙海晨開始換衣,當(dāng)兩個人下電梯的時候,趙海晨支支吾吾的說:“我們……”

  羅宇霜不敢看他的眼睛,但迅速打斷他說的話,“我后天回廣州?!?p>  “哦……”

  在車上,趙海晨還是鼓起勇氣說:“我能去找你吧?!?p>  羅宇霜看著窗外,片刻后才說:“我不確定還在廣州,到時候再說?!?p>  到了家門口,媽媽正好在大門口掃地,見她從一輛小轎車下來,追著問:“那男孩是誰啊?”

  羅宇霜邊往院子里閃變邊說:“網(wǎng)約車司機?!?p>  “那你昨晚去哪里了?”

  “和同學(xué)聚會唱通宵?!?p>  媽媽沒再問,她囑咐媽媽不用給她留早餐就回屋睡了,可當(dāng)整個人靜下來,反而變得極其清醒,她沒有做夢,也不是幻想,她和趙海晨睡了,但并不覺得做了一件很反常的事,只覺得一切都那么自然,反而經(jīng)過那樣的事后,心里有些平靜。

  趙海晨不再是她記憶里那個閃光的少年,也不是一個知心的朋友,而是成為一個特殊的存在,至于怎么定義和他的關(guān)系,這讓羅宇霜頗為苦惱,只有在這苦惱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迷迷糊糊的睡著,醒來已經(jīng)是午后,看手機王亞迪有發(fā)來微信,說他爸情況很不好,不決定回廣州了,讓她幫忙把行李寄到老家。

  羅宇霜安慰了幾句,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王亞迪不在廣州了,自己還去廣州干嘛?想到要重新滿大街的找工作,她就覺得疲憊。晚上趙海晨又約她見面,她裝作沒看到,直到很晚才回復(fù)說自己去親戚家有事。

  到第二天她準(zhǔn)備坐高鐵換乘飛機的時候,看到趙海晨坐在高鐵站門外的臺階上,他們這小縣城的高鐵站,徒自有一人坐在空曠處還是很顯眼。

  趙海晨像似故意等她,見她拉著行李出現(xiàn),就跑過來,笑著說:“就知道你會來?!?p>  “你坐在這干什么?”羅宇霜狐疑的打量著他,心里卻一點也不驚訝。

  趙海晨說:“你前天說今天回廣州,我想你肯定會坐早上的高鐵,所以我一早就在這等你了?!?p>  羅宇霜聽著有些心酸,通過那一夜他們的關(guān)系徹底變質(zhì)了,沒有那種虛情假意的客氣,有種更深刻尖銳的東西橫在他們之間。

  “你趕緊回去吧,我的車馬上要開了?!绷_宇霜做出一副冷漠的樣子,連自己都覺得這冷漠有點傷人。

  趙海晨說:“我耽誤不了多久,但有些話我還是想和你說明白,其實這幾年,從咱們每年相約在燒烤攤的時候,我就對你有好感了,一直不敢提和不敢找你,是我覺得我越來越配不上你,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負(fù)責(zé)任的人,前晚發(fā)生的事真的很突然,對不起……”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趙海晨,發(fā)現(xiàn)他眼里藏著星光,但隨后還是冷冷的說:“不用道歉,沒有誰對誰錯,如果那天晚上的事,讓你有負(fù)擔(dān),就忘了吧,不管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樣的女孩,正經(jīng)或者不正經(jīng)對我而言都沒關(guān)系?!闭f完羅宇霜拉著箱子準(zhǔn)備走。

  趙海晨拽住她的胳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這幾年或多或少我們都有些變化,我愿意重新認(rèn)識你,認(rèn)識現(xiàn)在生活中的你?!?p>  羅宇霜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我真的得走了,回頭聊?!?p>  趙海晨沒再攔她,可她后背像似能感覺到他的絕望的目光。

  上了高鐵坐好,趙海晨又發(fā)來微信,說道:“記得八百里加急的特權(quán),如果需要我,我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

  羅宇霜沒有回復(fù),但不到一分鐘,眼眶卻濕潤了,她很感激趙海晨這番話,可也知道他救不了自己,她不愿意把自己對人生的希望寄托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可以說她開始不相信人了,有時覺得連自己都不可信,她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趙海晨,也不知道什么是愛情,兩個人脫光衣服上床那是一種欲望,但人生中放掉欲望,還有什么能拉住自己,她越來越明白人性中的自私,因為她先察覺到了自己的自私,她不認(rèn)為有人真的會為了誰不顧一切,也不可能有那種心意相通的人。

  到廣州像換了個季節(jié),在機場把羽絨服塞在行李箱,然后坐地鐵回到租的房子,這城中村的兩居室缺少了王亞迪,像缺少了生命力,一切都像蒙著消沉的灰色。

  用了兩天時間,把王亞迪的行李打包好幫她寄回了老家,緊接著就是為未來的工作生活做考量,整整做了一個禮拜的心理斗爭,她最終決定離開廣州,但是她決定放逐自己一回,去其它地方不是因為去生活,而是旅行,除了錢坤之前帶她去了次千島湖,這么多年好像還沒出去旅行過。

  她聯(lián)系了房東,退了房子,又扔了一批家當(dāng),最后只帶著行李箱出發(fā)去成都。

  這是一次單純的旅行,徹底的放任自己一回。

  坐了通宵的綠皮火車,到達(dá)成都是中午時分,天色陰沉,風(fēng)中時不時夾雜著雨,下車后第一件事就是加衣服,不知是一夜沒睡好還是水土不服,她的頭很疼,嗓子也干干的,本來打算住上下鋪的青年旅舍,最后還是選擇了快捷酒店,洗了澡她就睡下,醒來后天已經(jīng)黑了,嗓子卻痛的說不出話,咳嗽時肺還疼,去酒店附近買消炎藥,醫(yī)生不給開抗生素,只能買些沖劑和下火的丸藥,吃了藥她覺得眼皮沉沉的,雖然沒有餓的感覺還是強迫自己去吃點東西,去附近一家蒼蠅館子,點了一份清湯面,可老板卻端來一碗小面,她再三解釋說自己要的是清湯面不是小面,老板和她較起真來,說她明明說的是小面,羅宇霜頭暈?zāi)X熱著,也不想和老板多說,拿起筷子吃了幾口面就離開了。

  回到酒店,頭越來越疼,身上發(fā)起冷,知道情況不妙發(fā)燒了,真想不到第一次單獨旅行就遇到這樣的事,她洗了洗酒店的熱水壺,燒了一大壺開水,強迫自己喝起,一連喝了幾杯,除了總想上廁所依然沒啥用,只要咳嗽支氣管連著肺疼,這些年獨自生活,她也算是久病成醫(yī),知道可能是病毒感染,將近晚上十一點,她地圖搜了附近醫(yī)院,然后打車去了。

  掛了急診,抽了血,還拍了片子,醫(yī)生說肺部感染,建議她若想快點好,要輸液。

  她點了點頭,拿了藥去了輸液區(qū),雖然已經(jīng)凌晨了,輸液區(qū)可還坐著不少人,護(hù)士過來問道:“沒人陪你來嗎?”

  羅宇霜搖搖頭,原來人在生病的時候是連悲傷的力氣都沒有。

  在手背的靜脈扎上針,護(hù)士看了看點滴瓶說:“有事叫我。”

  “謝謝!”羅宇霜嘴巴動了動。

  兩個多小時,羅宇霜想了很多,想過這個時候該給誰打電話,想過萬一自己病死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哪些人得知自己死亡會是什么反應(yīng),想過若此刻能有個人在自己身邊多好,可她誰也無法聯(lián)系,大家都在各自的生活軌跡里忙碌,她想起給她“八百里加急”承諾的趙海晨,就算讓他來能有什么用,他們之間只會更亂。

  輸完液,羅宇霜打車回到酒店,才發(fā)現(xiàn)房卡可能隨著買藥的一些票據(jù)扔到了垃圾桶,她不得不打擾前臺服務(wù)生,服務(wù)生正爬在桌子上睡覺,很不情愿的問她什么事,當(dāng)?shù)弥靠▉G了,首先告知的是她需要賠償,然后才重新給了她備用房卡。

  回到房間時,她已經(jīng)疲憊不堪,躺下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去前臺辦了續(xù)住手續(xù)賠了房卡的錢,然后去附近買了豆?jié){喝,然后又回房休息,等到下午去醫(yī)院繼續(xù)輸了兩個小時的液,身體終于輕快了些,只是整個人被抗生素澆灌的有點傻,嘴巴苦苦的,腦袋懵懵的。

  第三天,她算了下帳,短短兩天時間竟然花了一千多,她不敢再在酒店住下去,然后去找了青年旅社。

  這家青年旅社的樓下是個小酒館,流落著不少漂泊的青年,羅宇霜來這只為了省錢,并沒想過和人打交到,可從辦理入職一直到她到達(dá)房間,不斷的有年輕人向她搭訕,無非就是問她從哪來,為什么來這,只是幾乎不問人的名字。

  和羅宇霜同一個房間住著三個女生,兩個和她一樣是外地來旅游的,另外一個是打算在這找工作,天天出去面試。

  她別無選擇的住到了上鋪,因為有些精神了打算出去逛逛。

  剛從樓上下來,就有個短發(fā)的女孩笑吟吟的過來問:“準(zhǔn)備去哪?”

  “隨便走走吧?!?p>  “你會唱歌嗎?晚上可以來唱?!?p>  羅宇霜笑著搖搖頭。

  女孩說:“來這住的大多數(shù)都是文藝青年,人都很好,有需要幫助的可以和大家說?!?p>  羅宇霜點點頭離開了,她不禁開始思考什么是文藝青年。

  去武侯祠逛了一圈,她就累了,可想到回到青旅還要和一眾熱情的“文藝青年”周旋,她覺得更累,走在大街上突然有種無處可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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