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愷與林紅繡上班之后,葉淮生和唐阮阮又只能待在家里看書。
葉淮生下學期就要升入初中,他正在預習初中的學習內容,同時惡補俄語。
現(xiàn)在教育局同意取消了英文的授課,改為俄語。
葉淮生在港城長大,從未接觸過俄語,讀書半學期,雖然他很努力,但是俄語并不是一門簡單的課程,前段時間畢業(yè)考試,他也只考了班級中等。
其他課程都是全班第一的葉淮生將俄語成績視為奇恥大辱,于是開始了惡補。
舌頭轉了一百八十個彎兒,發(fā)了二百個顫音之后,葉淮生成功的感覺到了舌頭有些變麻了,無奈的將書放下。
看到唐阮阮在一旁捂著嘴巴偷笑,葉淮生故意惡狠狠的說道:“還笑,再笑我就要動手了?!?p> 說著他伸出兩只罪惡之爪。
唐阮阮看到后一下子跳出去好遠,她最怕癢了。
兩人打鬧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出去玩。
……………………
“在港城也有這樣的古玩街?!比~淮生與唐阮阮穿梭在擺放著古玩字畫的攤販之間說道。
“只不過很多都是拿來騙外國人的錢的。”葉淮生給唐阮阮普及道,“你看,東西周,秦漢,三國魏晉,然后唐宋元明清,一般來說時間越久遠,古玩就越值錢,所以很多人將明清時期的古玩假稱是唐宋時期的?!?p> 唐阮阮對于歷史沿革比葉淮生了解的多,畢竟活了一千多年嘛。
只是這時候她也只能當一個學生乖乖聽講。
唐阮阮隨便在兩側掃視,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經歷了數(shù)十年戰(zhàn)亂,這些民族的瑰寶價值不斷被低估,畢竟在戰(zhàn)爭期間,一幅唐伯虎的字畫還沒有一斤小米管用。
唐阮阮突然感到胸前的玉佩微微發(fā)燙。
心中一跳,眼睛朝著四周掃視,很快將目光放在附近一個小攤位上。
拉著葉淮生走過去,講目標鎖定在上面的一幅卷軸上。
唐阮阮蹲在小攤錢,隨手拿起一副紅珊瑚手釧。
葉淮生立即問道:“老板,多少錢?”
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到顧客是兩個小孩子,連敷衍他們的心情都沒有,隨口說道:“十五萬元。”
這珊瑚是真的無疑,畢竟現(xiàn)在古董和珠寶都不值錢,也沒有人回去造價。
十五萬元也真不少了,差不多林紅繡小半個月的工資。
葉淮生立即板下臉:“老板,你看我們年紀小,來唬我們的吧?!?p> 老板拿著扇子扇了扇:“呵!我還真沒唬一門,你妹妹手里拿的,可是正經的東海紅珊瑚?!?p> “老板,不能便宜點嗎?”唐阮阮惋惜的問道。
“我就是再便宜一點你們也沒錢啊?!崩习逡粩[手說道。
葉淮生無奈的看了看唐阮阮,老板這話還真說對了,他們手里也有一些零花錢,可是加起來也不到十萬元。
唐阮阮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老板,你放心我們真的帶錢了,這手釧最便宜多少錢?”
“帶了?”
老板斜著眼睛問道,一副我跟你們玩玩的表情說道:“那行,那我給你們便宜點,十三萬。”
說著老板比了個手勢。
唐阮阮拉著葉淮生站起來說道:“老板,你等我們商量一下?!?p> 說著她將葉淮生拉到一旁。
“阿阮,你還有錢?”葉淮生問道。
唐阮阮搖搖頭。
“那你?”
“不過我有這個?!碧迫钊钫f著從口袋里,實則是從空間里掏出了一枚銀元。
葉淮生瞳孔一縮,他確信唐阮阮出門時衣服口袋里沒有這枚銀元。
那么這枚銀元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唐阮阮也在關注葉淮生的反應。
今天在他面前拿出銀元也是她深思熟慮之后的結果。
空間現(xiàn)在對于她而言并沒有太大的用處,頂多算是一個大倉庫而已。
介于現(xiàn)在自己的年齡和身材,她也沒有辦法最大程度的利用空間。
所以她只好選擇將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人,一起來利用這個空間。
那么第一個告訴地人為什么是葉淮生而不是唐德愷呢。
首先因為葉淮生和唐阮阮呆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如果自己要使用空間,以葉淮生的心細程度是根本瞞不過他的。
二來如果先告訴了唐德愷,那么唐德愷是否會讓葉淮生知道這樣的一個秘密呢,答案是不確定的,畢竟在唐德愷地心中葉淮生還是一個外人,唐阮阮才是他的骨肉。
葉淮生看向唐阮阮天真無邪的表情,沒有多問,接過這枚銀元。
“那走吧,我們去買下他?!?p> 葉淮生的表現(xiàn)讓唐阮阮很滿意,這樣不多問也就代表著他內心已經接受了這樣不合理地存在。
唐阮阮又搖搖頭,“淮生哥哥,我最想得到的不是珊瑚手釧,而是它旁邊的那副卷軸?!?p> “卷軸?”葉淮生疑問道。
唐阮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對于我而言很有價值?!?p> “好?!比~淮生認真的點點頭。
再次回到小攤前,老板玩笑的看著他們:“怎么樣,小孩兒,買嗎?”
“再便宜一點吧?!比~淮生講價道。
老板聽聞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便宜不了了,就這個價格,愛要不要?!?p> 葉淮生與唐阮阮對視一眼,“十三萬有些貴了,我們用這個抵,你看怎么樣?”
葉淮生說著蹲下來攤開手心,里面躺著的正是一枚閃閃發(fā)光的銀元。
看到這枚銀元,老板才算是露出了正色。
“這銀元你們從哪來的?”
“你別管我們這銀元從哪來,反正不是臟物,你就說行不行。”
葉淮生直接說道。
老板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這個嘛,現(xiàn)在銀行一枚銀元也只有八萬塊,我就算你們九萬快好了,你們再給我三萬塊,夠可以吧?!?p> 葉淮生聽到后直接收回銀元,拉著唐阮阮就要離開。
“哎哎哎?!崩习蹇匆娝麄冸x開著急地追上去,“咱們再談談,再談談?!?p> 拿銀行的價格來忽悠他們,真當他們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呢。
“那你說這枚銀元可以抵多少?”
葉淮生再次問道。
“十萬,十萬?!?p> 看到葉淮生再次離開,他不由得再次報價:“十一萬,不能再多了?!?p> 葉淮生與唐阮阮交流了一下眼色,停下腳,又被老板拉到他的小攤前。
唐阮阮蹲下裝作無疑的拿起那個卷軸打開,是一幅典型的文人畫。
“唉~要不這樣吧,除了這枚銀元,你們再給我一萬元,這手釧你們就拿走?!?p> 老板故作大方地說到。
“一萬元不可能,只有這枚銀元?!比~淮生搖搖頭。
“那你,那你這實在是不行?!?p> 老板搖搖頭。
葉淮生也沒有繼續(xù)討價,而是隨意拿過唐阮阮手中的字畫,問道:“老板這是什么?”
“這?”
老板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隨口說道:“這個啊,這可不得了這是明朝唐伯虎的字畫,唐伯虎你們曉得吧?!?p> “看起來還不錯,正好家里中堂還少一幅畫?!比~淮生隨意的點頭,然后對老板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除了這枚銀元,可以再給你一萬元,這幅畫我們也一起拿走?!?p> “這……”老板故作遲疑道,看到葉淮生要把字畫放下,他趕忙說道:“行吧,就當我今日吃個虧,你們一起拿走好了?!?p> 錢貨兩清之后葉淮生抱著字畫和唐阮阮走在街上。
兩人相視一笑。
老板也收拾了攤子準備回家,生怕唐阮阮和葉淮生的家里人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