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回稟柳貴夫人,就說本王這幾日身體不適,就不過去了,咳…咳……”南昀笙緩緩起身說完就和徐林衛(wèi)向書房走去。
“自從王爺封府后,貴夫人每年這個時候都來請,王爺為何總是推辭去福安宮。”王府書房內(nèi)徐林衛(wèi)問道。
“她們只記得那天是我的生辰,卻記不得那天也是我母妃的祭日。”南昀笙坐于書房的書案旁喃喃自語道。
江臨城城門口,一群官兵在道口一一盤查過往的人,他們盤查的很仔細。
“誒?這幾日城門口怎么這么多官兵啊?”排隊中的百姓甲問道。
“你不知道?前幾天官家就在城門口放了榜?!迸抨犞械陌傩找抑钢情T口的榜板說道,“說是蜀陽定波侯府被很多殺手滅了門?!?p> 那兩人后面不遠的司馬容嫣聽到有人議論定波侯府,她心里悲恨交加,手緊緊握著衣衫。
“定波侯府離江臨城這么遠,難道官家派人來追查真兇?”百姓甲繼續(xù)問道。
“那倒不是,聽說是侯府郡主司馬容嫣從殺手手中逃了出來,郡主可是侯府唯一的血脈,官家知道了正派人到處尋找呢!”百姓乙回道。
那兩人前面不遠,牽著馬正準備進城的駱景軒聽到倆人說侯府的郡主逃了出來,他犀利的目光一閃而逝,‘沒想到居然還有漏網(wǎng)之魚’,隨后又若無其事的和顏伏向江臨城的城門走去。
“嫣兒,你怎么了?”容嫣身后的鈺瑤也聽到他們在議論侯府的事,又看到容嫣的眼神不對勁,心里想到,‘難道她就是司馬容嫣?’
“我沒事……”容嫣說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出隊伍,面無表情的朝城門口放榜處走去。
鈺鈺瑤和小桃牽著馬不放心的跟了過去,走到榜板面前,容嫣舉起手準備揭榜。
“嫣兒,你干什么?”鈺瑤雙手阻止道,拉著她轉(zhuǎn)過身走了幾步又環(huán)顧四周,見沒被發(fā)現(xiàn)便松了口氣。
“鈺瑤姐姐,我就是侯府的郡主,官家在尋我,有了官家的保護我就安全了?!比萱逃X得又抓住了一個根救命稻草一般。
“嫣兒,這告示不過是一個陷阱。”鈺瑤見容嫣露出疑惑的表情后又說道,“如果真是官家尋人,貼上告示即可,為何在各個城門口都派大量官兵細細盤查呢?還有你的娘親臨終時為什么不讓你去翼京城尋求官家的保護,而是讓你去伏蓮鎮(zhèn)楊府呢?”
“不會的…我娘親的姑媽是當朝太后……”容嫣不相信的搖頭說道,“她會護我周全的……”
“你是指望一個…已無實權(quán)的太后保護你?”小桃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到容嫣的頭上,話雖不好聽,可確實是如此,“小姐,還是算了吧,她都已經(jīng)找到其他靠山了?!?p> “鈺瑤姐姐,我是侯府唯一……”容嫣動搖了,但還是猶豫道。
“就因為你是侯府郡主,你姓司馬……”容嫣不敢說下去,鈺瑤替她說了出來。
“左護使,前面不遠便是鄭洲城的馬頭?!绷瘳摿⒂诖蟠^上,李義芳來到其身后稟道。
“讓左護營所有人整頓一下,趁夜再喬裝入城?!绷瘳撀冻鱿难凵衩畹溃斑€有知會所有人,入鄭洲城之后本護使要以宮主的身份示人,要知道玉龍宮宮主已入鄭洲城的人越多越好?!?p> 大船在恒河之上一刻未停行駛了十余天,這一路并不太平,左護營的人也所剩不多,到了鄭洲城后,再往北陸行三天便可到達翼京城,這段路程看起來雖短,但柳玉瑩知道,那段路才真是如履薄冰之地。
“是,屬下尊令?!崩盍x芳領(lǐng)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