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顏林杳笑得格外囂張,“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誰之前把她當寶貝一樣護著,還不惜拿劍重傷了正主,現(xiàn)在又開始否認,宮靳寒,你坦率點的承認很難嗎?”
顏林杳故意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從幾百年前至千年,甚至在還被關(guān)著的時候,他就在計劃,控住靳寒只是他的第一步,雖然現(xiàn)在看上去靳寒是已失控于他,不過沒關(guān)系,他還有后手,只是可惜了,時機還未到啊……更煩的是,明明已經(jīng)安排好了,結(jié)果連祁衫那死丫頭還沒有傳消息。
顏林杳不會真的和靳寒打起來,在說完之后,他揮手招出一片黑霧,不過一秒,他就消失在了靳寒的眼前。
靳寒咬了咬牙,雖然他很想追上去,但是當下有個更大的麻煩。
那東西……來了!
如果不阻止,它極有可能會去往冥界擾亂冥界秩序。
靳寒一手攬緊錦弦的腰,一手持劍,他輕松躍起來躲開了地面突然裂開產(chǎn)生的裂縫,底下是死亡之息,是普通鬼的噩夢之源,也亦是生死路的秘密。
強大的壓力伴隨著黑氣化刃朝靳寒襲來,靳寒雖能揮劍斬斷部分黑氣化刃,但因一直小心翼翼的護著懷里的錦弦,他的身上還是出現(xiàn)了不少傷口。
“嘖?!睂嵲谑沁^于麻煩了。
靳寒一點也沒有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那東西的怒氣中,它隱藏在空氣中,他沒法鎖定具體位置,只能是不斷閃躲,時不時回個劍氣。
那東西一般沉睡了就很難蘇醒,幾千年過去幾經(jīng)動蕩都平安無事,也不知這顏林杳用了什么辦法,居然說醒就醒。
靳寒清楚的知道當前這不過是那東西的戲弄,那東西連小半成實力都沒施展出來,他卻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逐漸浸透了衣服,還有部分染到了錦弦身上,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靳寒揮出最后一劍,他撐劍扶著錦弦半跪在地上,他抬起頭,半邊臉上已是被黑氣化刃劃出來的血痕,他的嘴角流著刺眼的紅血。
靳寒不確定性的看向一遍紅的似要滴血的上空,揚聲道:“生死路第一任管理者宮靳寒拜見主上,不知靳寒何錯之有被主上如此戲罰?”
陰森詭異的聲音在四周響起,直擊神經(jīng)的攻擊震的靳寒險些撐不住倒下,“生死一線天,不允許外人出現(xiàn)和散播謠言,身為管理者卻沒有及時阻止,本座不該罰?”
“謠言?”
“何為謠言,謠言又代表著什么,他散播了什么,你那么聰明,還猜不出來嗎?以及你護著的那個人……”
話未說完,靳寒連忙打斷道:“他是無辜的,懇請主上饒恕。”
“罷了?!敝魃喜粫嬖V靳寒他是因為錦弦的出現(xiàn)才愿意蘇醒的,但也恰好被顏林杳散播的謠言激怒才如此罰了靳寒。
主上還是隱藏在一團血紅色的霧氣里,朝靳寒緩緩說道:“本座年限已到,這次醒來,下次就怕是永不存在。”
“主上?”靳寒不解這是什么意思。
“尉遲錦弦是你愛人?”主上沒有直接回答。
雖沉睡已久,但外界的風聲多少還是知道的,并且還知曉錦弦是尉遲家的人。
靳寒記憶空缺,主上這么一提,靳寒心頭猛地一顫,他低頭看了錦弦的睡顏良久,才干澀的回道:“不是?!?p> “哦?”主上大抵也覺得靳寒會否認,也知道他記憶空缺,主上雖有那個能力,但就怕用了,他就剩不了力氣進行轉(zhuǎn)移。
“是的,主上?!痹诮磥?,錦弦只是一個需要他幫助的人。
“將他送到本座面前來?!?p> “主上?”靳寒有點猶豫,他下意識的攬緊錦弦,“他是無辜的,主上有什么怒氣沖著我來就好?!?p> “多想?!?p> 主上也不勉強,在霧中的他伸出手,一顆猩紅色的小珠子慢慢浮現(xiàn)在手中,他的形體在慢慢消散,在靳寒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主上凝聚出的那顆小珠子飄到了他面前直到落在他手中,小珠子里蘊藏的力量有多強大靳寒一下子就感覺到了。
他面不改色的問道:“主上,您這是做什么?!?p> 他能知道的,只有主上的身體正在消散。
“本座說過,大限已到,這一身上古的力量,無處可存,給他吧……”主上說的云淡風輕,“不要和本座說上古力量太過霸道他承受不來,記住,永遠不要低估了尉遲家的人?!?p> 靳寒皺了皺眉,還是毫不猶豫的喂錦弦吃了,他還是摻了一部分私心在里面,錦弦于他而言實在是太弱了,主上的力量或許能在關(guān)鍵時刻救上一命。
“靳寒?!?p> 主上喊他,靳寒看過去等著主上的下言。
“你既然能夠誕生在這,就必然是個優(yōu)秀的人,宮家賜予你姓氏和名字,就該永世感激他們讓你獲得第二次新生。
宮家世代的責任是什么,你一清二楚,你要能擔得起肩上的責任,不僅僅是為了冥界而服務?!?p> 主上身為力量的來源,經(jīng)由時間的打磨,又因是高等級別,他有了理性的思想,對靳寒說這些話,他有他的緣由。
“你要用你的雙手,撐起你應該的責任,也莫要被那小人迷了眼?!?p> 小人指的是誰?
靳寒遇見過太多的小人,他無法直接確認主上說的是誰,不過,更加小心就好。
“靳寒謹遵主上教誨?!?p> 靳寒看看懷里吃了那蘊藏著神秘上古力量的小珠子而依然睡著沒有一點反應的錦弦,有點擔心。
他不顧扯裂開的傷口,給人在自已懷里調(diào)了個舒服的睡姿,手再次被錦弦抓住,他看著錦弦的嘴一張一合,像是要說什么,靳寒低頭湊近了聽,
“不要殺我……靳寒……”
靳寒渾身一震,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