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任長生對于林宇這個人和七星公司只是有個淡淡的印象,那么這次事情后,兩者算是真正進(jìn)入了他的眼中。
“我知道了,爸,那你先忙吧。”
既然任長生的話已經(jīng)說得這么坦白,任惜蕾也就沒了心思聊了,失望地掛了電話。
翌日。
林宇、沈玉堂和任惜蕾面色凝重地聚到一起,三人都知道事情嚴(yán)重性,這時不敢有一絲馬虎大意,準(zhǔn)備著商量下解決辦法。
“任小姐,你那邊有什么新的消息嗎,友達(dá)的關(guān)二少怎么就突然盯上我們七星了,是不是中間有人使絆子啊?”
沈玉堂率先開口,他心里確是焦慮不安,昨天一晚上都沒好覺,腦子里全是滿滿的猜測和想法。
他以前發(fā)達(dá)時也接觸過這種巨頭公司,不管是與其合作,還是作為對手,絕對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稍不留神就可能萬劫不復(fù)。
好不容易把七星經(jīng)營起來,生活、工作上他都很滿意,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愿意走林宇說的極端方法。
看到沈玉堂那雙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眼神,任惜蕾心里一陣不好受,感覺是她的錯一般,錯過對方的目光猶豫地回答:“我找人問過了,這次關(guān)非的意圖就是我們七星公司,而非那電腦室的項目。而且不僅僅是關(guān)非一人的意思,他的身后還站了不少人。”
林宇和沈玉堂兩人臉上沒有驚訝,相互對視一眼,從中看到些無奈。
他們預(yù)計的最壞結(jié)果出現(xiàn)了。
“林宇,我這邊最多只能保證政府機關(guān)這邊不會有人來找麻煩,他們其他的行為我也沒法干涉,他有什么應(yīng)對的策略嗎?”任惜蕾最后還是沒忍住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眼神中透著決絕,想必也是被關(guān)非氣到了。
林宇眼中閃過狠厲之色,隨即馬上淡淡一笑:“放心,事情還沒棘手到那種程度,至于對策我也有想過,不過一切還是等見了關(guān)非再說吧?!?p> 雖說年紀(jì)大的人火氣不應(yīng)該大,但真被逼急了也是會露出獠牙咬人的,更何況他手里滿滿都是炸彈,真得罪自己那就不要怪他不按規(guī)矩出牌了。
“沈大哥,你那邊準(zhǔn)備些公司資料,下午我們?nèi)齻€人一起去見見這囂張的關(guān)二少,看看對方是不是真會吃人的狼?!?p> 見兩人都臉色深沉地點了下頭卻不作聲,林宇又向著沈玉堂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p> ……
中午。
林宇見任惜蕾心情不好,想緩緩對方心中的郁悶情緒,就主動約她出去吃飯,這也算是兩人第一次單獨出來了。
幾個月下來,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近了不少,但說到底還是平平淡淡,誰也沒有冒然地提出邁出那一步。
任惜蕾心里怎么想,林宇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卻是很滿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真做情侶吧,他不是不能接受,心理層面幾十歲的人自然把男女之情看得很明白,不會有什么猶豫或后悔之類的。
身份懸殊這種事情,重生后的林宇看得很淡。
當(dāng)然,這個時候不是他能做主的,這么長時間任惜蕾沒有提出來,那么顯然她家里那邊的壓力不小,甚至還可能是毫不掩飾的反對。
你說女孩子臉薄羞澀,這倒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林宇卻不那么認(rèn)為。
“你想吃什么,然后合計一下去哪里?不過,說好了,不能走太遠(yuǎn)了?!绷钟钷D(zhuǎn)頭看向微低著頭的任惜蕾,輕拍了對方說道。
直接甩出一個白眼,任惜蕾煩躁的心情都變好了一些,沒好氣地回答:“難得你這死扣門請頓飯,本小姐不會讓你大出血的,你放心吧。再說了,就這電腦城這附近,又哪里有什么很高檔的飯店,隨便找個蓋碼飯吃吧!”
“蓋碼飯啊,這個可以有,我記得那邊就有家蓋碼飯店,品味上還很不錯,平時那里人還蠻多的,我們先去看看吧,不行就再換地方!”
直男林宇可不會在意對方那嫌棄地臉色,聽到蓋碼飯后也立馬來了興趣,連連建議說道,并率先帶路向前走了起來。
蓋碼飯又叫蓋澆飯,這個在古代很早就有了,與很多美食一樣,它也是貧困老百姓受生活所迫產(chǎn)生的一種做飯方法,近幾年慢慢在一些大城市里開始流行起來。
運氣不錯,林宇兩人到店時,剛好還留下一張空臺,沒有猶豫他們就坐了上去。
選好菜碼之后,兩人就靜靜等待起來。
“你們湘省的人不是都很會吃辣嗎,我還聽人說是不辣不歡,怎么你剛才不點那個爆辣牛肉丁啊?”
無聊間,任惜蕾一臉古怪地看著林宇打趣地問,她印象中的湘省人可是辣椒狂人,比如她的損友彭曼那丫頭,平時就總是會一臉鄙視地看著她,仿佛不會吃辣椒有什么大罪過。
“哪有,湘省人也有不吃辣的,就像你們魔都人也有很會吃辣椒的人一樣。我還好吧,辣不辣都能接受,不一定非得每餐都得見辣椒的?!?p> 林宇微微苦笑一下,還是作出了解釋。
這個還真是全國人民的誤會,應(yīng)該是說眾人的刻板印象。
北方人吃饅頭,南方人吃大米。
隨著人口的遷移,這種普遍被人接受的說法也慢慢不再正確了。一個省就有好幾千萬人,大家的品味又怎么可能都是統(tǒng)一的。
熟話說: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不都有嗎?
又何況湘省人就能吃辣椒這件事呢。
“去,不能吃辣椒那你算什么湘省人,要是彭曼在這里,你非得被她鄙視死了,嘻嘻?!比蜗Ю倌樕辖K于露出笑容。
接著她又微微疑惑地問:“對了,你們家是湘省的沙市,今年南方發(fā)大水,你們那邊有人受災(zāi)嗎,聽說城里街道都積水了,是不是???”
“呃,受災(zāi)肯定是有的,只是嚴(yán)重輕緩的程度。下大雨的那陣,城街的下水道的確被堵了幾天,好多人都冒著雨捉魚呢!”
“?。≌嬗恤~捉,我還以為那些新聞是假的呢。彭曼那死頭,她說根本就沒見過洪水,搞得我都有些懷疑了。那你給我說說吧,發(fā)洪水的時候你在做什么,不會也在捉魚吧?”
任惜蕾心中的好奇心引了出來,眼里放著光地盯著林宇,想從他的嘴里聽到離奇的故事。
“我在做什么?哈哈哈,當(dāng)然是在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