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時空紊亂，體系抉擇
看見萊茵哈魯特，愛蜜莉雅松了口氣，小跑過去查探侍從的狀況。
艾露莎看向萊茵哈魯特，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
“哦？竟然這么快就趕來了，看來我不得不全力以赴了呢，拼上狩腸者的名號?！?p> 話音未落，艾露莎身上隱隱升騰起一股致命的氣息，雙手各持一柄匕首蓄勢以待。
萊茵哈魯特握在手中的龍劍一震，劍身脫鞘展露出一小截鋒銳的白刃，周圍的空氣微微震動，一道清越龍吟憑空響起。劍圣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愛絲，嘴角掛上一抹自信的微笑，身上燃燒起一股強大的戰(zhàn)意。
“當(dāng)代劍圣——萊茵哈魯特·范·阿斯特雷亞。”
雙方氣勢上升到了頂峰，激斗一觸即發(fā)。
“等等！”李華開口打斷二人，“你們在這兒戰(zhàn)斗很容易破壞建筑誤傷平民……”
萊茵哈魯特聞輕松道：
“放心，我有把握毫無代價拿下她?！?p> “是嗎？那么讓我好好見識見識所謂的最強劍圣，到底擁有怎樣的實力才敢在面對我時分心?！?p> 艾露莎十分認真地道，收斂了臉上癡女般的興奮笑容。
二人同時出手，身形奇快無比，須臾間發(fā)生激烈的交鋒。
“叮！鐺！”
空中迸濺出兩朵火花，金屬交鳴聲響起。
“哐當(dāng)……”
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下一刻狩腸者手中兩柄匕首卻已應(yīng)聲落下。
萊茵哈魯特展現(xiàn)出更快的速度與力量，以碾壓的姿態(tài)擊落艾露莎的武器。
李華咽了一口口水，萊茵哈魯特的強大遠超他的認知，畢竟他前世在動漫里看到的二人可是纏斗了一段時間，直到建筑物在戰(zhàn)斗余波中垮塌，才最終以劍圣略勝一籌結(jié)束戰(zhàn)斗。
原來他真正的實力還要恐怖得多得多。
狩腸者雖然被擊落兵刃，但這并不影響她撲向萊茵哈魯特。她絲毫不退縮，用前傾的身子奮力撞向龍劍，就好像是打輸了要自裁一樣。
萊茵哈魯特翻轉(zhuǎn)手腕，收回刺出的龍劍，將其橫在身前。
“叮！”
只見劍身格擋住艾露莎隱藏在黑色披風(fēng)下刺出的匕首，原來她打算以傷換傷。
萊茵哈魯特推著龍劍往前一頂，稍微拍退艾露莎。
然而趁此機會，艾露莎的另一只手突然掀起披風(fēng)，使寬大的披風(fēng)朝著萊茵哈魯特的臉上覆去，途中不知何時從身側(cè)摸出一柄匕首向他腹部劃出一道暗芒。
劍圣并未慌張，迅速退一腳躲避剖腹而來的攻擊，身形旋即極速回轉(zhuǎn)，用龍劍斬出一道凝實的小型劍氣。
強力的劍氣斬擊在飛來的披風(fēng)上將披風(fēng)絞碎，但自身卻隨之湮滅，顯然艾露莎的披風(fēng)也并非一般的裝飾物。
在他化解這虛晃一招的披風(fēng)遮覆時，艾露莎卻立馬跳上了一旁建筑的頂上。
在贊賞劍圣名不虛傳并放了一句狠話顯得自己沒有那么不堪后，她便逃之夭夭了。
在場的眾人向萊茵哈魯特道了聲謝，萊茵哈魯特回以謙遜的笑容。當(dāng)他看向愛絲時臉上的笑容更盛幾分，看得李華額頭青筋暴起。
忽然，如原著一般在巧合下劍圣發(fā)現(xiàn)王國候選人勛章對菲魯特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他表示想帶走菲魯特。
菲魯特自然如原著般拒絕，萊茵哈魯特表示即使做出一些不符合騎士精神的事也要將她弄暈打包帶走，因為這似乎是一件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事。
無需多言，打包昏厥菲魯特的萊茵哈魯特保持優(yōu)雅的朝著眾人特別是愛絲道別后行色匆匆，與平時沉穩(wěn)的他截然不同。短短一天就見了兩次面的劍圣在李華眼中，每次都毫無風(fēng)度可言。
在愛蜜莉雅的治療下侍從蘇醒了過來。
經(jīng)歷此次事件，愛蜜莉雅明白了自己在沒有帕克的協(xié)助下無法保證自身與他人的安全。保險起見，眾人決定跟著侍從前往他主人的宅邸與羅茲瓦爾匯合。
李華和菜月昴攙扶著侍從走在前面，愛蜜莉雅與愛絲跟在其后。一行人緩緩走出偏僻空曠的巷道，沿著大路走，不久后便抵達了一座規(guī)?？捎^的豪華宅邸。
宅邸的主人是一位名為迪庫的年邁伯爵，他與羅茲瓦爾接見了眾人。
這兩位親切地向眾人表達了衷心的感謝，嘴上還客套著說哪天有機會一定向萊茵哈魯特表達感謝。
迪庫老伯爵表示客房很多，邀請眾人在此湊合一晚。
然而李華并未接受邀請，僅僅對迪庫的邀請表示了感謝，便在與菜月昴和愛蜜莉雅的作別后帶著愛絲離開了。
離開宅邸的二人循著白天記憶中的位置找到了一家簡潔干凈的旅店，這家旅店是李華早已預(yù)定的。
咳咳……兩間房。
其實他也只想開一間，問題是白天愛蜜莉雅和菜月昴都在，他有點不好意思。
睡前李華情不自禁地走進了愛絲的房間，他的神情有些緊促，有一搭沒一搭地與愛絲聊天。
二人跨越不可估量的距離相逢，他們心中都十分珍惜當(dāng)下的日子。
即便冷淡如愛絲，今天卻也對李華有求必應(yīng)，任他牽著自己的手逛了一整天。
李華渴望著某些幻想中的事能夠發(fā)生，愛絲看出了他的想法，在隨意聊了幾句后毫不客氣地以夜深為由請他離開。（只是想讓愛絲依偎在他懷里同眠，沒有更多想法）
昏暗的房間里，在魔晶散發(fā)出的柔和微光以及窗前淡雅月光的襯托下，愛絲顯得更為旖旎動人。
李華甚至都有些不敢直視愛絲，做賊心虛般輕聲地道：
“我沒有任何骯臟的想法，我只是想在漫漫長夜中成為你的依偎……”
說罷，他微微低下了頭。
一只纖手搭上了李華的肩膀，順著他的脖子撫上了他的臉龐。
李華心跳加速，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真是的…你一直都是啊……”
愛絲輕笑道，展現(xiàn)出李華從未見過的柔媚。
……
躺在床上，李華感到有些落寞，但暗中卻又莫名有些慶幸。當(dāng)晚，隔著一面墻的二人懷著幸福的期許進入了夢鄉(xiāng)。
剛剛在隔壁的房間里，愛絲告訴他即便有過界的想法也是沒有關(guān)系的，她也想和李華靠得再更近一點。
但就算他們已經(jīng)相互陪伴多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二人今天才算得上真正認識。
目前的進展已經(jīng)夠快了，他們都需要好好地冷靜下來，別讓理智淹沒在一輪又一輪的情感欲望中。
李華也明白二人確實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感。
在克制與自我的解放中保持著合適的位置一直以來便是二人共同的座右銘，當(dāng)初的李華拯救了陷入自我欲望解放深淵的愛絲，如今自己卻因她險些忘記了對自我的克制。
想到這，李華不由得感到羞愧萬分，下意識用腦門頂了頂石墻。
“怎么了？”
四周十分安靜，隔壁愛絲的聲音從窗戶繞了進來。
李華更感到羞赧難當(dāng)了，連忙回應(yīng)：“沒事沒事，早點睡吧。”
……
第二天清晨，李華早早地從夢中醒來。天灰蒙蒙地亮，太陽雖然并未完全從東方高大的山脈中升起，但卻也將半邊天染得火紅，天空的色調(diào)被它弄成了藍灰漸變赪的狀態(tài)。
他穿上外套，走出房門來到隔壁房間的門前。
“咚咚咚！”
差不多十秒后門便開了。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披散著及腰長發(fā)的愛絲，那件好似軍部制服的連衣裙掛在床前的衣架子上，她身上只有那套搭在里面的白色襯衣與修身長褲。
這身打扮讓李華眼前一亮，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愛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
愛絲對他淺淺一笑，伸手將柔順的發(fā)絲挽起，微微低頭道：
“這是我被創(chuàng)造出來第一次通過文字以外的方式看日出，如果你不敲門的話，過會就該是我去找你了。”
李華點點頭，走進房間并關(guān)上了門。旅店的窗戶很寬，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雖然國都建筑物很多，但最高的也不過三層樓，旅店窗戶還這么寬敞，視野開闊，實在是太適合欣賞風(fēng)景了。
此時國都上方的天空正從幽藍漸變火紅，好似兩種逐漸交融的顏料，亦或是兩個越靠越近的人……
呼吸著清晨的清新空氣與愛絲身上典雅的幽香，李華多希望時間能夠定格在這一刻。
半個小時后，太陽完全升起，旅店里的住客們陸續(xù)走出房間，李華與愛絲也來到大廳享用早餐。
早餐很簡單，一種當(dāng)?shù)毓任锇境傻闹嗪蛶灼旨Z面包，用餐結(jié)束后二人便離開旅店走到了王都寬闊的中央街道上。
道路兩旁?？恐魂犼狚堒嚿剃?，早已整裝待發(fā)的車夫們正坐在龍車上打著呵欠，身著華麗服飾的商人卻還慢條斯理地在餐廳里享用早餐。
幾個身披藍色罩衣的人沿著寬大的道路緩緩行進著，他們所經(jīng)過的道路都會被一股憑空出現(xiàn)的清水清洗。水流裹挾著道路上的污穢物與路邊停龍區(qū)域過夜地龍的排泄物倒入地下水道中，事后地下水道又會被厚重的石板所鋪蓋，不著一絲痕跡。
溫暖而不使人燥熱的陽光照耀在眾人的身上，撫慰人們早起的困倦。
李華還打算繼續(xù)帶著愛絲多欣賞一會兒異界的清晨，然而沒過多久，異變發(fā)生了。
一道巨大的陰影遮蔽了半個城市，早起市民們抬頭望向天空，只見一個巨大的能量屏障球懸浮上空。
能量屏障球的表面有著紅藍兩種能量不斷地纏繞交織，球的中心隱約可見幾頭恐怖的巨獸，無數(shù)奇異的生物遍布球內(nèi)四周。
隨著屏障球內(nèi)的生物不斷攻擊，其表面逐漸浮現(xiàn)出一道道裂縫。不一會，屏障球炸開，其表面紅藍交織的能量分離，分別裹挾著一部分生物散落到大陸四周。
此時愛絲與李華的身形忽然消失，李華出現(xiàn)在一片虛無的白色空間中，而愛絲則化作一群藍色的小蝴蝶依附在他身上。
“探查到此世界神性過于散亂，已提前投放原世界生物，宿主可通過獲得魔種印記恢復(fù)麾下英雄實力。”
“遭到魔種擊敗的英雄將自動離開宿主轉(zhuǎn)變陣營?！?p> 正在李華有些手足無措時，一道聲音自虛空中響起。
“警告！世界融合進程停滯，二者世界體系出現(xiàn)排異，體系融合失敗。檢查到系統(tǒng)可壓制該世界神性意識，任宿主選擇下列兩種力量體系”
“魔幻體系（本世界體系）”
“玄幻體系（系統(tǒng)世界體系）”
李華看了看兩個選項，最終選擇了后者，就在他選擇完畢后便與愛絲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此時，世界各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道通天徹地的光柱。光柱顏各不相同，直視這些光柱，隱隱之中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源自生命層次壓迫的恐懼感，而距離王都最近的儼然就在僅僅幾十公里外。
王都附近這道赤紅的才光柱出現(xiàn)沒多久，王都內(nèi)便出現(xiàn)幾個矯健的身影迅速向光柱躥去，一些實力雄厚的傭兵團和冒險家也陸陸續(xù)續(xù)地搭上了龍車朝城外駛?cè)ァ?p> ……
此時，世界范圍各個實力強大的國家都派出了一部分強者前去探查此番異象。
一眾身披黑袍的奇異人士隨著他們的老大在茫茫曠野中朝著距離王都最近的一道光柱行進著，但顯然他們距離王都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距離。
這個隊伍里的老大是一個綠色蘑菇頭，他慘白的面容瘦削憔悴，這正是魔女教的怠惰大教司。
他望著千里之外的光柱興奮地啃了啃手指，口中念念叨叨道：“魔女的福音居然有了反應(yīng)！魔女喲，我的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