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此速度通過考核,理應(yīng)是相當不錯的成績。
但是當陸軒離開獸籠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有人在等候考核結(jié)束了。
“哦呀?你看又有人出來了,你賭輸了呢。”瞇瞇眼少年揮舞著手中的羽毛扇看了看身邊的十分強壯的少年。
強壯少年擺了擺手,“你少來,你本來就擅長觀察人,我只是一介武夫。”
陸軒冷眼看著,空洞的眼神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
“你好,看來我們就是前三名了,我叫天則曉明,叫我小明也行啦?!睍悦鞔蠓降匦χ?,但是陸軒并沒有打算給他們好臉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好,我是劉奔溪?!焙唵斡种苯樱瑒⒈枷芸炀鸵崎_了自己的目光,看著其他的獸籠。
“陸軒?!标戃幷f道。
對于不熟悉的人,陸軒沒有必要給好臉色。
三人就這么不說話,卻又觀察著對方。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各個獸籠走出人,也有些獸籠里的人宣布死亡。
但是這些都和陸軒沒有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眼中只有林新流和林玥。
“真是可惜呢,實力不夠還要來挑戰(zhàn),為了所謂的榮譽還丟掉了自己的性命。”曉明突然開口道。
陸軒冷笑一聲,劉奔溪沒有說話。
的確是這樣,考上這所學校,學校本身會發(fā)布獎學金也可以為家族貼金。
名利雙收,但是很多人都在這一關(guān)送了命。
在最后,林新流幾乎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林玥也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陸軒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林家人可以說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眷戀了。
他連忙上前攙扶兩人。
“沒事的,去醫(yī)療室治療一下就可以了,都是皮外傷?!标戃庍B忙說道。
林新流咳了咳,吐了口血唾沫,他緩緩豎起大拇指,“那當然啦,我可是要成為武神,怎么會在這里倒下呢?”
林玥已經(jīng)微微發(fā)育的身軀緊貼在陸軒身上,陸軒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林玥更是相當尷尬,臉色羞紅,但是她卻沒有那么抗拒。
可是陸軒不一樣,他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他馬上就恢復了神情,這讓林玥有點小生氣。
但是總而言之,有驚無險,他們?nèi)齻€終于通過了第二考。
而第三考將在第二天開始。
第二天很快就開始了,明日初生,朝陽微醺。
這里是一處秘境,名為太明山。
第三考的任務(wù)是在其中找到一塊令牌,并且存活三天,允許廝殺搶奪。
并且因為生死狀的原因,死了也不能怪誰。
第三考一共有一百人,一百人分散在不同地區(qū),與此相對的太明山中有著各種各樣的補給和地勢危險,甚至還有魔獸。
這毫無疑問是考驗人生存能力的關(guān)卡。
一道白光牽引而下,當陸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周圍是巍峨的大樹和潺潺的溪流,耳邊風聲呼嘯,空氣清新可口。
“這就是秘境嗎?難以想象能用魔法造出如此宏偉的世界?!标戃庎馈?p> 如同陸軒所言,秘境本質(zhì)上是封印魔法,而且還是法圣階的封印魔法,封印了一處秘境。
陸軒看了看周圍,他拿出學院配送的水袋,好在這附近有水源不然要煩惱許久了呢。
裝完水之后,陸軒把探查放在了最優(yōu)先,林家姐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自己也指望著能幫他們找到令牌。
突然感覺擔子很重。
陸軒嘴角彎了彎,但是卻發(fā)不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很多年了,依舊未改。
陸軒抽身前進。
巨木遮天,老樹下有著各種各樣的小蘑菇,也有些奇怪的小動物,但是只是普通的野獸。
陸軒撿起一點又一點的蘑菇,然后抬起頭看見了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兔子:qwq?
陸軒:⊙︿⊙!
過了半晌之后,兔子冒著油光被陸軒拿在手里。
能補充的能量盡量補充,可能晚上的魔獸會比較恐怖。
陸軒在樹林之中穿梭,可就在這時呼吸法的探測卻出現(xiàn)了反應(yīng)。
“是多人的團體嗎?“陸軒隱蔽在樹上,他背靠著樹,頭伸出去。
三男兩女的團體,根據(jù)他們討論的內(nèi)容應(yīng)該是有消息說在一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令牌。
聽到令牌,陸軒精神就上來了。
為什么自己不利用他們呢?
陸軒眼神中寒光一閃,待到他們動身,陸軒跟上步伐。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名為【太明天樹】的地方。
可是真正到的時候,陸軒著實狠狠震驚了一把。
高聳的樹宛如刺穿蒼穹的天柱,綠油油的樹葉如同翡翠。
眼細的人都發(fā)現(xiàn)令牌在一截極其高的樹干之上。
可是越往上,空氣越稀薄,武師的呼吸法就越不能運行,法師的冥想法也會被克制。
“很難。”陸軒說道,如果要走上去必須要嚴格控制呼吸法的呼吸流程,不能有絲毫浪費。
但是陸軒卻完全沒想走。
他只是等著,袖手旁觀。
沒有必要讓自己受這樣的苦,誰能上去,只要打敗他即可。
陸軒會這么想,別人也會這么想。
不遠處,天則曉明就揮舞著扇子坐在大石頭上。
“天則少主?為何不去獲得令牌?”天則曉明啪嗒一聲收起扇子,輕輕地敲了敲奴仆的腦袋。
“你還太笨了,小呆,沖在前方是那些莽夫的行為,我們只需要保存體力打敗莽夫就可以了。”天則曉明輕笑道,那一條縫的瞇瞇眼閃過一道寒芒。
小呆似乎很委屈,雙手抱著頭,“那……其他的令牌我們還要……”
“要,當然要,我們可是需要兩份令牌,然后多余的可以高價售出?!碧靹t曉明說道。
很多人抱著這樣的打算,冷眼旁觀著。
人就是這樣的生物。
有很多人嘗試,也有很多人摔下來,甚至有人摔死在現(xiàn)場,變成肉泥。
但是沒有人理會,只是清理一下繼續(xù)嘗試。
陸軒冷眼看著,滿眼都是諷刺。
這個世界果然如他所想,冰冷毫無人性。