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架到!太后駕到!”
一干人等紛紛下跪迎接。
皇帝皇后攙著太后笑盈盈的走上主位,落座。
太后掃視一圈,樂呵呵讓眾人起來。
眾人一頓謝恩。
“咦?怎么不見昱王和小九?”太后嗔一眼身邊的皇帝,像是質(zhì)問,又像是責怪。
皇帝哈哈一笑,對身邊的太監(jiān)說,“元德,還不快傳昱王和小九。”
“是!”
元德應(yīng)聲,剛要退下,就被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步伐。
“本王早就到了,皇上不必多此一舉。本王和小九剛才在門外迎駕,皇上眼高,沒看見本王罷了。”
楚擎昱邊說邊拉著蘇毓進門,將她的掙扎全部暗中化解。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蘇毓真想罵一聲嗶了狗了。
她明明在轉(zhuǎn)角處坐等這貨先進門,以免他出幺蛾子。
哪知皇帝又來了。
來就來吧,她讓他們先進去就是。
可這廝像是在她身后安了監(jiān)控一樣,一把將躲在角落的她揪了出來,還好死不死的拖著她往人堆里扎,制造一個他和她親密無間的假象。
兩人見了皇帝太后也不請安,直接坐在皇帝下首的桌子邊。
眾大臣吸氣連連。
皇帝太后卻不當回事,依舊笑瞇瞇的看著楚擎昱蘇毓交織在一起的手。
要是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兩人的笑容皆未到達眼角。
兩人交換一下眼神,相視一笑。
皇帝笑著對楚擎昱說,“皇叔和小九如此恩愛,朕甚感欣慰。今日是小九的及笄之喜,依朕看不若來個雙喜臨門,你倆現(xiàn)在便完婚。若有緣,三喜也未可知?!?p> 蛤?原地結(jié)婚生子?這也太草率了吧。
蘇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不知是憤怒還是激動得略抖的楚擎昱。
握著她的那只手一緊再緊,幾乎要將她的手捏碎。
直到耳邊傳來吃痛聲,楚擎昱才稍稍平復(fù)一下憤怒的心情。
今日受到的屈辱,他必定會百倍奉還。
再抬眼,又是那個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冷面魔王。
只見他薄唇勾勒著笑意,拉著蘇毓起身,拱手,謝恩。
“謝……”
“慢!本公主有話要說?!?p> 一道高亢的女聲打斷他的謝恩,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一位穿著大膽的女子慢慢走到皇帝下首,趾高氣揚的拍拍手,等著下人將禮物抬上來。
看著擺滿異地的各類奇珍異寶,皇帝依舊保持風度的問她,“不知安國公主這是何意?”
來人正是南洝國皇后的養(yǎng)女,前鎮(zhèn)國公的孫女,白意安。
白意安得意洋洋瞥一眼楚擎昱和蘇毓,挑釁意味十足,再對皇帝屈身一揖,“本公主母后聽聞東昭的攝政王文武雙全,又是實打?qū)嵉挠兄静趴 ?p> 為了本宮著想,也為了南洝百姓,所以愿與東昭結(jié)為秦晉之好。這些只是一點小小的心意,此事若成,必定百倍奉上,還望東昭皇帝莫要嫌棄才是?!?p> 嗤~~
人堆里驚嘆連連。
就地上這些珍玩,怕是東昭國兩年的財政收入都比不上,更別說百倍于此。這是要買下東昭國??!
白意安一臉鄙夷的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不慌不忙的等著皇帝的答復(fù)。
皇帝看著地上的珍寶,再看看旁邊若無其事的兩人,迅速權(quán)衡兩者之間的利害關(guān)系。
他是恨楚擎昱沒錯,所以順了國師之意給他們賜婚。本意是想借蘇毓之手羞辱他,讓他失了分寸,失了民心。
若讓他與南洝聯(lián)姻,以南洝皇后寵安國公主之心來看,必定會讓他們定居南洝,這樣也可以趕走楚擎昱。
楚擎昱歸順南洝,自己完全把持朝政也沒錯,可南洝本就強大,聯(lián)姻對他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可不讓他們聯(lián)姻,東昭無疑是錯過了變強的機會,以后怕是也不會有這等好事了。
再者,賜婚這件事早已刺破了他們中間那層紗,難保楚擎昱不會借南洝之手滅了整個東昭。
與其讓他在南洝日益強大,不如扣在身邊慢慢打壓。
皇帝蕭霆鈞心中拿定主意,看看白意安,再看看楚擎昱,為難道,“安國公主有所不知,朕早已為皇叔和小九賜婚,臨時變卦,恐怕說不過去。
如若安國公主誠心想嫁予皇叔,不如直接問問皇叔和小九的意思如何?!?p> 白意安嗤之以鼻,“什么狗屁賜婚,只要沒完婚就不算。再說明明是半年后的婚期,東昭皇帝剛才親口說改至今日完婚。
依本公主看皇帝你說的話都是屁話,算不得數(shù)。所以昱王必定是本宮的人?!?p> “你……”蕭霆鈞怒,剛要發(fā)火,又被白意安打斷。
“哦對了,什么叫嫁給昱王?是本宮娶個駙馬罷了,算不得什么大事?!?p>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紛紛看向不辯喜怒的楚擎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