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數(shù)學(xué)競賽,江星辰是真沒有興趣。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那些數(shù)據(jù),對她來說都很簡單,只是,卻無法燃起她的熱情。她從書包里拿出日記本,無意識地涂涂畫畫,不一會兒,便畫了一套很飄逸的服裝,仿佛自帶仙氣。衣服下擺處是一圈花和栩栩如生的蝴蝶,凝眉看著,忽然心頭一動,在旁邊寫道: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你干嘛呢?”柳飛揚突然傾過身子伸長了脖子看著江星辰手中的筆記本,目光觸及那栩栩如生的畫面,驚得一雙狹長的眼睛都瞪圓了,愣了一會兒才喃喃道,“江星辰,這是你畫的?”
畢竟是日記本,江星辰隨手合上了本子,放進了書包,輕描淡寫地說道:“無聊,畫著玩玩。”
“江星辰,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我們這么多年同桌,我竟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柳飛揚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說道,“不過,我總覺得你和以往不同了。江星辰,你說實話,那次……是不是對你影響很大?”
“那次?哪次?”江星辰側(cè)了側(cè)腦袋,不解地問。
柳飛揚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她的左手手腕。江星辰反應(yīng)過來,目光落在那紅色表帶上,微微勾唇,一臉堅定地說:“恩,的確影響很大。大難不死,我想重新開始?!?p> 柳飛揚有些感動,伸出右手,對她做了個“fighting”的動作,說道:“江星辰,加油。”
“恩,我會加油的。”江星辰說道,“我的第一個目標是,考上B大?!?p> “B大?”柳飛揚咋舌,“江星辰,你發(fā)燒了?B大可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等學(xué)府,以你我的實力,只可意—淫,不可當真。B大之于你,就好像,陸廷恩之于你一樣,都是不切實際的。雖然說,目標要定的高遠,但也要符合實際啊,眼高手低,只會徒增痛苦?!?p> 江星辰笑笑,沒再解釋。因為,她知道,最有效的解釋,便是用行動去證明。
英語課和數(shù)學(xué)課江星辰幾乎沒怎么聽,因為她都懂了。她只是在日記本上將近期的幾個目標列了出來,并將需要做的事,分步驟羅列清楚。不過,思考依然讓她有些頭疼。
陸廷恩剛從法院回到別墅,云夢澤的超跑便也到了。一見面,他便笑兮兮地將一份材料扔給他,說道:“我新掌握的一些關(guān)于江星辰的材料,你或許會感興趣。”
陸廷恩并沒有馬上看,而是將材料扔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上樓沖了個澡,才從書房拿了江星辰的病歷慢慢下樓來,一把扔進云夢澤懷里,說道:“一會兒將這個給俊逸送去。”
“陸廷恩,我現(xiàn)在都快成你的快遞員了?”云夢澤一臉痞態(tài)地說道。
陸廷恩抬眸淡淡盯了他一眼,呵了一聲,“你不是很閑嗎?正好給你找點事做!”
“誰說我很閑?我可忙得很!”云夢澤坐正身體,辯解。
“呵,是很忙,忙著和“純”里的那些姑娘玩捉迷藏?”陸廷恩淡淡地說道,“要不,我跟云叔叔匯報一下,你最近都忙了些啥?”
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老天為什么這么不公,給了他一個狠心的爹,還給了他一個狠心的兄弟。
哎,想他云夢澤,帥裂蒼穹,男女通吃,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云夢澤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一臉慘淡地看著他:“我走了?!闭f著,便如火燒屁股一般轟著他的超跑絕塵而去。陸廷恩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勾了勾唇,垂眸看向沙發(fā)上那份資料,手指在大腿上輕輕地敲擊著,片刻后,他才彎腰拿起那個檔案袋,從里面抽出資料,快速地瀏覽起來。
半晌,他將材料塞回檔案袋,呵了一聲,喃喃道:還真是一個好大伯。
中午,江星辰剛從食堂回到教室,便被數(shù)學(xué)老師孫展給逮住了。一些同學(xué)也湊了過來,都是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孫老師一臉熱切地看著她,問道:“星辰啊,競賽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競賽,什么競賽?”
“不會是希望杯數(shù)學(xué)競賽吧?”
“希望杯?江星辰?這也太玄幻了吧?江星辰的數(shù)學(xué)考試有沒有上十位數(shù)?。俊?p> 同學(xué)們議論紛紛。
柳飛揚也是一臉懵逼,只怔怔看著江星辰。
江星辰靜靜看著面前瘦瘦的孫老師,笑道:“孫老師,不好意思,我真的對競賽沒啥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