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豆啊,可真的是惹禍精。
昨兒才把蘇公公的衣服給弄臟了。
今兒又把主子爺?shù)慕痿~給吃了。
這金魚是可以吃的嗎?
貴喜額頭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往臉上淌,夏日里本就炎熱,曬的發(fā)紅的臉在看見四爺?shù)囊凰查g變成了白色。
他額頭的傷口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好呢。
“……”
膽子這么小,蘇培盛瞧著貴喜害怕的樣子,開始反思自己的作為了。
他有這么的像洪水猛獸一樣?
怎么這小太監(jiān)露出這么一副驚悚一樣。
蘇培盛背上一涼,回頭,對上了四爺?shù)哪抗狻?p> 小心臟突然的懸了起來。
他可沒有仗勢欺人呢。
這些年可一直都按著規(guī)矩做事兒。
不該插手的,從沒有碰過。
“主子爺奴才有錯,奴才沒有看好黑豆,您要罰就罰奴才吧。”
貴喜話落,跪在地上。
膝蓋跟地面碰觸的一瞬間,貴喜突然的就不緊張了。
“……幾時說要懲罰你了,不過是幾只錦鯉,吃了就吃了?!?p> 四爺視線在黑豆身上停了一會兒。
心里升起一種感覺,正院的人,最近都奇奇怪怪的,這只呆頭鴨跟小太監(jiān)一樣的呆。
也不知道正院的小福晉是怎么調(diào)教人的。
“不不懲罰?”
貴喜差點兒喜極而泣了。
這次確實是他看管不善。
主子爺沒有懲罰……
是幻聽?
貴喜抬頭看向蘇培盛,蘇培盛被貴喜這沒出息的樣子給氣到了。
正院的太監(jiān),能不能拿出太監(jiān)應(yīng)該有的氣勢。
雖然不至于仗勢欺人,但是骨頭也不能這么的軟呢。
幸好是在內(nèi)院伺候的,如果跟著的是四爺,走出府邸進了宮里,這得丟了整個貝勒府的臉。
蘇培盛嫌棄的擺擺手:“行了,沒你事兒了,退下去吧。仔細看著這只鴨子,日后可不能犯這樣的錯誤。”
“奴才明白,奴才笑得?!?p> 貴喜接連應(yīng)了幾句,就往正院走去。
四爺站在荷塘邊兒上。
往池塘里看去。
荷花開的正好,里面還有幾只嚇破膽子的錦鯉藏在荷葉下面,甚至還有一些銀色的小魚翻著白肚皮,吐著水泡泡裝死。
“去正院?!?p> 四爺站了好一會兒,回身說道。
蘇培盛琢磨著,四爺最近去正院的次數(shù)似乎多了很多。
以往可不會這么頻繁的往正院跑。
福晉的手段還真的挺有用的。
在蘇培盛看來,福晉甭管是種番薯還是養(yǎng)鴨子都是為了吸引四爺眼光。
如果福晉能夠把種植堅持到底,他蘇培盛就去給鴨子當兒子。
四爺沒有蘇培盛這么閑,腦子里還能自己一個人唱出一個大戲。
邁著步子往正院走去。
站在門前,還能聽見一陣陣的笑聲。
福晉抱著黑豆,回頭恍惚看見四爺,嘴角的笑瞬間就收斂了,恭敬的問候:“爺,您來了,晚膳用了沒,要不要一起?”
“嗯?!?p> 四爺點點頭,坐在一側(cè)。
葉眉看一眼四爺,眼前這個大男孩,也不知道在外面經(jīng)歷了什么,一臉的疲累。
想了想把手里的鴨子塞給了蘇培盛。
走到四爺身后,手指落在四爺額頭上。
輕輕揉捏,慢慢加大力氣。
四爺閉著眼,呼吸中多了清雅的香味。
額頭被按的很舒服,于是靠在紅木院子上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