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出事了,你趕快到SH學院來。”
電話那頭的任惜蕾凝重地說。
“出了什么事?”
林宇臉上神情一下子變得凝重,略帶疑惑地連忙問道。
“電話里也講不清楚,你還是快點過來一趟吧,我在要校門口等你?!?p> “好,我知道了,馬上過去?!?p> “嘟嘟嘟……”
二十分鐘后。
趕到SH學院,林宇就看到任惜蕾站在校門口一旁低頭沉思著,對四周來來往往的人毫無反應。
見此,林宇嘴角一笑,走上前去。
“想什么呢?”
他輕輕拍了下任惜蕾的肩膀,面帶疑惑地輕聲道。
“?。∧銇砹?,那我們走吧,路上我再給你解釋。”
被驚醒的任惜蕾猛一抬頭,看到是林宇后,臉上神情微微放松一點,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說。
說完,就拉著林宇轉(zhuǎn)身就走。
“好。”
林宇也沒多問,跟著她往學院走去。
……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下午的銷售款給丟了?”
路上任惜蕾剛把事情一講,還未等她解釋,林宇臉色立馬一沉,皺著眉頭地問道。
勤工儉學的售賣模式其實很簡單。
林宇這邊每天送貨到負責人手上,檢查確認數(shù)量和質(zhì)量沒問題后就上架銷售。而且每個人負責各自區(qū)域商品銷售,中午再集中把各自銷售款交給負責人。
下午的程序基本不變,只是再上交銷售款后,需要再核對剩余商品數(shù)量。
整整一個星期下來,各個學院售賣工作都沒現(xiàn)一點錯誤。
現(xiàn)在銷售款丟了,如何不奇怪。
除非監(jiān)守自盜。
“銷售款的確不見了,而且這個事情有些奇怪。”
任惜蕾臉上神色凝重,但還是肯定地回答。
她現(xiàn)在很理解林宇的心情。
首先那半天的銷售款就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真是小老板的話,現(xiàn)在估計都要急瘋了。
再一個錢丟得不正常,甚至可以說很鬼。
“哪里奇怪?”
林宇聽出任惜蕾話中深意,嘴角浮出一絲怪笑,直接開口問。
“呃,SH這邊負責人一直是周玲,這女孩膽大心細,平時工作極為認真,人品我相信絕對沒問題?!?p> 任惜蕾似乎知道林宇心里想什么,一開口就擺明態(tài)度。
然后,看到林宇臉上表情不變,就繼續(xù)說:“我剛才問過周玲,吃晚飯前,她還特地檢查過,那時候錢還一分不少呆在包里。
但一小時后,等到你那邊人過來收貨繳款時,就發(fā)現(xiàn)所有錢詭異不見了,變成了一大堆報紙?!?p> “呵呵,有意思。這筆錢的數(shù)額大概是多少,有數(shù)嗎?”
林宇咧嘴笑笑,然后隨意地問道。
“呃,周玲說今天新生報到,下午生意很好,差不多有二萬塊錢?!?p> 聽到林宇這么一問,任惜蕾臉色瞬間難看,猶豫一下才開口道。
“膽子真大啊,一下手就敢拿二萬塊,還真把當成自家的了。學姐,打電話報警吧。”林宇臉色冷冷地說。
“林宇,你……”
任惜蕾微張開口,想解釋一下,卻又感覺無力。
錢丟了,找不到人。
似乎報警成了唯一的辦法。
但,如果……
“好了,你不要多想了。對了,周玲她們幾個人現(xiàn)在在哪?”
林宇擺手止住了任惜蕾的勸解,然后繼續(xù)問道。
“在售賣點那里,我讓大家都在那等著?!?p> “好,我們?nèi)ヒ娨娝麄??!?p> ……
SH宿舍區(qū)域。
幾個男女學生正臉露擔憂地圍在一起。
其中一穿著普通馬尾辮女生更是蹲在地上,低聲啜泣不止,旁邊幾人小聲勸解。
“周學姐,你再想一想,錢有可能丟到哪?”
“是啊,那可是近二萬塊錢。等下林總來了,我們怎么交待啊,拿不出錢來,可能要做牢的?!?p> “不會吧,阿凱,你別嚇人?!?p> “我說的都是輕的,要是找不回錢,我們幾個人就完了。”
“什么意思,這錢又不是我們弄丟的,要追究責任也怪不到我們啊,林總不會不講道理的?!?p> “呵呵,林總不追究,你以為學校領導會放過我們?!?p> “……”
幾人你一嘴我一句的說,說得最后都要吵起來了。
“你們放心,這錢是我弄丟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大家的。要賠錢,要做牢,我一個人去?!?p> 也許是被幾人吵得忍不住了,低聲哭泣的女生抬起頭,朝著幾人大聲喊道。
吼完后,似乎全身力氣都消失,又捂著頭哭了起來。
“說得好聽,要是……”
“行了,少說幾句,大家都是一個團隊?,F(xiàn)在有困難了,不能幫忙也不要扯后腿?!?p> “哼!”
……
鄰家小院,大廳里。
“好了,大家都找個地方坐吧。”
看到周玲幾個人像是罪犯一樣,耷拉著腦袋,都不敢抬頭見人,林宇臉上微微一笑擺了下手說道。
但幾人卻小心站著,沒敢挪動腳步。
上次幾人來,那是何等的興奮激動,現(xiàn)在卻仿如隔世。
“坐吧,林總叫你們過來只是問幾個問題,不用搞得老鼠見了貓一樣?!?p> 見此,任惜蕾走上前,拉著幾人打趣地笑道。
好一會。
幾人才小心翼翼地端坐好,眼睛緊緊盯著林宇,像極了在上課中的小朋友。
“周玲,聽說錢是從你手里弄丟的,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林宇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到滿臉淚痕的馬尾女生上,然后一臉平靜地問。
這話一出口。
瞬間,整個大廳里的氣氛凝重起來,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從林宇身上撲面而來。
“我,我,嗚嗚嗚……”
當大家目光都聚到周玲身上時,她連續(xù)張了兩次嘴,卻說不出話來,最后直接輕聲哭了起來。
女人是水做的。
這句話,林宇不記得是誰說的,但他覺得很有道理。
看著哭泣中的周玲,他有些無語。
一分鐘,二分鐘,五分鐘……
“你是覺得哭能解決問題,還是愿意承擔錢丟的責任,又或者認為我不會追究責任?”
等了好一會,見對方哭聲都沒停下來,林宇不禁皺了下眉頭,聲音不急不緩地說。
不是他心狠,不講人情。
而是問題的關鍵點,很明顯就在周玲身上。
“林宇,真要這樣做嗎?”
哭泣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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