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思穿好衣服,去學校食堂吃了個簡餐,便去畫室了。先把畫室打掃了一番,再把自己的書桌重新做了次規(guī)整,也把畫畫所用的宣紙顏料等擺放得清清楚楚。
等把畫室養(yǎng)的幾盆花也都澆好水的時候,她看了看時間,大概九點四十分了,她便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手,之后慢悠悠地往校門口走去。
又過了幾分鐘,大概九點五十分,她拿起手機給魏止辭打了電話。
“嘟嘟……”沒幾下,那邊就接通了,但沒有說話。
許長思先問了一句,“你到了嗎,去校門口那邊等我吧,我馬上就到了?!?p> 那邊還是沒有聲音,許長思便意識到他可能心情不怎么好。她放低著語氣,再問他,“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哼!”
哦,這下是真得生氣了。許長思斷定著。
“那你去那邊接我好不好,如果你想說出來,我都聽你的。”許長思安慰他。
“我到了?!?p> 又是簡潔明了的詞。
“哦,好的,我看見你車了。”
許長思放下手機,快步走過去,打開副駕駛的位置坐了進去。
魏止辭看都沒看她一眼,雙手還放在方向盤上,眼睛看著窗外,眼神卻是幽深一片。
許長思系好安全帶,轉頭看了看他,見他還不發(fā)動車子,顯然不打算走的樣子,便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問道,“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
“把你手機給我!”
“嗯?”
“快點!”
魏止辭倒是轉過頭看她了,但眼神比剛才還要沉重,右手向她伸著,一副不給他不罷休的強制。
他果然還是那個他。
許長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還是把自己的手機給他了。
只見他迅速奪過去,自己竟解開了密碼,點開她的通訊錄往下找著什么。不一會兒,可能是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然后,他眼睛就盯著那里,像是在抑制著什么。
許長思根本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卻能明顯感覺到他此時全身充滿著蔭翳氣息,就像即將燃燒的火把,只待一個臨界點就著。
他到底在干什么!她哪里又惹到他了嗎?許長思有點心累,他喜怒無常的性子怎么都給了她。
她再一次詢問,“你在找什么呀?”
魏止辭扭頭看過來,對上她的眼睛,神色變得有幾分狂狷。
許長思被他盯得頗為不自在,就想拿過手機,回避他似狼的眼神。
“怕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不清楚,許長思,我算發(fā)現了,你丫的根本就沒有心!”
還說起了臟話。
許長思皺起眉頭,面對他的指責一頭霧水,她輕啟嘴唇,反駁他,“我做了什么?”
魏止辭看著她永遠這副冷冷靜靜的樣子,首次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她怎么可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他原以為,她性子就是淡了點,跟著他久了多少會熱起來。
現在呢,她連給他的備注就只是一個姓的稱謂,這比對不熟的人還要客氣呢,最起碼不熟悉的她還會寫全名。他呢,他是她第一個也是她唯一一個男人,他就那么沒有存在感,還是她壓根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都睡她多久了,她還記不住他嗎!
他拿起手機往她懷里丟去,并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警告,“許長思,我為你花的心思并不少,我勸你最好給我上點心,否則......”
他斷了一下。
許長思只感覺到掐住她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力度,她微微喊了聲“疼......”
魏止辭隨即松了些力氣,但身體卻向她壓去,繼續(xù)前面未說完的話,“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